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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 山之巅

本章节来自于 飞越地平线的鬼 http://www.lishu123.com/131/131194/
    我漠然失落,望着整洁的街道怅然若失。最终,决定去忘忧酒店。到了办公室,谢雨坐在椅子上发呆,见我莞尔一笑,问道:“姐夫,酒醒了么。”

    我喷烟道:“醒了,请问美女有何吩咐。”

    谢雨靠近了我,鬼鬼一笑,说道:“我还道你犹如梦中,玩起了失踪,直到现在才跑来上班,找你签字的人熙熙攘攘,我的桌子都快堆不下了。”

    我闻着谢雨身上的幽香,抱住她一番肆虐。谢雨低吟一声靠在我身上,美目含春,面如朝霞。她推开我道:“你想死啊!被人看见多不好。还不干正事,批阅文件。”

    我瞟眼小山般的文件,略带不满地道:“你傻啊!干嘛不打我的手机。”

    “哎呦!我哪敢啊!”谢雨诡秘而笑,说道,“破坏了你的美事,你能饶得了我。算了,等待乃是我的命运。人呐!就得任命。”

    小妮子指桑骂槐,语气酸溜溜的。我触摸她那日渐丰满的宝地,低声道:“胆子越来越大,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雨羞惭无比,打开我的魔掌,急道:“你,你敢坏了我的名声,我就逼着你娶我,到时候看你如何跟鸟儿姐交代。”

    我道:“娶就娶,怕个屁。”

    “吹牛,”谢雨小嘴微瘪,笑盈盈望我。她今天穿着一套芭宝莉的裙子,脚踩菲拉格慕的红色高跟鞋,苗条又性感。我贪婪地闻着她的体香,说道,“打扮得如此妖艳,想勾引谁?”

    谢雨仰头道:“你管不着,我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敢,”我道,“批完文件,再收拾你。”

    谢雨挑衅地道:“来啊,还怕你不成。”

    我嘿嘿而笑,抱起文件进入办公室。在这里,我和谢雨的身份早已转变,她成了老大,我就是个打杂的。谢雨端咖啡进来,撮嘴吹凉放在了桌子上。我喝了咖啡,她整理杂物。我专心翻看文件,核对无误后签上大名,有疑问勾勒问题所在,放置一旁。辛苦了半天,终于批示完所有的文件,把笔插入笔筒伸个懒腰,抱着文件来到屋外。谢雨盯着电脑,手指飞快在键盘上翻飞,就像弹钢琴似的。前天,YX市安监局下发的一份关于加强公共娱乐场所安全工作的文件,我整理修改成公司的内部文件,让谢雨打出来转发给各个部门。谢雨起身接过我手中的文件,整齐排列,并在我耳边悄悄地道:“抽空看看你办公室的抽屉,有好东西给你,我去处理这些该死的文件。”

    她迈着优雅的步调而去,身体的曲线接近完美。我摇摇头,这丫头又搞什么名堂,返回办公室拉开抽屉,一个精美的礼品盒静静躺着,不禁感叹。谢雨虽说任性,但心里有我,不待任何附加条件。小心翼翼地拆开礼盒,我看见一个做工精美的防风打火机。彩色的卡纸写着一行字,送给我最最爱的人——该死的任鬼,落款为简笔画雨滴。恬淡的香水味道沁人心肺,我贪婪地闻闻,手指轻弹,金属声清脆悦耳,按下转轮打火,点燃烟品味。不错,阖上盖子,声响火灭。我把玩着火机,非常喜欢,便将礼盒放入抽屉,撕碎卡片扔入垃圾桶。谢雨回来,直接带她出去吃饭。

    手机震动两下复归安静,一看是月奴的。她问我在干什么?让我陪她吃中午饭。暗暗叹息,与谢雨共进午餐的念想化为泡影,那就下午吧!恢复短信,让月奴在家里等我。

    十分钟之后,走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谢雨脸红彤彤的可人,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抱住柔软的身子开始轻薄。谢雨挣扎着道:“不关门!”

    “怕什么?”我邪恶地道。

    谢雨咯咯地笑,稍后问道:“喜欢我的礼物么?”

    “喜欢。”我放开谢雨,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理理凌乱的头发道:“恶心死了,臭死了。”

    我叹道:“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谢雨含情脉脉地道:“中午,你没应酬吧!”

    “有个饭局,不去不行。”我很想和她在一起,可与月奴约好了,只得撒谎。

    “讨厌死了。”谢雨拿开我的魔手,坐在另一边闷闷不乐。

    我道:“小雨,有事?”

    谢雨摇头道:“就想跟你待在一起。”

    我无奈地道:“中午实在走不开,下午陪你。”

    谢雨握着粉拳道:“拉钩,不许赖皮。”

    我们拉钩,她转忧为喜,笑道:“这还差不多。老板,我有事先走了,请你批准。”

    我故意严肃地道:“不交代清楚,休想离开。”

    “霸道,”谢雨古怪地道,“偏不告诉你。再见,好哥哥。”

    她甜甜地送上香吻,我浑水摸鱼握住了她的小腰。她扬手给我一掌,笑吟吟去了。我告诫道:“开车慢一点,注意安全。”

    谢雨回首嘟囔道:“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乖乖的哟,走啦!”倩影一闪逝去,我在氤氲的烟雾里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捱过难熬的正午时光。少顷,整齐的脚步声在门口骤然而止,继而咚咚两声,我望着门口喊上请进,小黄款款而入,浅浅唤道:“任总,你好。”

    “快坐,”我起身倒水。

    小黄连连摆手,娇羞地道:“我不渴。”

    “水能养人,且能荡涤灵魂。女人似水,缺了便老。”我找杯子倒水。

    小黄黯然而坐,沉默不语。我冲咖啡给她,面对修长性感的大腿心中波澜起伏,却不敢放肆饱览。小黄捧着咖啡请吮,柔柔放下,从公文包掏出财物报表给我,淡淡地道:“任总,这是无忧地产本月的财务报表,你审核一下。”

    我接过随便翻看几页,随手丢在桌子上。小黄是我安插在罗大明身旁眼线,对我忠心耿耿,值得信赖。虽说我防卫心较重,除了自己谁都不相信,但也需要亲信。小黄,正是我的亲信之一。小黄见我目光久久不曾移动,面如牡丹,坐立不安。我淡淡地道:“在罗大明那里工作,还顺心吗?”

    “顺心。”小黄嘴角抹过一丝欣慰的弧光。

    我问道:“奖金到手了吗?”

    小黄慌张地道:“到了,就是数额太大。任总,谢谢你。”

    “谢甚?应该的。”我略有感触地道,“我们共事多年,我还不了解我吗?你为人低调稳重,能力突出。因此,我才把你派去忘忧地产。小黄,你是我唯一信赖的人。”

    “啊!”小黄震惊地望着我,拘谨地道,“任总,你赞誉过头了,我没那么有本事。”她发现我目光始终如一,不自然地并拢双腿,娇躯微微颤抖。

    我收回目光,暗道:“小丫头,这般紧张,我又不会干坏事。你身材够辣,诱惑性极强。然而,我的女人已经够烦的了,哪有兴趣勾搭你。”

    “小黄,我是你的上司,可从内心里来说,我早将你当作知己。左右无人,你毋须这般拘束。”我淡淡地道。

    小黄受宠若惊,嘴角上扬,叹道:“任总,我不傻,知道你对我好,一定会报答你的知遇之恩。只是,只是我这人不善与人交流,容易得罪人。男朋友说我不善言谈,就跟一根木头似的,无趣之极。我也曾尝试改变,还是无法改变本心。”洁白的贝齿咬着红唇,失落浮现在俏脸上。我桀桀笑了,小黄急促不安,不停搓手。

    我道:“坚持本心,何须改变。”

    小黄眸子圆睁,一副索求答案的架势,经常在阳光低下运动的缘故,肌肤变成了性感的小麦色,牙齿雪白如玉,有种温暖的气息。我侃侃而道:“沉静,就是你特有的气质;寡言,就是你与众不同的标签。一旦改变,你就不是你,而是某些人的傀儡。如此浅显的道理,你男友竟然不动,我无语了。”

    小黄泄气似的道:“他只会抱怨,说我高傲冷酷,没点女人味。”

    又是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白痴,简直是暴殄天物,良田荒废,我辈当怜之爱之,可惜可惜。我感叹半天,进而狡狯地道:“小黄,我有办法让你男友紧张你,可有兴趣听听。”

    “紧张我,”小黄张大了嘴,重重点点头。

    我老谋深算地道:“你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可公司里万众瞩目的女人,追求者数不胜数。他若是不信,你便说我就是其中之一。”

    “扑哧!”平不苟言笑的小黄终于笑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同时绽放,含蓄迷人,若惊鸿一现。她的笑自然纯粹,宛如隐藏于深涧的宝石,瞬间爆发出奇异的光彩。小黄收敛笑容,平淡地道:“不能那样,会给你惹麻烦的。”

    我自言自语地道:“麻烦,又不是没见过。你就按我的吩咐行事,既给他压力,又能试探他是否对你真心,一举两得。”

    此话一出,小黄陷入了沉思,内心有所动摇。我抬手看表,说道:“下班了,一起走吧!”

    小黄惊醒似的点头,提包站立,亦如挺拔的桦树。收拾妥当,我们联袂而且。她比我高,我感到了压力。室外,刺眼的阳光令人晕眩,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我道:“车停在哪里?”

    小黄道:“我打的来的。”

    我道:“你的车呢?”

    “他上班路远,我把车留给了他。”小黄啐啐地道。

    我赞道:“好姑娘,我送你一程。”

    小黄不要意思地道:“任总,不麻烦你,我打的吧!”

    “我听他们说你的网球打得很棒,我很想见识一下。你省下打的的钱,改天请我去打网球,我们切磋切磋,如何?”小黄头发迎风飘扬,我望着她平静地道。

    小黄兴奋地道:“好啊!我随时有空。”

    我道,“那你等我的电话。”

    上了车,我问道:“小黄,你住在哪里?”

    “时代广场。”小黄拢拢额前的刘海。

    我专心驾车,不再说话。小黄聆听音乐,神态安详。到了时代广场靠边停车,我道:“我就不送你进去了。”的确,时间不等人。

    “谢谢任总,我走了。”小黄淡若烟尘地道。

    “不用客气。”我望着她的背影。

    小黄穿过马路,消失在人流里。我选择一条车流较少的公路,向熙竹苑驶去。月奴站在门口等我,一套白色的休闲装,大方散淡,宛如仙子伫立在红花绿叶间。上车,月奴粲然而笑,堪比牡丹。我道:“美女,请指路。”

    月奴道:“品雅居,我请你吃海鲜。”

    路上,我们惬意交谈,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白如水特意安排了一间靠湖的雅间,玉泉湖旖旎的风光尽收眼底。重峦叠嶂,山高林密,烟波浩渺,扁舟飘荡于万顷碧波之上。月奴靠窗而坐,悠然吞吐烟云。我从背后搂住她,说道:“风景这边独好。”

    月奴道:“放手,影响不好。”

    我道:“没事,门是关上的。”

    月奴把烟放入我的嘴里,我吞吐一口,有种苍龙吸水般的快意。月奴极目远眺,星眸一片空濛。

    “老婆,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我闻着她发梢的味道。

    月奴啐道:“多管闲事。”

    “为了你的健康嘛!”我的小心肝有点受伤。

    “哼,”月奴狠狠戳下我的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驾驶。她急转直下的态度让我凌乱,女人善变,翻脸的速度比翻书的速度还快。可是,你不但不能生气,还得忍气吞声的承受。我突兀的想起了小黄,人美脾气好,从不与人争斗。多好的女人!可惜被个不懂风情的王八蛋给糟蹋了。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很残酷的,那就继续哄月奴吧!

    我厚着脸皮道:“老婆,你怎么了?把人家的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地跳。不信,你摸摸。”我握着月奴的手放在胸口,她扑哧一笑,正色道,“鬼,我问你件事,你据实而答,不许骗我。”

    我辩白道:“我对你向来是开诚布公,连在外边有几个女人都交代了,你还想怎样?”

    月奴又笑着打我一下,面色转冷,肃然而道:“别转移话题,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我神色庄重,寻思自己并未隐瞒她什么?于是,有恃无恐地道:“你问?我老实交代。”

    月奴道:“你还在吸毒吗?”

    不是追究女人的事,心便安静了。我道:“早就戒了。”

    “真的,没骗我。”月奴声音尖锐,却是欢喜无限,吓了我一跳。再望的时候,她的眼角竟然噙着泪光。我把她揽入怀中,千言万语堵住喉咙。我道:“我从未骗过你,更未隐瞒过任何事。月奴,认识你之前,我就通过服用美沙酮,以强大的决心和毅力戒了毒。

    月奴双手紧紧勒住我的脖颈,力气大得惊人,生怕一松手我就不见了。她疯狂亲吻我,不管不顾,好似贪婪的野兽。热吻过后,她松开了手臂嫣然而笑,回味无穷地道:“我心愉悦,为君高兴。”

    “傻姐姐,”我责怪道,“我不是人,是禽兽,区区毒瘾能奈我何,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谁掌控不了我。”

    月奴喜笑颜开,啐道:“你当然是个禽兽,不然我也不会喜欢你。”

    我揽住她的蛇腰,笑道:“犯贱。”

    “我不犯贱,你有机会么。”月奴道,眉梢包含春情。

    我道:“我想吃了你。”

    “流氓。”月奴媚笑道,“小子,姐姐的门天天为你开着。”

    “妙哉,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我要把一天当两天活,这才对的起自己。”我笑得愈发邪气。

    “贪心不足,”月奴嗔道,“小心累死你。”

    “不怕,我有精钢不坏之身。”

    砰砰,门口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我们分开。门口传来白如水尖细的声音:“可以上菜了吗?”

    我淡漠地道:“可以。”

    白如水声音倏忽而逝,回归寂静。少顷,脚步纷沓而至,门被白如水推开,服务员鱼贯而入,整治好佳肴迅速退去。我默默一数,一共二十道菜。月奴用冰冷的语气吩咐白如水:“我们有事详谈,闲杂人员不得入内。”

    白如水唯唯诺诺,微笑带门而去。我坐下,对月奴道:“老婆,白总像不像旧社会大户人家的官家,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乖得就像一条狗。”

    月奴巧笑倩兮,啐道:“哪有你这样领导,耍笑自己的下属,好不让人心寒。”

    我满不在乎地道:“我只对美女讲道义,至于同性么,那就看人了。”

    “残忍好色,负心薄幸。”月奴点评道,似笑非笑望我。债多不用愁,对于她的打击我无动于衷。月奴提起筷子,加块天鹅肉放在我的碗里:“吃吧!你这个没心没肝的家伙。”

    我暗自得意,细细品鉴,大赞一声。月奴悠然而笑,浅尝辄止,一一点评。我想白如水倒霉了,厨师必遭池鱼之罪,哑然失笑。

    “猪,得瑟什么?”月奴咬着筷子念叨。

    我正色而道:“什么都可以骂,就是不能骂我是猪。”

    月奴放下筷子,好奇地道:“给我个理由。”

    我没好气地道:“我是猪,你成了什么?”月奴一怔,旋即咯咯娇笑,狡辩道,“这词只适用在你身上,我嘛仙女下凡,一不小心被猪给糟蹋了。”

    “你是仙女,我是你的坐骑,行了吧!”我不想与她没完没了地争辩,继续大快朵颐。月奴点到即止,不再言语,优雅地品尝美食。我无比好奇地道:“月奴,你吃的极少,胸部波澜壮阔,我甚是不解。”

    月奴红晕暗生,抓起餐巾纸向我掷来。我慌忙避闪,餐巾纸擦头而过,幸运地拍着胸口。她骂道:“你要死了,再口无遮拦,我立刻走人。”

    “吓死我了!”我道,“与你相守,须得随时防范,不然会死无葬身之地。好姐姐,莫生气,我闭嘴还不行吗?”

    我欲要吻伊人,伊人却视我如无物。月奴道:“你这个无赖,警告你注意分寸,我可不想被人说三道四。”

    停筷,月奴喝着果汁。我点烟吞吐,目光流连忘返。“饱了么。”月奴问道。

    “饱了。”

    月奴唤来门外的服务员,请小姑娘把餐厅经理和大厨唤来。不出我所料,月奴要现场指导。片刻,餐厅经理和大厨进来,急促不安地看着我们。月奴先是赞扬大厨手艺精妙,大厨面露喜色,略有得意。然而,他的得意仅是浮光掠影,月奴话锋一转,淡漠地指出菜品的缺憾,以及改进的方法。大厨的喜悦之色收敛高傲之色,连连称诺,保证改进。月奴微微颌首,目光停留在餐厅经理身上,冷冷地道:“你这经理是怎么干的,海鲜已然变质,为何还用。”

    经理愣住了,面红耳赤地道:“没有啊!材质都是新鲜的。”

    月奴眉头一皱,指着一个未动过的生蚝道:“你自己尝尝。”

    经理战战兢兢上前,颤抖着拿起生蚝,一口吞下肉汁细细咀嚼,脸色大惊,喊道:“当真是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听任何理由,我也只会追究你的责任。别以为这是小事,再小也能影响我们的声誉。”月奴的语气愈发凌厉。

    餐厅经理冷汗涔涔,嗫嚅道:“我承担责任,任凭您处置。”

    月奴道:“我给你改错的机会,这次可以不追究。但是,今后若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便是他的手下。”月奴目光冷酷指着大厨,不留任何情面。经理重重点头,月奴挥挥手,说道“下去好好反思。”

    一行人灰溜溜走了,我对月奴钦佩之至,其知识之渊博,嘴之刁钻,评价之准确,罕有人能与之匹敌。我起立鼓掌,赞道:“厉害厉害,没想到娘子还是个美食家,让我大开眼界。”

    月奴心花怒放,说道:“少见多怪,吃多了,自然能品尝出来。”

    我抓耳挠腮道:“奇怪哉耶,我也吃的多,却尝不出来。”

    “你是猪,只会狼吞虎咽,怎晓得个中滋味。”

    我握住月奴的玉手道:“走吧!我美丽的母猪,咱们抓紧时间办事,争取下群小猪崽。”

    月奴掐我,骂道:“有种再说一遍。”

    “种我很多,你自己来取。”我厚颜无耻。

    “你你……,”月奴起身出门,我紧随其后。汽车在蜿蜒的山路驰骋,沿途少见车辆。月奴道:“送我回家休息,下午的安排丰富多彩,但没你什么事。”

    我木讷地道:“什么安排,我陪你去。”

    月奴笑道:“与你某人的挚爱去购物,你当真要同去。”

    怎么忘记了这事,我慌忙不跌地摇头。月奴神经兮兮地道:“任鬼,我这安排如何?”

    “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我坏坏地道。

    月奴嗔道:“你跟那丫头抵死缠绵,早把我的好忘得一干二净。”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想着你。”这话真吗?我无法确定。

    月奴抚媚地道:“好人,你可要保重身子,千万别死在小妖精的肚皮上。”正所谓饱暖思邪淫,我浑身燥热,就往那事上想。满眼郁郁苍苍的山林,我对这一带极为熟悉,知道前面不远处有座小山,山顶宽阔平整,树木茂盛,芳草萋萋,乃是清凉静谧的所在,更为重要的是越野车能够上去。与大自然亲密接触,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索性在那里小憩片刻。到了路口,我打方向盘转上高低起伏,崎岖狭窄的土路,车子左右摆动。

    月奴诧异地道:“你要去哪里?”

    我启动越野模式,说道:“听风观云,愿意吗?”

    “愿意,”月奴道,“没有路,怎么上去?”

    “相信我。”我小心避过高耸的土堆,艰难前行。月奴紧拽车顶的吊环,让自己努力保持平衡。

    “刺激吧!”我裂嘴笑了。

    月奴道:“刺激你个头,腹中之物都快颠出来了。”

    汽车奋力喘息,又是一番激烈的颠簸,终于到了山顶。置身于翠色之中,蔓草凄凄,高大的树木肆意伸张枝叶,以吸收的阳光雨露。飞鸟欢唱,虫儿啾啾,一派旖旎的风光。汽车缓缓移动,不时有枝叶伸进车窗,月奴随手摘了一片闻闻,一脸沉醉。我把车停在两棵大树之间,融入绿色的世界。挪步在齐腰的蔓草中,虫子惊散四逃。我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块崭新的大毛巾,放倒后排座位铺在上面,转入车厢。锁门,开启天窗,白亮的阳光穿过层层绿叶射下来,变得零零碎碎,斑斑驳驳,像无数顽皮的孩子随风跳跃。

    月奴欲擒故纵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躺下道:“天当被,地当床,抱着你美美睡一觉。”

    月奴赤脚爬来,躺下枕在我的臂弯里。湛蓝无垠的天空就在头顶,四周是翠绿的树叶。“如何?”我问月奴。

    月奴道:“舒服,浪漫。”

    我道:“浪漫的事还在后面。”

    “什么事?”月奴期待地望着我。

    “浪漫的事来了。”计谋得逞,我笑呵呵搂着月奴,沉醉在温香软玉里,幸福得要死。在人迹罕至的山林里,天地为被,山水作证,我们成了神仙眷恋。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的铃声给吵醒了我。手机,好比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我们的生活。月奴早已穿好衣服,痴痴呆呆看我,虚弱地道:“鬼,有人想你了。”

    我从裤兜里掏出电话,一看是谢雨打来的便接了。谢雨气呼呼地道:“你在哪里?难道忘记了今早的承诺。再不见人,我就消失。”

    我道:“我在品雅居,很快就过来。”

    谢雨道:“最多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再见!”

    通话结束,月奴放声大笑,我无地自容。她道:“走吧!别让人家傻等,做人可要厚道唷!”

    我默默无言地穿上衣服,抱怨谢雨破坏了这美妙的时光。唉,长叹无恨,解锁下车,拉开后门。月奴跳下车,站立在绵软的土地上,深深呼吸清甜无比的空气,眺望远方的高山深涧。我清理战场,摆放物品扶起座位。回眸处,月奴的耳朵别着一朵红色的野花,山风吹起乌黑的头发,一束阳光穿透树叶恰好射在她的身上。月奴目视前方,神态专注,好似宫崎骏电影《风之谷》中的女主角娜乌西卡。那个站在山巅,用生命守望故土家园的美丽女孩,那个来自希腊史诗《奥德赛》里面费阿刻斯公主,她是“一个美丽而充满幻想的女孩,她步履轻盈……她从自然中获得愉悦并且怀着尤为宽厚的性格”。当奥德修斯浑身是血漂流上岸时,她救了他并替他治疗伤口。《风之谷》中的娜乌西卡,用勇气和大爱拯救后工业时代人类颓废的灵魂。月奴和鸟儿谢雨都是我的娜乌西卡,是上帝派来人世间拯救我的精灵。月奴走到我身旁,问道:“好看么。”

    我道:“人比花美。”

    月奴不在言语,伫立在山巅。我默默相伴,任由清风拂过堕落的心。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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