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禹弈眸光微动,静静地看着蒋禹翰走来,牵着景同昕的手微微一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含笑看着蒋禹翰?
景同昕一眼也不想看这个男人了,在他走近之时迅速移开视线。[燃^文^][]
蒋禹翰闻言面色沉怒不减,紧紧盯着蒋禹弈。须臾,他缓缓抬步向着蒋禹弈和景同昕走来,步履沉稳,他如此平常走来,却让周遭的空气瞬间流转着浓郁的戾气。
景元思没想到蒋禹弈会有突然这么一问,顿时也没反应过来。自蒋禹弈出现插手此事后就一言不发,她便是静静地待在一旁作壁上观。
蒋禹弈停住脚步,眸光闪过一抹凌厉之色,他慢悠悠地转过头,看着蒋禹翰愤怒的脸色笑嘻嘻地道:“我哪敢!如今爷爷伯父和我父亲还不是没到场吗?可我清楚明白如今在这你才是最大的。伯娘对吧?”说着还特意向景元思假意确认一番,言下之意,在景元思面前为难景同昕,那是蒋禹翰完全不将景元思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了。
蒋禹翰对着蒋禹弈怒道:“蒋禹弈,你好了。别以为我一再纵容你,你就更加放肆,完全不将我放在眼内了。”
蒋禹翰看见二人的互动,面色一变,额头有青筋暴起。这是爷爷亲自要求办的宴会,爷爷还没到,要是主角被他气走的话,他就难以交代了。
蒋禹弈说着就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景同昕身边,伸手去牵她的手,作势要离开宴会厅。景同昕听完心中暗笑,倒是十分配合地随他走。她也十分好奇,这个蒋家四少爷有没有本事帮她。
蒋禹弈看着蒋禹翰发怒的表情,打算再添把火,于是对景同昕商量着说:“昕妹妹,既然今天我堂哥不放过你,那么我陪着你去一趟警察厅去,这个宴会我也不参加了。你放心,我跟那厅长白叔叔可熟了,我先电话跟他打个招呼,待会让他好好招待我们,绝对比呆在这里好玩得多!要是你愿意的话,住上个十天八天的,好堵上那些人的嘴。再不然,我们带上扑克骰子什么的,保证你玩得开心!”
景元思闻到火药味越来越浓,眉心微皱,但依然神情镇定地坐着,想着丈夫好赶快处理好集团的事情,过来主持大局。这明明是好好的宴会,毕竟景蒋两家有着姻亲关系,再让这几个孩子闹下去的话,真的让人看笑话了。
蒋禹翰看着他们“眉来眼去”,顿时怒了。平时蒋禹熙也怎么也不敢如此张狂,如今蒋禹弈一回来,两人便肆意顶撞忤逆他了,真是可恨!
蒋禹熙一副忍笑的模样,含笑地点头回应。心中暗想,他蒋禹弈说这句话也不知道脸红,不知道当年谁老欺负女同学呢!
“我们都不觉得尴尬,你干嘛替我们尴尬!我说堂哥,好歹人家昕妹妹也是姿色过人,怎么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还处处针对她。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蒋禹弈话落,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然后看着蒋禹熙眉毛一挑。
“不过是借陈警长之口,让大家认清一个事实而已。也不弄清当事人做了些什么,就随便帮别人脱罪,或许人家真的有罪呢,那多尴尬!”蒋禹翰轻笑一声。
景同昕倒是没有丝毫的表情,看着这三个人明刀暗枪般“厮杀”。
蒋禹熙话落,见蒋禹翰面无表情,只是双眸越加深邃幽深。
“是呢,禹弈你这些年不在东成市,变化可大了呢!”蒋禹熙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陈警长,声音微沉,“大哥这是想让昕妹妹跟陈警长走一趟吗?”
本来蒋禹弈和景同昕站得很近了,她也不禁打了个哆嗦。景同昕暗赞,没想到有人气场这么大!让人怕成这样。
那些忍不住被他的俊美张扬所倾倒千金小姐们,想起当年之事,眉眼多了几分惧怕之色。
蒋禹弈就是有这等本事,什么都不做就让人不寒而栗!十年前东成市名流圈子里,不论高官权贵,还是商贾富豪,时常都被他整蛊作弄,让人对他退避三舍。一个十多岁的小屁孩,混出这么个名堂,也是很不简单了。当时蒋老太爷还没完全退休,为免被他再捅出什么篓子,才将他送出国上学。他十年不出现在东成市,众人几乎都快将他遗忘了。
最后一句话虽然很轻,但整个宴会厅的气流刹那变得冷冽起来。
蒋禹弈面色微沉,薄唇微勾,随意地伸手抚了抚本来没有褶皱的衣摆,他慢悠悠地道:“我十年不在东成市,还没发现警长都要听大哥的了!”
蒋禹熙则看向蒋禹弈,似乎在说景同昕犯罪是事实,即便她如今没事,也不代表她没有罪,看你还怎么帮她开脱。
景元思显然也没料到蒋禹翰竟会有此一着,一直沉默静的她看向陈警长,顿时脸色也不太好看,可并未出声制止。
景同昕心底发寒,难怪这几天她都相安无事。她看向蒋禹翰和他身旁的陈警长,袖中拳头攥紧。这个人最好祈求别落到她手上,否则她今日之恼恨他日必加倍回报给他。
蒋禹弈闻言,薄唇紧紧抿起,眸光幽暗,没想到他都如此力保了,蒋禹翰居然还不让步。 更没想到刚刚一番努力轻易被陈警长短短的说辞尽数被推翻,而且还帮蒋禹翰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面色也微微一沉,看来真是小看这个蒋禹翰了。
但是众人听着都将目光看向景同昕,他们认为事实不言而喻,肯定是景绍博在背后做了某些努力了。
陈警长平实的将案件进度和经过陈述出来,并不在意众人的反应。事实上,查清的事实确实与景小姐无关,她也不过是受害者和被利用的棋子。当然,他不会蠢到在这个情况下将事实说出来。他只是将蒋禹翰要的信息带到即可。
“是的,蒋大少爷。是这样的,景小姐,当日景老董事长以你受伤为由,请求将案件押后候审。景小姐在南坊酒吧街闹事一案,当场的口供对景小姐相当不利,本该要到警察厅录口供,并有可能拘留的。但后来查清事实后,才撤销对景小姐的公诉。”
蒋禹翰话落,幽深的眸光冷冷一笑。大家没想到现场何时突然来了位陈警长,只见一名身穿黑色西装,身形高大魁梧的彪悍中年男人从蒋禹翰身后站出了一步。
沉默许久,蒋禹翰沉暗的眸光淡去,看着景同昕和蒋禹弈,凤眸幽如深潭,再次出声,“昕妹妹的品行如何,在座各位都清楚。日前大闹酒吧街的事情,确实牵连到很多无辜的人,影响甚坏,这个事实再怎么都无法否认的。这么多年来,在东成市闹得满城风雨不说,若不是爷爷和外祖父一直出面帮忙摆平的话,我想昕妹妹吃牢饭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回了吧,否则,你以为还能如此安逸地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吗?不然还是让陈警长来给昕妹妹说说,酒吧闹事那宗案件本该如何走?”
蒋禹熙的目光不时在景同昕和蒋禹弈两人身上不停转悠,眉头紧蹙,似乎弄不明白蒋禹弈的举动。不但蒋禹熙想不明白,就是景元思和蒋禹翰也实在不懂这个留学十年刚刚回来的人怎么会对景同昕如此上心。他在东成市还没站稳脚就敢如此肆无忌惮树敌,居然就为帮她与蒋禹翰如此针锋相对,可想比十年前的嚣张有过之而无不及。
蒋禹弈正看着景同昕,被她率真地一翻白眼的动作逗笑了,嘴角毫不掩饰地扬起肆意的笑容。
蒋禹翰闻言,本就阴沉的脸色霎时变得比锅底还黑了。
景同昕嘴角微抽,听见两人如此恶搞,顿时心中一阵恶寒,不由翻了个白眼。想不到这两人男子竟一唱一和地掺合着!景同昕才以为以前的自己有多不讨喜,大庭广众之下被大家轮番欺负。如今形势一下子扭转,让她受宠若惊,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是呀,有昕妹妹这样痴情的女子一直无怨地追逐你多年,叫我们多羡慕呢!呵呵……”蒋禹弈看着景同昕的表情不禁轻笑起来,话语中暖如春风,润如细雨,连语气都有着道不出的温柔。
“况且禹弈说对了,毕竟昕妹妹还年少,那也不能因为她的率性而为就否定了她的品行吧!”蒋禹熙像是找到合作伙伴似的,话语不留余地,不放过任何打击蒋禹翰的机会,又转头对景同昕笑道:“若是真因为如此,昕妹妹你可就要认清点咯,这就是你这么些年一直喜欢的人呢!”
蒋禹翰闭口不语,暗沉幽深的目光转向景同昕。
“就是嘛,昕妹妹也不是特意去闹,这还不是因为大哥你才去的!”一直未言语的蒋禹熙此时别有深意地看了蒋禹翰一眼,转而望向景同昕。
蒋禹翰脸色愈加发沉地看向蒋禹弈,似乎没料到他竟如此出面为景同昕开脱。
景同昕眸光发沉,确实蒋禹翰如此众目睽睽奚落她,让她有点挂不住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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