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同昕指控声很大,她真的发怒了,为从前失忆的自己痴心错付,爱上这样一个渣男而感到悲哀愤怒!蒋家大少爷即使是蒋氏未来继承人又如何?对自己如此淡漠无情的男人不爱也罢。[燃^文^][]
景同昕恼怒地瞪了蒋禹可一眼,又瞥向蒋禹翰,经过刚刚的一阵指控,他依然无动于衷。她脸色更显委屈不甘,转而对蒋禹翰大怒:“我落得如此地步,这还不都是因为你?酒吧事件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你还任由着媒体乱写,也不帮我澄清!刚刚明明看着我被推倒,也是不理不顾的,我就是活该被人欺负的,我就是活该被人看笑话的!”景同昕话落,整个主宴会厅所有目光都看向蒋禹翰。
“母亲说得不错!依我看那件事闹得那么大,昕妹妹确实要长点教训才行。”蒋禹可迎合着景元思道。
这话说得可真冠冕堂皇!蒋禹熙听了立马噤了声,复杂地看了景同昕一眼。景同昕看着如此声色俱厉的景元思顿时不知所措。
“禹熙,你就别再为她说话了!我知道你也是疼她。但是她如果还不知悔改,继续如此胆大妄为冥顽不灵的话,到时只会累及自己累及景家!”景元思喝止了蒋禹熙。
“母亲大人,您就别怪昕妹妹了,她……”蒋禹熙见景同昕如此激动,顿时一惊。
景同昕只恨自己失去了记忆,只能凭猜测去判断别人的用心。她倒要看看她这个亲姑姑是否真的那么宠她,竟在众多人前继续让自己难堪!
景元思神色气极,却又怒其不争,而围观的千金小姐们脸上隐隐露出欢愉。
景同昕的眼泪似断线的珠子往下掉,咬着嘴唇硬是不说一句话,就那样倔强地站着。
景元思看着景同昕委屈的样子,心中的疑惑打消了,大概她知道自己前几天闯了祸,才会被人欺负也不还手。她板起脸,辞严色厉道:“闯祸你还更有理了?看来是太过宠你,才会如此这般无法无天!”
景同昕继续抽噎哽咽道:“姑姑,您刚明明说要给我做主,教训欺负我的人,怎么如今倒是跟他们一起欺负起我了!那种地方我不去闹,还不是天天乱七八糟的?!”
蒋禹翰见她毫不客气的指控,恨恨地瞪了景同昕一眼。而蒋禹熙看见景同昕反将蒋禹翰一军,但是心中暗暗为她点赞。
“听到了!我还不是因为翰哥哥去了,我才去的嘛!”景同昕小声应答,声音却有着难言的憋屈,随之眼泪如缺堤的洪水,噼里啪啦地涌出了眼眶。
景同昕低垂着头,心中盘算着再不赶紧想想办法,今晚是没法轻易糊弄过去了,都怪她太信任她的姑姑了。既然大家都是演技派,那她也不得不介意小秀一下演技了。
“昕儿!你听到了吗?”景元思不愧为蒋家女主人,高高在上的威严立显。
蒋禹熙这回倒是没吱声,也不再看景同昕,显然借她打击蒋禹翰的主意就这么告吹了。景同昕想到这,也总算弄明白了蒋禹熙刚刚为何非要拽她来这不可。她暗暗一叹,看来这蒋禹熙也是不甘心安于现状的主。
景元思这才放过蒋禹翰,转而严厉地说:“昕儿,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你以后也不能去!这次幸好你人没什么事,不然让我怎么跟哥哥嫂嫂交代!”
“是的,多谢母亲教诲!下次我会注意的了”蒋禹翰恭谨应道。
景元思脸色稍缓,点点头,“虽然是你父亲授命,但是那种地方太乱,可以不亲自去的就不要去。要被别人误以为你是同志,那是影响相当坏!”
蒋禹熙闻言薄唇紧抿,双手插到裤袋,意图掩盖青筋爆出的手背,闭口再不言语一句。他不想事出另有因,竟让蒋禹翰轻易脱身。
众女子闻言顿时齐齐舒了口气,心中暗暗庆幸她们心中的翰少爷不是同志。
蒋禹翰淡定地向景元思回话,言语间淡淡地瞥了一眼蒋禹熙。
“母亲息怒,当天我确实出现在南坊酒吧街”IDO“酒吧那里只为工作,也是父亲授命的。这个可以等我父亲回来为我作证,昕妹妹去的时候其实我早就离开了。我自小得母亲教导,怎会是不知检点的人?”
景同昕有了足够的喘息空间,如今她倒要看看蒋禹翰怎么处理。
景同昕见景元思将矛头指向蒋禹翰,心里微微一松。她着实不喜欢被人指着鼻子批评,虽然蒋禹熙意不在帮她,但这个人情她承了。
堂堂蒋家大少爷蒋氏继承人的身份,出现在同志酒吧,这丑闻对蒋家来说确实伤不起!
景元思见到景同昕委屈的神态,想到也是涉及到蒋禹翰的事,她这个侄女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若是蒋禹翰当天出现在那里,似是景同昕的所作所为都变得容易理解。想到此,她明显不满地看着蒋禹翰,怒道:“堂堂蒋家大少爷,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真不知道注意形象!”
蒋禹翰也不着急回答景元思的问题,倒是看着如此委屈的景同昕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脸的厌恶和不耐烦。
几人言语交锋间,景同昕本来面无表情的小脸霎时露出委屈,垂着头强忍着眼泪,不说片言只语,但无疑这种表情比千言万语还要有力。
蒋禹熙不再回话,俨然将问题丢给了蒋禹翰本人,在场的人纷纷看向蒋禹翰。大家只知道景同昕在同志酒吧闹事,还被某些无良媒体围绕“同志”作了大篇幅文章。在场的人万万没想到,蒋氏未来继承人竟然也出现在那种地方!
蒋禹翰目光霎时尖锐地射向蒋禹熙,深邃的黑瞳如发出冰刀,蒋禹熙恍若不见。
“同志酒吧?禹翰当时也在南坊酒吧街?”景元思皱着眉头,惊讶地看着身旁的蒋禹翰。周围痴迷地盯着蒋禹翰的几名千金小姐听到“同志”二字,脸色纷纷刷白。
蒋禹熙话落,又刻意道:“母亲大人,您也知道,昕妹妹一颗心都扑倒在大哥身上的。南坊酒吧街是什么地方,那是市里最乌烟瘴气龙蛇混集的地方,那里什么吸毒嫖娼的人随处都是,她怎么能忍受大哥去那种地方?尤其那天大哥去的可是同志酒吧。”蒋禹熙特意将“同志”二字说得特别重。
“据我所知,昕妹妹被人哄骗着说大哥去了南坊酒吧街,她听了才带人找去。可是那酒吧那么多,她也只好一家家找着看啊!刚好被些小混混挑起事端。”
“母亲大人,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昕妹妹。”半响不言语的蒋禹熙终于出声了。
景同昕百口莫辩,只能继续低头不语,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当初怎么就闹到酒吧去了。
“昕儿,你实在越来越胡闹了!”本来景元思不想提及此事,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在众人面前也必须表个态。
景元思闻言板着脸看向景同昕,眼中染上一丝愤怒。
“郭医生给外祖父看过,说血压有点偏高,开了些药,让他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蒋禹翰点点头,脸露无奈,不忘安慰景元思道:“母亲不用太过担心,我父亲也派人给外祖父送了好多好药和补品,他一定很快康复的。”
蒋禹翰见景同昕不争辩,静静而站,不如往常,甚至看不出有丝毫的恼怒,心中有些讶异。而景同昕同样疑惑,怎么他昨天来了景家,她都一无所知?
“昨天下午父亲特意让我带郭医生去了一趟看望外祖父,外祖父的病……”蒋禹翰似乎特意停顿,营造出更加紧张的气氛,还别有深意地瞥了景同昕一眼。
听到景元思明显变化的语气,景同昕心中暗叫不妙,想着怎么就这么倒霉,麻烦事一桩接一桩,怕是今晚不能轻易罢了。
景同昕一直垂下头,当她听说到她爷爷,除了他到医院探病那次,景同昕根本就没再看到他爷爷,她以为只是忙着帮她收拾“烂摊子”去了。
“你外祖父的病可严重?怎么没人通知我?”景元思脸色不善,向蒋禹翰问道。
景元思看了半响也没听见景同昕出声,更看不出她此时的想法,但当听到自己父亲被气得病倒,便脸色暗沉下来。
“嗯嗯,依我看啊,这事闹得那么大,影响如此恶劣,怕是不好收场的了。听说外祖父还因此被气得病倒了。”蒋禹翰淡淡扫视了景同昕一眼,声音也听不出情绪。
景同昕见这位蒋家大小姐煞有介事恶人先告状地揭她的短,眉目间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无奈。原来酒吧闹事的事情还上了各大媒体头条?!想不到以前的她会如此嚣张狂妄,难怪大家看她的目光都怪怪的。她从医院出来完全不知道那件事情造成什么影响,她醒来那天似乎是看到杨妈把报纸杂志收起来了。大概是她爷爷怕她看到,刻意对她屏蔽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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