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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四章(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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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也许强子的看法是对的,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把昨晚的忧心忡忡过滤掉了。看着反射在窗户上明晃晃的阳光,我甚至有点儿感谢上天,在我遇到挫折不知所措的时候,将张老师及时地安排在了我的身边。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安理得地扔掉课本,舒舒服服地睡起了大觉。

    周日上午,橙橙打电话问我去不去图书馆,我告诉橙橙距三级考试没几天了,想在宿舍复习,橙橙笑着说:“进步挺大啊,那你好好复习吧,我不打扰你了。”挂了电话,我苦笑着躺下准备再睡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以为可能是橙橙刚才有什么事情忘记说了,我拿起电话正准备要接,再一看,是婷婷的。

    我顿时没了睡意,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电话铃声就这么顽固地响着,我一咬牙,按下了接听键。

    “婷婷啊,有什么事吗?”我显得底气不足。

    “怎么,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婷婷久违的笑声。

    我也笑着说:“当然不是,你最近还好吗?”话音刚落,伴随着消失的是电话那头的笑声。婷婷马上换了口气,听起来冷冰冰的。说:“你怎么总是这句,问我最近好吗,那你来告诉我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呢。”我没敢吱声,婷婷又说:“我跟你开玩笑呢,今天周末没事,就想起给你打个电话。”

    “哦,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我只能接着婷婷的话茬说。

    “你周末都不陪你女朋友出去转转吗?”婷婷的语气里夹杂着我听不出来的味道。

    我清了清嗓子说:“没。”

    婷婷又笑着问:“你是没出去还是没有女朋友。”

    我说:“都没有,我在宿舍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

    沉默了一会儿,婷婷说:“先这样吧,我挂了,要记得你说过以后常联系的。”

    我说:“那是自然。”电话转成了忙音。

    放下电话,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车祸的受害者,四肢不听使唤,呼吸困难,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我被舍友们的说话声吵醒的时候,我发现天已经黑了。强子拿了一份餐盒还有一双筷子放到了我的床上,说:“我下午回来两趟,你都在那睡觉,你是不是白加黑,黑片儿吃多了。”

    我拿起餐盒,打开一看,是校外的烤冷面,已经有些凉了。我把餐盒放下,扫了眼大伙,说:“这么晚了,大猴呢?”

    老周煞有介事地说:“一会儿大猴回来,他不开口,咱们谁也别问他,我今天下午去宿管部看考勤的时候,我看到大猴和夏雪在一起说话,等我在上面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再下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那,我觉得肯定有事。”八瓶一边铺床一边说:“这个夏雪就是个财迷,她恐怕都忘了她是一个学生的身份了,搞不明白大猴为什么还要搭理她。”强子说:“不过她长得还是很漂亮的,尤其是两条大长腿。”

    这时,躺在床上一直翻着英语辅导书的残哥冷不丁来了一句:“男人买肉要赚钱,女人赚钱卖肉就行了。”

    大猴终于还是回来了,他走进宿舍,直接坐到了强子的床上说:“你们说,这个车我是买还是不买。”

    我说:“大猴,你没事吧,你这个架势怎么搞得像是要结婚了。”

    八瓶自言自语地说道:“恐怕结婚就不只是一台车这么简单的了。”

    大猴看了眼八瓶,继续说:“事情已经变得简单了,我给她买,她跟我好,我不买,俩人散伙。”

    强子笑着说:“够直接,我喜欢。”

    我踢了强子一脚,说:“你觉得既然她能提出这种条件出来,你就是给她买了,她能跟你玩儿多久呢?”大猴挠着头说:“你说的我都懂,但我就是犯难。”老周说:“看你这意思,你是不舍得她了吧。”大猴没说话,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无助的样子。我说:“猴哥,看你平常那么利索一人,怎么也这么磨叽。这个事明摆着的,她那种人就不值得你多想,更没必要再往她身上花钱。”

    大猴说:“其实她第一次跟我提这个要求的时候,我都想好了,分了就分了吧,多大点儿事啊。可是……。”看了眼大伙,接着说:“可是最近这几天太热了,你们也知道,女生穿得都少了,尤其是我下午见她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听大猴说完,我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我扶着床,对大猴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快熄灯的时候,残哥突然又来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把不值一提的感情搞得轰轰烈烈,其实不过是耐不住寂寞,各取所需而已。”

    大猴终究还是放弃了为夏雪买车的计划,象征性地难过了几天,为了倾诉,又请我们喝了顿酒,酒桌上,大猴迷迷糊糊地说:“10万块,我能找多少个媳妇啊。”

    4

    考试一天天临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有把握能过,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橙橙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在阅览室看书的时候,她对我说:“后天就考试了,你是不是有点儿紧张。”我说:“可能是有点儿吧。”

    橙橙合上书,说:“你复习得怎么样,感觉能过吗?”我把英语教材推到一边,说:“我感觉我能过,但谁又知道呢。”橙橙笑着安慰我说:“其实这次你就是过不了也没关系,机会还是有的,你只要努力就行。”我看着橙橙的眼睛,突然有种想抱着她的冲动,但与此同时,我的脑子里又出现了婷婷的脸,她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仿佛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我转过头,又拿起教材翻了翻,说:“橙橙,我不喜欢你穿成这样。”

    橙橙没有注意到我的不自然,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笑着说:“怎么了。”我说:“你的上衣有点透,尤其是后面,白色的胸罩太明显了。”橙橙说:“你个臭流氓,谁让你死盯着看了。再说,大家不都这么穿吗?”

    我转过头看着橙橙,笑着说:“可是我不希望别的男生盯着我女朋友看。”橙橙踢了我一下说:“没想到你占有欲这么强。”我说:“那你还这么穿,整条腿都快露出来了,小心我随时占有你。”橙橙使劲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说:“讨厌,三两句话就没正经的了,快看书吧。”

    考试当天,我在宿舍正准备着一会儿进考场需要用的东西,天气却像球场上不会配合的队友,下起了大雨。

    我们宿舍6人为了一把雨伞争夺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橙橙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一手死死地抓着伞把一手接起了电话。

    橙橙说:“一会儿我去你们宿舍楼下等你,咱俩一起走。”

    挂了电话,我松开了抓着伞把的手,心疼地看着即将被他们扯坏的雨伞。

    进了考场,我拿着号码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之后我看了一眼站在讲台上纹丝不动,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的监考,摸了摸装着答案的裤兜,心想:可别出什么事啊。

    考试的时候,当我小心翼翼地拿出答案放在腿上的时候,监考老师看了我一眼,我极其慌张得想着是不是该与他形成一种眼神上的交流,给他个暗号什么的,他转过头,继续溜达去了。

    整个过程出乎意料得顺利,当我自信满满地走出考场的时候,看着外面放晴的天空,心想:有钱就是好办事。

    回宿舍的路上,强子在后面赶上我,说:“怎么样,都抄上了吗?”我说:“及格肯定没问题了,你呢?”

    强子一脸懊恼地说:“光顾着跟那几个傻B抢雨伞了,答案落宿舍了。”我说:“这么说那些题你是自己做的?那你怎么办。”强子说:“还能怎么办,下次再考吧。”

    我一边嘲笑着安慰他一边往回走,强子突然说:“咱们得请那个张老师吃顿饭。”我说:“你还打算真请啊,不就是客套客套吗?”强子说:“你懂什么,像他那种人咱都不一定请得动,他要是不来,咱就是客套客套也好,也没什么损失。”看了我一眼他又说:“他要是来就证明他信任咱们,以后咱保不准儿还有什么事需要找他帮忙呢,这会儿得趁早建立感情。”

    我看着滔滔不绝,分析地有板有眼的强子,竟然有些陌生。很难把才将答案落到宿舍的那个人与之联系起来。

    张老师稍作推辞两句,到了晚上,还是来了。看着他那张搁我平时极其厌烦的脸,竟觉得有些亲切,我满脸堆着笑,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张老师坐下后,笑呵呵地看了眼强子,又看向了我,说:“上次见你,你也不怎么说话,闷声不语的,我还担心会出什么事呢。”我也笑着说:“我是怕说错什么话,您再多想。”强子一边给张老师倒酒一边说:“是啊,我们都是老实孩子,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您尽可能对我们放心。”

    喝了一会儿,张老师一只手端着杯子说:“咱们这次合作还算愉快,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强子见状马上双手端起杯子与张老师碰了一下说:“那我们哥俩就提前先谢谢您了。”说完还冲我使眼色,我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苦涩的酒水划过嗓子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做了嫖客的感觉。

    我和强子轮番敬着,张老师也毫不推辞,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等他喝得满脸通红的时候,突然放下酒杯,两只胳膊无力地瘫软在桌上,看了我们一眼,迷迷糊糊,吞吞吐吐地说:“你……你们这些大学生啊,现在感觉好像……怎么回事儿似的,我……我告诉你们吧,三级证书算个啥啊,你们……毕……毕业拿着它找工作,根本不会有人看,屁……屁都不顶。”我看了眼强子,强子点了点头,我招呼服务员结账。

    出了饭店门口,强子说:“张老师,跟您在一块儿喝酒太痛快了,咱明天接着喝。”只见张老师半低着头,一只手搂在强子的背上,摇摇晃晃,眯着眼说:“明天算了,我还要应付几个别的学生,改天再说吧。”

    强子搀着我往学校走,不知道是晚上凉还是喝了酒的缘故,我觉得有些冷,一阵风吹来,我赶忙摆脱掉强子的手,冲着另一边,猫下腰,吐了出来。强子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说:“你也不行啊,喝这点儿就完了?”

    吐完之后,我觉得好些了,说:“看不出来你挺能喝啊,那个张老师都不行了,你还没啥事。”强子将我扶起来,说:“几瓶酒再喝不了,以后怎么混社会,我高中的时候就把酒量练出来了。”

    5

    我的第一杯酒,第一支烟还有第一次男欢女爱都来自于强子所说的那个高中时期。

    高三下半学期的时候,我仍旧没心没肺地拉着婷婷的手四处乱逛,可那会儿的话题不再是谁谁出了张新专辑,谁谁逃课去网吧被学校通报批评。而是婷婷一脸严肃地告诉我“再不努力就不能考上好大学了”,而我总会嬉皮笑脸地说“大学这么多,难道没有一个能收留我的。”

    婷婷放下我的手说:“那咱们就不能去一所学校了。”看着她一脸的愁眉不展,我突然感觉她正在我面前一点一点地消失。我再次抓住她的手说:“那我加把劲儿,你少做几个题,咱们还在一起。”

    结果当然是不出意料的:婷婷收到了山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而我抱着283分的成绩单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正当婷婷家里人满心欢喜的为她准备一应之物的时候,我坐在窗边若有所失,心想:要是能喝点儿酒或许更能衬托我此时黯然神伤的心情。

    婷婷到了大学后打电话给我,让我不要想她,好好学习,争取明年去山西找她。而我被老妈发现抽烟喝酒的恶习后,一边臭骂着一边将我撵进了高考补习班的教室。坐在板凳上,我突然有种被什么东西压住的感觉,喘不过气来。

    好心的女同桌见我一副没精打采的表情,说:“你怎么今天才来啊,课都上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我说:“我最近一直在做思想斗争。”女同桌笑笑说:“斗争结果怎么样?”我说:“你也看到了,我发现我始终斗不过我妈。”女同桌又笑了笑,说:“我叫韩冰,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吴聪,聪明的聪,不是大葱的葱。”

    之后,在苦闷的复读生活中,韩冰成了乌云密布,满是阴霾的天空中的一道光,我与她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当她告诉我晚上叫上几个同学,一起去她家为她过生日时,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我问她:“你找同学去你家闹,你爸妈能同意吗?”她说:“我爸妈在外地呢,最近都不会回来,家里只有一个做饭的保姆。”说完还冲我神秘地笑了笑。

    晚上,当我把准备好的礼物从袋子里拿出来看了又看,随后敲了敲韩冰家里的防盗门时,门开了,而韩冰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带衫站在我面前,胸前的凸起若隐若现。我忙收回目光,钻进了屋,随手将袋子放在桌上,说:“其他人还没到啊。”

    韩冰关好门,转过身,笑着对我说:“没有别人了,就你自己。”我听后紧张地咽了口吐沫,说:“就咱们俩人过生日,有什么意思啊。”这时她走到我面前,使劲地抓住了我的手,看着我说:“俩人才有意思。”说完就欲向卧室走去。我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跟在她后面,说:“这不会是什么惊喜吧。”

    当我被她用力地推倒在床上,看着她一点一点地褪去上身仅有的吊带,露出雪白的胸脯时,我说:“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便一丝不挂地压在了我的身上。当她一个个解开我上衣扣子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婷婷熟悉的背影,背着书包,在一条林荫小道上慢慢地走着。我急忙推开韩冰,说:“我有女朋友的。”

    韩冰坐起身来,一脸诡异的笑,说:“在哪呢,在门外吗?还是在床下呢。”柔美的灯光下,我看着韩冰的脸,几乎认不出她就是每天给我抄作业的那个人。

    我摇了摇头,没等我说话,韩冰又扑了上来,当我的衣服被无情地甩在地上的时候,我看着脑海里的婷婷,对她说:我可是被动的啊。她没理我,我又问她: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过了一会儿,见婷婷仍是没有说话,我将韩冰抱在怀里,一转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完事后,韩冰一边穿起衣服一边说:“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回去别多想。”我点了根烟说:“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想的。”

    韩冰把门打开,调皮地坏笑着说:“大官人,常来呦。”我站在楼梯上,回头看了眼头发凌乱,满脸红晕的她,说:“那是自然。”

    之后,除了韩冰不方便的时候,我像做贼一样,频繁地出入她的家里。我告诉老妈,以后晚上都在学校自习了,再不努力,就真的赶不上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活得真是一塌糊涂。不过,也正是因为不成熟,才有了现在这么多五彩斑斓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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