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霞姨点头,转身走出了大门。
“好吧,你让他进来吧。”她心里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妥,还是改口说道:“哎,霞姨,还是不了,你请他先回去吧。”
景同昕想起那天电话里说自己是去了朋友家,没想到他如今竟然找来了。不过也是报纸都写成那样了,想来他也猜到那是在明喆家了,于是有点心虚着见面怎么解释。可是回头一想,她需要解释什么呢?她和蒋禹弈也不是什么关系,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刚相识的朋友,也不过是吃过半顿饭的情谊。
霞姨恭敬地向景同昕问道:“景小姐,外面有位蒋禹弈先生找您,请问您要见吗?”
明喆平静了心绪,侧头转向霞姨说道:“既然是找景小姐的,你问问她的意思吧。”
“噢,对不起!”她抿唇歉意一笑。
景同昕闻言很愕然,手上的棉签一顿,弄痛了明喆。只听见他“嘶”的一声,眉头一皱,抬眼瞟了她一眼,眸底闪过一丝不安。
她接过伤药,绕过餐桌,便取出棉签轻轻地为他涂抹伤口。此时霞姨走过来向明喆报告:“少爷,蒋禹弈少爷来了,说来找景小姐的。”
“又不是我让你救的!”景同昕嘀咕着,可是佣人已经将药递给她了,她也不好再退却,毕竟他是为她受的伤。
“这不是为了救你受的伤吗?”明喆一挑眉,反问道。
“干嘛让我帮你擦,你家不是有管家佣人吗?”景同昕一皱眉,明显有些不愿意了。
“吃饱了没?”明喆拿起餐巾擦擦嘴巴,然后抬头问景同昕,“吃好了,就帮我上点药吧。”
此时秦数接到电话,说承远集团总部媒体堵满了媒体记者。明喆便取消了如常上班的计划,集团总部离正式开业还有几天了,筹备工作也早已完成,他也不必在这风头火势的关口露面。
“过奖了!”景同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这么想来,昨天的事是针对自己的无疑了。
“好吧,你无敌了,难怪景爷爷让我这几天好好看着你,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抚额一叹,短短数天她就开罪了这么多人,她的闯祸能力真让人叹为观止!
“嗯,算是。”景同昕抬眼看着他,然后老实地点点头。
明喆边听边狂冒汗,无奈地问道:“都数完了吗?”
“呃,接触过方静徐珊珊,还有前几天的景同昭,不理睬了蒋禹翰……”景同昕歪着脑袋,掰着手指头,把这几天得罪过的人一个一个细细的数了一遍。
“他未必知道背后是你动的手脚。”明喆倒不认为如今的徐龙飞还有闲心整这出,他摇摇头,否定了景同昕的说法,“那离开景宏之前呢?”
“你不都知道吗,除去了徐龙飞啊,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既然爷爷拜托他看管她,肯定也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明喆闻言嘴角一抽,什么他长太美,用美形容一男人合适吗?他端了端脸,一本正经地对景同昕说:“那你倒是说说你最近都闯些什么祸吧?”
“毁我容?怎么不说是你长得太美招人嫉恨,人家是来毁你容。”景同昕不服气地说道。
“我还没查清楚,没有实质证据,我也不能断定是谁做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是冲你来的,而且还是要毁你容。”明喆停下手中的早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啥意思?你是说那人冲我来的吗?”景同昕闻言倒开始有几分感觉,但也不是很确定,“好吧,你就直说吧。”
“你确定无辜吗?”明喆不以为然,挑眉一问。实话说,他倒是挺乐意看到这些报刊杂志的,不然昨天便可以提前阻止这些新闻刊登。
“靠!这帮记者太离谱了!写的都是什么破东西,太过分了!”她恨恨地哼了一声,拿着厚厚一叠报纸杂志丢在明喆餐桌上,“什么你无辜,我才无辜好不好!全都在贬我然后抬举你也算了,还把我跟你给扯上了!”
“景宏千金高调恋上承远总裁”“景宏千金私会承远总裁 被泼镪水”“景宏千金再闯祸!承远总裁遭牵连”“景宏千金滥情搭上海归总裁”……
翌日,新闻头条不出意料地,又被明喆和景同昕承包了。
梦只是梦,她真的被他毒害太深了。
她边擦边试图回忆这阵熟悉的味道,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从车上闻过,后来他抱着她上楼也闻到过。她突然脑际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了那时在梦里也闻到过这个味道,就是那个关于黑影的梦。
她在车上壁柜上翻了一会儿,找到应急药箱,取出小苏打水帮明喆涂抹伤口。她凑得很近,鼻际啥好问道他的发香,很熟悉的中药味,淡淡的萦绕其中。
“一个大男人也怕留疤痕?!”景同昕闻言很不屑的看了明喆一眼,话说这个大男人皮肤却比女人还娇嫩,“好吧,你家千金少爷最矜贵了,涂就涂吧。”
此时,车载对讲设备想起秦数的声音:“少爷,刚刚的液体为镪水,请在应急药箱拿些小苏打涂抹处理一下吧。景小姐,麻烦您帮少爷涂一下吧,及时处理晚了留疤痕。”
“最近老是救你,喜欢成自然了。”明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顿时愣住了。她也无言以对,只是哼一声,便撇开了脸。
“没错你个大头鬼!明明可以躲闪开的,你干嘛扑上来呢,真实的。”景同昕狠狠盯着他,看透他眼中的笑意,有些无来由的窝火。
“嗯,是我自找的,没错。”明喆淡淡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
“我说了可不会感谢你的,受伤也是你自找的!”景同昕本想关心一下他的,可是终究口硬心软,坐在车上始终感到有些不安。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