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的指针,时钟的指针在转动着,嘀嗒嘀嗒,爆炸声消去,在黄昏之时,笼罩城镇的烟雾稀薄许多,不再影响视野,像是一个普通的小镇一样,人们聚集到广场,开始为此聚会,像是一个普通的小镇一样,孩子们在街上追逐打闹,有的孩子摆着小摊,点心或者游戏,有的孩子帮着大人的忙,有的孩子与大人无所事事,有的老人在叮嘱什么,还有与其他人聊天,有少女在跳舞,今夜是不眠日,因为种种事情,像个普通的小镇一样,只是现在,黑暗中篝火燃烧着什么,这光芒照耀着什么。
一曲终了,又一曲升起,艾里斯为赫伴奏,赫在篝火旁起舞着,薄雾之中的音乐,薄雾之中的舞蹈,时钟的指针在逆转着,今夜是不眠日,光芒闪烁,无人睡去,众人在欢庆,雾气在消散,渐渐的,缓缓的,时间在流逝着,时间在回转着,如同一夜的梦境。
镇长的身影消散,从始至终未有人记得他的姓名,从始至终他未向人说出,一个无名之人逝去,城镇的狂欢在继续着,清灵的歌声如同催眠之曲,但无人因此入睡,今夜是不眠之日,无人醒来,无人睡去,狂欢在继续着。
风穿过空洞,房屋的破洞,声音响着,如同音乐,在为精灵伴奏着,有人的身影消散,一个老人在招手,一个孩子响着老人跑去,身影消散,呼唤声响起。
有人在寻找着谁,骑士帮那人一同寻找到,街道的一角,屋檐的暗影中,有人哭着消散了,有人注视着那人,笑着一同逝去,骑士站在广场的一角,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看着,城镇中心的雕像,那战士双手握着剑,像是在怒吼,像是即将发起冲锋,白色的浪潮从迷雾中袭来,又席卷而过,战士的双手握着剑,星光从缝隙中穿过,洒在身上,众人在今夜狂欢,因为今夜无人睡去,亦无人醒来,有人在唱着歌,清灵的歌声,像是送葬曲一样,像是噪音一样,又悦耳无比,老人在旁默默注视,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什么在逝去,有人的身影消散,狂欢在继续。
今夜无人会因此醒来,今夜无人会因此睡去,毫无意义的狂欢持续着,笑着,大声笑着,像是在向什么宣言,今夜狂欢,如同不眠之日,众人狂欢,风声为其伴奏,如同一夜梦境的逝去,众人狂欢,歌声为其点缀,笑声传出很远,今夜众人狂欢。
吃着喝着,撑着,还在笑着,有人在哭着,然后又笑着,如同狂欢的众人之一,烟雾在消散,远方的暗影显现,深邃无边,光从天而降,今夜是狂欢之日。
永远不会到来的黎明已远去,时间在回转着,时针在逆转着,夜前的黄昏很遥远,如同黎明的晨曦,将不再到来,今夜的众人在为此狂欢。
有人在哭着,有人还在哭着,哭个不停,像是噪音,因为今夜是狂欢,永远狂欢的今夜,有人向哭着的人伸出手,抽泣声在笑声的掩盖下隐隐约约,今夜的众人在为此狂欢。
有人在笑着,有人还在笑着,笑个不停,像是在为什么而笑,又像是单纯的笑,不喜不悲,只是在笑着,又是发自内心的笑,喜悦的为此而笑,今夜还远远没有过去,时钟在嘀嗒嘀嗒的响着,无人听见,在空无一人的房屋中,一个时钟在嘀嗒嘀嗒的响着,时间在流逝,无人会因此逝去,有人在为此笑着,又是单纯的笑着,中心的雕像也像是在笑着,笑着奔赴未知之地,有人消散,有人远去,那人还在笑着,如同永远的微笑,像是完美的留影,随着时间消散,今夜无人因此逝去。
歌声与此景如此的差异,像是噪音,但无人会因此逝去,众人聆听着,精灵的歌声,精灵在起舞着,在歌声之中,今夜无人会因此入睡,因为众人在为此狂欢,一个点心,一个鼓励的表情,一个摔倒时向其伸出的手,尘埃遍地时的扫除,在尘埃中睡去的人今夜不会入睡,因为今夜是如此的狂欢。
无人入睡的狂欢,无人醒来的狂欢,妖精在旁漠然的看着,默不出声,静静的,如同一粒不起眼的灰尘,透明的羽翼有光穿透,毫无察觉,无人注意,在笑声中走向起舞的少女。
有人在唱着歌,有人在跳着舞,与精灵一同唱着,与风声一同唱着,与回旋的风一同起舞,今夜还远远没有过去,时针在逆转着前进,今夜无人在此逝去,远方的浪潮迟缓的席卷而来,黄昏近了,众人在为此狂欢,众人在为此笑,众人在为此于光中起舞,有什么从天而降。
无人会因此逝去,即使在笑着,即使在歌唱者,即使在吃着,即使在喝着,酒香的气味,果酒的香味,众人在流动的雾中起舞,不成样子,有人摔倒,还是在笑着,不为有人逝去,不为有人永远的入睡,只为今夜的不眠之日,有光从天而降,太阳的光芒,精灵在光中歌唱,如同催眠之曲,但无人会因此入睡,因为今夜是不眠之日,远方的暗影席卷而来,遮蔽住天空,城镇中的烟雾已无比稀薄,无人会因此逝去,因为已无人活着,众人的身影在消散,众人在为此欢笑,即使就此消散,但无人逝去,为此而成的庆典,为了什么的庆典。
无人知晓,为何笑着,为何流泪,为何无以言语,只剩沉默,一曲又终了,仅剩数人的身影,破败的城镇,所剩无几的魔力在空中飘荡,一丝烟雾轻灵的舞过,白色的浪潮近了,众人还在笑着,随后又面无表情的故障,精灵的舞结束,战士的雕像还在笑着,就此奔赴战场,精灵的剑已握在手中,人影在消散,渐渐的,缓缓的,如同死亡,但无人逝去,因为在场的众人还未逝去,黄昏的光还未消散,钟声响起,众人微笑着,又像是面无表情,模糊不清,终末的声音响起。
“去吧,你们能通往任何地方,不要停下,前进,便无人会逝去,便无人会沉睡,道路早已被修建,只需前进,也只能前进,即使亡灵般醒来。”洪亮的声音,像是镇长的,像是镇长弟弟的,像是男人的,像是女人的,声音清澈又浑浊,如同睡醒又如同将要入睡,像是一夜狂欢的终末,像是不眠之日即将起始,激荡的钟声响彻,爆炸的气浪席卷而去,掀起白色的浪潮,暗影亦然袭来,有光在天上,环绕妖精的灰尘遮挡着光,光穿透缝隙,照在身上,直视双眼,如同被注视,众人的庆典来到终末。
艾里斯高举着魔杖,风停了,细微的魔力在前方,向前走去,不曾回头再望一眼,双眼直视远处的死亡,亦不曾停下脚步,即使退缩,又如何呢,依然向着前方走着,昨夜如此,今夜依然,有远方的钟声响起,又是一夜前夕,向着未知的何处步去。
来到石板之前,鸽子从高空俯冲而下,精灵站在石板的一方,与骑士魔法师妖精围绕着石板,彼此的间隙不足三尺,似同绝望的阴影笼罩上空,石板上的小字闪烁着光芒,所剩无几的光中有雾涌出,炼金师从雾外走进雾中,怀抱着时针的残骸站在石板之上,鸽子落入雾中,浅薄的雾中,众人的身影消散,城镇的遗址上,空无一人。
“我们将通往任何地方,未知之地啊,来了。”似是叹息的声音,风从遗址上拂过,如同叹息似的风声,艾里斯从雾中走出,前方有光迎来,又步过一片阴影,似是梦境,静谧的光中,连连跳动的心脏在提醒,无人永远的睡去,还未陷入深沉的黑暗。
莫名其妙的庆典,终了,欢笑着度过,欢笑着开始,迎向不眠之日的城镇庆典,在无名之夜结束,余晖啊,是如此的美妙——无名的众人。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