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来到此地?”无人问道。
“因为我渴求着死亡。”有人回答道。
然后他死了,愚蠢的死去了,有人死了。
“为何渴求死亡?”有人问道。
求生的意志,然后他死了,愚蠢的死去了。
“你已经死了。”有人自言自语道,看着尸体,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轻易的深陷其中,双眼注视着黑暗,一同逝去,黑暗消逝,更为深沉的黑啊,有人死亡般的低语道。
无人听见,无人看见,无人知晓,无人所在之地,无人逝去,然而有人死了,毫无道理。
“你知道吗?”无人问道,低吟的声音,如同的死亡,如同深沉的黑暗,空无一物,纯白的颜色。
有人看见了,然而他一无所知,眼前空无一物,莫名其妙的声音,空无一物,一无所知,毫无道理,完全的沉默。
有人死去了,毫无道理的死去了,死亡的意志沉淀其中,比沉睡更为永恒,无人知晓的死亡,无从知晓的死亡,迷雾重重,眼前空白一片,如同纯白的光。
“你明白吗?”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无人听见,这声音如同不会为人看见的风,有人感知到,毫无意义。
有人发出疑问:“这是梦吗?”
无人回应,毫无意义的梦终结。
在黑夜中沉睡,在沉睡中陷入梦境,恍惚的梦境,如同醒来如同睡去,荒谬不堪,有死亡在低语着。
“你在说什么?”有人向谁问道,空洞的疑问,让人不得不在意的语气,如同将死之人。
无人回应,因为此地无人,只有一具尸体,死亡沉淀其中,毫无犹豫的陷入死亡,无从质疑,未知。
“……”无话可说的沉默,无人知晓他在说什么,无人的声音,死亡在低语着,令人不得不传颂的声音,有人死了,因为是尸体,所以不得不死,听见了声音,黑暗中传来的声音。
缓缓的迈动步伐,毫无理由,有光出现了,从天而降的光芒,短暂的光芒,一闪而逝,漆黑的夜空中划过,似梦似幻,却无人知晓,死亡为其低语。
无所知的梦,脚步缓慢,乏力的走着,不受控制,不由自主的走着,走向死亡,何其无力的走着,何其缓慢的走着,路过一片黑暗又一片黑暗,有光从天而降,如同梦幻,比这黑暗更为现实,比虚假的梦更为真实,让人不得不直视,却转瞬即逝,短暂的光芒,让其为之疯狂,不知为何,这黑暗为之疯狂,死亡在低语,令人疯狂的低语,有人听着它,狂笑声盖过黑暗中的低语,然而尸体不会笑,只会默默腐烂,有人的梦境腐烂了,如同濒临死亡,像是活着,心脏在跳动,停止,又跳动。
死亡的意志在低语,无人听见的声音,何等的傲慢,令人不得不无视,有人却注意到了,声音传人耳中,如同没有听见,有人却注意到了,光从天而降,黑暗渲染而过,遮蔽黑暗的光,毫无意义的消失,暗影遍布大地,渺小的死亡,何等的傲慢,死亡的意志沉淀其中,有人就此消逝,如同炙热的宝石,深深的埋在黑暗之中,深沉的黑暗。
“你感知到了,流动的风。”穿过空洞的声音,微小的如同的灰尘,却让人不得不直视。
他是何等的无力,他的死亡也是如此的渺小,他又是何等的傲慢,死亡的意志也不能令其永眠,有人感知到流动的风,如同鲜活的生灵,似是将死之人,无处不在的死亡在低语着,引诱着,让人陷入死亡的怀抱,有光从天而降,纯白的光,与黑暗何其的不同,划破夜幕,坠于大地,其声响彻于天空,狂笑声盖过低声的抽泣。疯狂的笑声。
一切都是毫无道理,这就是梦,一切都毫无意义,就是这样的梦,一切都已多余,在这梦中,除此之外都是多余,引人注目的光,有人失语的聆听遥远之地所传来的声音,未知的声音,引人奔赴于此,此时此刻的心跳近乎停止,如同死亡。
何等傲慢的人啊,向着死亡而去,何等渺小的人啊,就此陷入死亡,它在低语着,张开怀抱,拥抱天空,拥抱大地,拥抱无形的风,如同死亡,死亡的意志沉淀其中,无处不在的意志,令人疯狂。
向着遥远之地而去,即使前方是死亡,也不得不跨越,饥与渴寒冷深沉的暗,无风之地,狂暴的风席卷而过,把阻碍道路的一切连根拔起,异乎寻常的光落入眼中,不得不注视,携带沉重的背负,速度不减,毫无迟疑的前进。
“有什么意义吗?”眨眼的瞬间在思考着,但这黑暗并不能阻挡光,还是纯白的光,疑虑一闪而逝,如同从天而降的光,那是如此的美妙,即使死亡的深沉之暗亦不能阻挡,死亡在低语着。
陷入死亡的人不曾停下,只是前进着,只是不曾停歇,在寒冬,在深秋,在炎夏,在初春与春末,在黑夜前进,在海中游走,陷入死亡沼泽,就这么死了,一人又一人,不曾停歇。
又一人听见了死亡的低语,阴影笼罩在他的前方,只需稍稍退缩便能避过,可是只能前进,因为不前进便是死亡,虽然前方还是死亡,看见了死亡,明白了前方的陷阱,却不得不前进,眼前一片漆黑,却只注视到一闪而过的纯白,不再注视死亡,像是在梦境中,在眼中所映照的只是梦,是如此的梦幻,虚假的如同真实,单纯的如同童话,谁在聆听,这死亡的童话?
“我在聆听。”艾里斯答道。
“即使这样的死亡?”有人问道。
“誓言无需更改。”艾里斯答道。
“渺小的声音,谁会听见?”有人劝阻道。
“我在聆听,我听见了。”艾里斯不曾为此悔改。
“前方便是死亡,你无需去往‘那里’。”有人陈述道。
“我会活着回来的。”艾里斯承诺道,即使已无人听见。
艾里斯的一只手紧握着魔杖,宝石被远远抛出,即使相隔甚远,依然能看见它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脱力感袭来,却是错觉,铺天盖地的光席卷四方,只是眼中注视之物,如此的景象,同是早已逝去的梦境,昨夜无人,今日……
“我来了。”艾里斯叙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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