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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章 诸般手段

本章节来自于 飞越地平线的鬼 http://www.lishu123.com/131/131194/
    YX市土地交易中心,金碧辉煌的拍卖大厅,主持人高亢的声音持续加大,震得人的耳朵轰鸣不已。谢雨和小黄分坐在我两旁,紧张地盯着中央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我无聊地看着四周不断举牌的竞争对手,恨不得过去踩上几脚。他们表情平淡,内心却焦灼不安,盘算着自己最后的底线。我静观其变,等待适当的时机,祭出最后的杀手锏,一举拿下这块地。参加此次土地拍卖实属无奈,水红潮要求我们必须按规则出牌,别落人口实。最近的三个月里,我和月奴披荆斩棘,风餐露宿分别拿下了河滨路围山村,黄河路高龙潭,东风路右所村,太极路李村四块地块,总面积大约五千二百亩。四块地位于市中心周边,地理位置优越,交通发达,处于城乡结合部的边缘,现今虽然冷清,但随着城市规模的不断扩张,未来的发展不可估量。加大土地储备,以应对公司将来的发展,乃是我们宏大计划的第一步。然而,随着我们能量的显现,触动很多开发商的利益,他们联合起来,说服省里的几位大员向水红潮施压,制止我们扰乱市场次序的行为。否则的话,大家一拍两散,谁也没好果子吃。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展开了危机公关,逐渐平息了事态进一步恶化。水红潮被老头子叫到省城臭骂了一顿,训斥他没有管教好女儿,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告诫他要夹紧尾巴老实做人,有些人的利益是不能动的。回来之后,水红潮训斥了月奴一顿,要求我们依法依规拿地,断不能再以政府之名强行征地。月奴很委屈,我也知道她的委屈,为了哄她开心,便找借口骗过鸟儿和谢雨,陪着她去欧洲旅游。

    在陌生的国度,我们摘下面具,脱去伪装,回归生命的本质。从巴黎到柏林,从柏林到布鲁塞尔,从布鲁塞尔到维也纳,从维也纳到布拉格。一路欣赏古典秀丽的风光,品味充满历史底蕴的建筑物,为欧洲厚重的人文精神而深深的迷醉。在科隆大教堂,月奴虔诚祈祷,神情专注,宛如圣女。出来时,我问月奴:“你在上帝面前许下了什么诺言?”

    月奴狡狯而笑,说道:“我不告诉你。”

    鸟儿偶尔打来电话,询问我在外面的状况,语气淡若烟尘。谢雨很是烦人,不停催促我回家,说是想我了。我敷衍了事,心戚戚然。月奴笑道:“任鬼,你莫不是把谢雨也睡了,她可是你的小姨子。”

    “没有,”我忽悠道:“谢雨刚刚失恋,心情一直不好。”

    月奴笑意更浓,淡淡地道:“少装蒜,你那点花花肠子我清楚得很。你啊!好色邪淫,下流无耻。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你老婆,懒得管你。”

    半个月之后我们返回YX市,鸟儿收下我的礼物,随手放到一边,淡漠地道:“以后,少买礼物给我,我不是俗人。”她的话好似一盆冷水浇在我身上,熄灭了内心的相思之火。谢雨收下礼物,高兴得又蹦又跳,抱着我亲昵撒娇。我越来越喜欢这个没有心机的丫头,觉得跟她在一起自由自在。之后,月奴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陷害我们的人原来是王副市长,让我瞅准机会,废了此人。

    主持人嘹亮的报价声把我从回忆之中回了现实,甜美的声音喊道:“五千八百万第一次,五千八百万第二次。“

    这时,有人举了牌,“六千万。”支持人兴奋地喊道:“六千万第一次,六千万第二次。“

    接着,又有人举牌,“七千万第一次,七千万第二次。“

    现场气氛顿时热烈起来,竞争在两家公司展开。几分钟后,低价突破了一亿大关,还在持续上涨。该死的混蛋,我暗骂一句,心想不管价钱多高,这地我们志在必得。我要一战成名,让YX市的所有地产商明白一个道理,跟我们竞争无非是自取灭亡。一亿零五百万后,我叫小黄出手,一千万一千万地加价,直至落锤为止。小黄频繁举牌,定格最终定格在一亿三千万。三声叫价无人回应,主持人一锤定音。

    “无忧地产以一亿三千万的高价,拿下了位于市河滨路地块。”在支持人的鼓动下,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悄声对小黄道:“你留下来办理成交手续,我们先走一步。”

    小黄嫣然而笑,若春雨飘洒,倏忽而逝。外面阳光灿烂,我深深吸了一口甘甜的空气,打电话告诉月奴,说地已经到手,价格为一亿三千万。

    月奴道:“一亿三千万换个好名声,不贵。”

    我道:“你在哪里?”

    “规划局,与刘局商谈新项目的审批手续。”月奴道。

    我看看时间,说道:“我去地税局,完事便我来找你。”

    挂了电话,远处的谢雨款款而来,阳光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瀑布般倾斜的长发迎风飘扬,玲珑的身材愈发婀娜多姿。一套迪奥丝质套裙,脚蹬一双古奇经典款高跟皮鞋,莹白的脖颈上是一条蒂芬尼的白金项链,提着一个LV樱桃包,若谪仙降临,美撼凡尘。谢雨是典型的购物狂,顶级的奢侈品忠实爱好者,信奉生命的意义在于挥霍钱财,笑望苍生。沁人心腑的幽香笼罩我身,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谢雨酸酸地啐道:“打情骂俏够了,方才想起我这个可怜人,真有良心。”

    “牙尖嘴利,看我怎么收拾你。”四处无人,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愈发丰满的软肉摸了一下。

    谢雨吃痛,眉头一蹙,娇嗔道:“老坏蛋,你捏痛我了。”她俏脸微仰,似笑非笑。

    我耍笑道:“打扮得这般招摇,想去勾引谁?”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良心被狗吃了。”谢雨柳眉倒立,话里带刺。

    我讪讪而笑,道:“主动勾引自己的姐夫,天下除了你,恐怕没几人如此大胆,我不睡岂不令你伤心。”横竖无人,揽过谢雨的柳腰狠狠亲吻,小妮子婉转悱恻,声音又娇又奴,令人骨酥肉麻。

    “讨厌,”谢雨推开我,抹去脸上的口水,嗔道,“你敢取笑我,就别碰我。”

    我道:“宝贝,走吧!我最疼你了。”

    “无赖,”谢雨挽住我的手,身子贴了过来。车内音乐流淌,谢雨伸了一个懒腰,随着音乐扭动身躯唱歌。街道明亮整洁,假如稍后的谈判成功,我们就赚得盆满钵满,眼冒金光。

    项目结束,月奴指示小黄虚报天水金岸的收益,纯利润由八亿蜕变为八千万。这样一来,应缴纳的税费直降五分之四。月奴的大手笔令我嗔目结舌,如果说我是一个流氓,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流氓大佬。开始我极力反对她这么干,偷税漏税可是重罪,一旦东窗事发,不仅我们完蛋,还要连累她的老子。

    月奴不以为然,淡漠地道:“任鬼,你真是外行,偷税漏税乃是地产业圈内的潜规则之一。法律虽明令禁止,但谁来监管呢?谁又敢监管呢?”

    “月奴,规则存在,可我觉得不能触碰法律的底线。”我还是惴惴不安。

    月奴媚笑道:“鬼,你的胆子怎么突然变小了。”

    “还不是你。”我道,“没有你,我就无后顾之忧,百无禁忌。”

    “别前怕狼后怕虎的,身为强者,你就能凌驾于规则之上,成为上帝在主人。”月奴靠在我身上,大有一副君自大杀四方,妾自生死相随的霸气。细细咀嚼,月奴的话不无道理,规则有时候比法律还恐怖,我们只能随波逐流,不能一枝独秀,成为众矢之的。

    我同意月奴做这事,条件是自己亲自出马,理由是违法乱纪的事由我出头,她坐镇幕后便了。我出了事月奴还可以施加援手,月奴出了事那就大事不妙了。

    月奴给我一个飞吻,赞道:“你真会疼人。”

    “士为知己者死,这是我的人生信念。”我道。

    汽车驶入地税局雄伟的大门,好容易找了个停车位。谢雨准备下车,我道,“小雨,你在车里等我。”

    谢雨道:“我陪你去。”

    我搂着她,低声道:“丫头,我去坏事,你想跟我一起进监狱。”

    谢雨竖起拳头道:“不就是坐牢么,拼了,怕什么?”

    我生气地道:“我是为你好,你懂不懂?”

    见我生气了,她白我一眼道:“不去就不去,把车钥匙给我。我去外面溜达一圈儿,完事给我电话。”

    “真乖,搞定这事我请你吃棒棒糖。”我把钥匙递给谢雨。

    “滚你的蛋,”谢雨道,“老流氓,再见。”

    我大笑而去,汽车的喇叭轰鸣,谢雨驾车绝尘而去。我嘀咕一声,“疯丫头,又生气。”走进大厅,在登记薄上签上大名跨进电梯。瞅瞅时间,恰好是是约定的时间。抵达三楼的时候,电梯门骤然开了,闪入一个制服少妇,身材火辣,曲线毕露。她按下七楼瞟我一眼,眼光充满不屑的意味,见我凝目而望,高傲地扬起头,好似骄傲的母鸡。又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主,我哼着小调,目光盛满了邪恶之气,流连于她丰饶的上身,笔直的双腿。她贝齿咬着红唇,在我肆无忌惮的目光下瑟瑟而抖,低声啐道:“流氓。”

    我跟进一步,她不由自主地退后,横眉冷对,颤声道:“你,你要干吗?”

    “你说呢!”我嘴角扬起不屑。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进来。少妇面色一喜,喊道:“王副局长,他……他……。”少妇想说我耍流氓,突然想起我并未越界,到嘴边的话生生忍住。男人目光奇怪的望着我与少妇,问道:“小李,有事吗?”

    少妇面色羞红,慌张地道:“没,没事。”男人目光定格在我身上,不露痕迹的一惊,一番搜肠刮肚之后,对我热情地道:“任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干笑几声,觉得这人面熟,却想不起来。少妇喊他王副局长,那肯定是地税局的副局长。我故意问道:“你是……,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

    男人并不介意,讪讪而道:“没关系没关系,贵人多忘事嘛!忘忧酒店,我和张局找你说是,记起来了么。”

    记忆早已短路,嘴上却道:“对对,想起来了,是我招待的你们。王局,有机会咱们再聚,不醉不归。”

    说罢,余光却瞟向旁边的少妇。她又瞪我一眼,满脸的不屑。我暗骂道:“臭婆娘,还真把自己当美人了。娘的,你就是乡下的野鸡罢了,不知天高地厚。到了六楼,少妇扭腰而去。我问王副局长:“这女人是谁?这么拽。”

    王副局长苦笑道:“财务科的科长王雪。”

    “喔,”我笑道,“一个科长,这么牛。”

    王副局长道,“他男人是恒丰珠宝的老总,这娘们自然趾高气扬,谁的账都不买。”

    “原来如此。”我暗暗记下。

    王副局长问道:“任总,你找张局吗?”

    我点头道:“有事相商。”

    王副局长道:“我的办公室在七楼,有空过来做。”

    “一定一定。”我直接敷衍。王副局长告辞离去,电梯门随即关闭。我的心思还停留在王雪的身上,义愤填膺,心生报复之意。转念一想,自己这是怎么了?飞扬跋扈,仗势欺人,毛病。步出电梯,径直到了张有云的办公室,老家伙靠坐在办公椅上,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我轻轻敲门,喊声老哥大大咧咧进了办公室。张有云跳起来与我握手,作客分作,烧水煮茶。张有云年近半百,体型微胖,几缕油亮的头发盘桓在秃顶之上,要多猥琐就多猥琐。我呷茶,递烟给他。张有云关门上锁,邀请我去会客厅详谈。会客厅雪白的墙壁挂有一幅草书作品,上书“穷且愈坚,不堕青云之志”,笔力遒劲,灵动飞舞,风格极为熟悉。我一瞅落款,居然是蓝鸟大作。多年不见,他的功力更进一层,隐有苍茫郁郁之气。我不禁黯然神伤,自从蝙蝠陨落,我便与他断了联系。我们身处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再无共同话题,索性老死不相来往。

    张有云见我望着书法作品目不斜视,笑道:“一个朋友送的,写得如何?”

    “孤岛区第一人。”我淡淡地道。

    张有云奉承道:“喜欢的话,我讨张送你。”

    “好意心领了,”我嘴角一抹,笑道:“相比书法而言,我对女人更有兴趣。”

    张有云放肆而笑,少顷道:“这话不虚,我爱听。”

    懒得铺垫,我开门见山地道:“张哥,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事你考虑的怎样?”

    “行,”张有云伸出食指,苦笑道:“不过,得这个数。”

    “一千万。”我冷冷地道。

    “兄弟啊!”张有云叹声道:“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我好容易熬到今日,不想一无所有。这个价钱足够公道了,我的命外加这顶乌纱帽,总值一千万吧!”

    “值,”我心想你利益熏心,贪得无厌。

    张有云试探着问道:“要不,你请示下水月奴。”

    “不必请示,”我古井无波地道:“最多给你八百万,多一毛都没有。并且,你要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无隙可查。”

    张有云面色阴鸷,不死心地道:“加一百万,可行?”

    “不行,”我冷冷地道:“就这个价,你不办也可以,但请你考虑后果。老哥,身不在其位,一切都是白搭。做兄弟话撂在这里,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张有云脸上苍白,缄默不已。他像一只可怜的猎物,掉进了我们精心设计的陷阱无路可走。俄顷,他哀求道:“兄弟,不能通融下。”

    我呷着茶摇头,阴阳怪气地道:“这八百万里,包括了你手下的封口费。老哥,我们的合作刚刚开始,只要你用心办事,好处不止可这些。你相信你并非糊涂之人,这笔帐应该算得清楚。职位金钱,如探囊取物,机会千载难逢,你好好掂量。”

    威逼利诱之下,张有云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当即缴械投降,乖乖就范。他恭敬地道:“兄弟,请你转告水月奴,我定会将此事办好。你稍加美言几句,老哥受用无穷。

    “用心办事,一切好说。”我喷烟而道。

    张有云赔笑道:“放心,此事万无一失。”

    “今后,大家皆为同船之人。你有难处,我们自不会坐视不管。”打压够了,我给张有云一个希望。

    张有云脸上盛满干瘪的笑容,我从公文包拿出纳税申报表交给他。张有云快速浏览,掏出笔签名,放入了文件柜。他道:“搞定一起,我给你电话。”

    我伸伸腰,淡淡地道:“事成之后,钱会打到你的账户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张有云道:“时候不早了,要不一起吃饭。”

    “谢了,”我谢绝道,“琐事颤声,改天吧!到时候,你喊几个信得过的人一起来品雅居相会,咱们对酒当歌,不醉不归。”

    张有云道:“那样最好。”

    我起身道:“你忙,告辞。”张有云把我送到电梯,叹声转身而返。我打电话给谢雨,让她来接我。她默不吱声,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沐浴着冬日温暖的阳光,站在路边等着谢雨。人行道上停着两辆摩托,一位摩的哥先下手为强,上前询问要去哪里?我婉言谢绝,他悻悻而回,跨坐在摩托上望着冷清的街道。一辆城管执法车突兀出现在对面的路口,几个如狼似虎的城管跳下车,手持器械向路口的小贩们迅猛冲去。小贩们如同看见了阎罗殿的黑白无常,顾不得收拾东西四散而逃。几个擦皮鞋的妇女反应稍显迟钝,想逃已然晚矣。城管二话不说,抢走了她们擦鞋工具,多数人自认倒霉,骂骂咧咧远遁。一个妇女心有不甘,缠着城管们索要吃饭的工具,也许是说了不中听的话,被一个强壮的城管一拳打翻在地。妇女在地下哀嚎不止,引得路人驻足围观。人越聚越多,城管被群众围住脱不了身,冲突骤然而起,现场秩序一片混乱。刚刚与我搭讪的摩的哥忿忿不平,大骂一声强盗土匪,横穿公路全去助威。冷清的公路眨眼间热气蒸腾,就连阴寒的空气都隐有热意。交通梗阻,笛声大作,世界一团毛线。

    我冷眼观望,无怨无悔,无悲无喜。心已然麻木,这样的剧目每天都在城市上演,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当人世的悲剧不再是悲剧,心坚如磐石,人冷血无情。无辜者继续无辜,施暴者继续施暴,围观者继续围观。时间流逝,我们仅只是空间里的一粒尘埃,微不足道。

    时间一晃而逝,我的座驾急速而来,带起一团尘雾,停于街口。谢雨戴着夸张的墨镜,红唇叼烟,酷得不能在酷。她喷口烟雾,勾勾手指嫣然而笑。我拉开门上车而坐,砰的关上了车门。谢雨笑意更甚,洁白的牙齿防着珠光。我一把夺了她嘴里的烟卷,扔出窗外。

    谢雨撅嘴恨道:“讨厌!”

    “好的不学偏要学坏,一点都不善解人意。”我抱怨道。

    “你不管她俩,偏偏来管我。”谢雨不满地道:“你抽得更狠,还好意思说我。”

    谢雨紧握方向盘,小脸煞白。我小心翼翼地道:“装酷,用不着这样。我管你,是因为我把你看得比她们都重。你不但不领情,还无端生气。白痴,书白念了。”

    谢雨转忧为喜,笑靥如花,美目眯成了一条缝。她确认道:“姐夫,又诓我。”

    “你爷爷的,你是我的宝贝,我焉会骗你。”我气得不休,掏烟叼着。

    “我爷爷早就挂了,你想他。”

    我差点喷血了,谢雨娇嗔道:“你的表白好肉麻,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令人心旷神怡。我感叹道:“你呀!真话假话都辨别不了,如何在这人吃人的社会上生存下去呢!我遇到了一个傻姑娘,真是没办法。只得拼命赚钱,养你一辈子。”

    谢雨摘了安全带,爬过来给我一个香吻。她道:“我的人生精彩之极。”

    看着她一脸幸福的模样,我心想热恋中的女人就是白痴,一个甜蜜的谎言就让她们心花怒放,死活不知。

    谢雨道:“老板,接下来做什么?”

    我坏笑道:“回家,吃棒棒糖。”

    谢雨大惑不解地道:“家里哪有棒棒糖?”

    “何须你买,我有。”我贱贱地道,旋即大笑不休。

    谢雨反应过来,美不胜羞,啐声骂道:“坏蛋,青天大白日的,你不怕被人发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催促道,“大事已了,抓紧时间享受。愣着干吗?开车。”

    “哼!”谢雨一踩油门,猛打方向盘,车子窜了出去。我闭目养神,稍做休息。到了金粮小区,我拉着谢雨的手向楼上奔去。一进家门,我们好似蜜月中的小夫妻纠缠在一起,迅速甩掉身上多余的累赘,坦诚相见。临到崩溃之时,人成了烂泥。谢雨缠绕着我,神情灰暗,说道:“今天,我遇见他了。”

    “谁。”

    “前男友。”

    “喔,心痛了没有?”我暗自心惊。

    “痛了,”谢雨叹道,“我觉得自己愧对他,问他过得如何?”他狠狠瞪了我一眼,骂句婊子扭头走了,我很难过。

    我道:“你心里还有他。”

    谢雨面色一凛,沉默许久,悠悠道:“我是婊子,也与他毫无瓜葛。”

    “你不是婊子,而是天使。他想当官,你也帮他达成了心愿。他现在好歹是个科长,管着几十号人,也该满足了。他之所以恨你,是因为你真的移情别恋了。人,总会犯贱,得到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后悔不迭。小雨,若心里有他,你回去吧!”

    “掌嘴。”谢雨星眸圆睁,不怒自威。我抬起了手,谢雨抓住道:“算了,饶你一回。姐夫,我横竖跟定你了,你可别想逃。”她摩挲着我的胸膛,柔顺的头发爬在我胸膛。手机响了,谢雨抓过看看递给我,幽幽而道:“你妈的电话。”

    我接通问道:“妈,有事?”

    老妈道:“你姨和表妹来了,喊上鸟儿回家吃饭。”声音中气十足,震得耳朵嗡嗡直叫。

    我道:“我和鸟儿都很忙,恐怕赶不过来了。”

    老妈喝道:“别给我找借口,这顿饭你非吃不可。我们等你,就这样。”强迫,这种感觉很难受。谢雨问道:“家里出了事吗?”

    “能有什么事,纯粹是没事找事。老娘非让我带鸟儿回家吃饭,烦死了。”我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突然发现谢雨面露凄凉,慌忙闭嘴。我搂住她,问道:“心痛。”

    “痛又如何?”谢雨推开我道,“我是你的僵尸新娘,只能在黑夜里存活。不说了,我去洗澡。”她赤身离去,玉肌晶亮,乌发如潮。我看着更是心碎,心里抓狂却只能吸烟,好容易营造的浪漫气氛,却被老妈一个不合事宜的电话生生摧毁,只能哀叹造化弄人。手机震动,月奴的号码。她道:“鬼,事情谈妥了吗?”

    “妥了,”我道,“那厮开价一千万,最后我给了八百万。

    “什么?”月奴惊道,“他胆子真大。”

    我解释道:“那是,不过还算合理。”

    月奴道:“贪财的人好控制,这钱花得值。鬼,我要赶去省城了,现在就走。”

    “什么事这么急?”我很不安。

    月奴道:“外婆住院,我送妈妈上去照顾。”

    “我陪你去如何?”我故意试探。

    月奴娇笑道:“真的。”

    “真的。”我暗道倒霉,玩火**。

    “算啦!我胆子小,受不了折腾。”月奴不舍地道。

    我大喜,不露痕迹地道:“何时回来。”

    月奴道:“看情况而定。”

    我摇头晃脑地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月奴咯咯娇笑,啐道:“流氓,别跟我唱戏,我这一走正合你心意。你大可与别人胡天胡地,哪会惦记我。”

    “谁能与你相比呢!”我下作地道:“她们皆为潺潺小溪,而你却是深沉的海,水帘漫天无穷,令人意乱神迷,无法自拔。

    “沾花惹草的混蛋,懒得理你。”停顿稍许,月奴道,“你抓紧时间办理开工手续,别在女人的温柔乡里迷失了自己。”

    我道:“明白,谨遵老婆大人的最好指示,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滚,再见。”电话突兀断了,我桀桀而笑。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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