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回忆起这段童年的事,我还纳闷这年头的和尚也开始抢道士的饭碗了,真是有够稀罕的。
后来我们家搬到了市区,那时我才知道,我脖子里戴的那一小节骨头,是人的小拇指骨头。
奇怪的是,从那和尚走后,我戴上了那一小节骨头就再也没有碰到过脏东西,生日的当晚也再没有梦到那样的梦境。
直到二十岁生日的晚上----
"诗霖,谭诗霖,醒醒了喂,该上课了!"
迷糊中,我的脸颊被人拍的啪啪作响,好友冉静的大嗓门在头顶炸响。
我挥开她的手,疼的去揉脸:"冉辣椒,我是个人不是你家案板上的猪肉,下手能不能轻点!"
冉静家是东北的,家里三代都是杀猪卖猪肉,大二的时候我有幸去过她家一次,见到她老爸那副文弱书生模样拎杀猪刀,噗呲一刀宰猪的样子后,从此再也不敢以貌取人。
冉静身上还穿着长袖睡衣,左手端着刷牙杯,她低头朝我翻了个白眼,把牙刷戳到嘴里呜咽着走进卫生间:"得了吧你,你丫的有猪肉值钱吗,排骨都轮不到你,赶紧起床吧,今天老蔡的课。"
做了一晚上的梦,我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整个人都很萎靡不振,从床上爬起来都有点昏昏沉沉的。
刷牙刷到一半,宿舍的门突然被推开,舍长老魏一脸兴奋的端着脸盆进来:"孩儿们,刚刚接到消息,隔壁‘援交女’唐佳琪孩子掉了。"
"什么孩子?老魏人家虽然生活放荡了点,但毕竟还是个学生,没根据别瞎说啊。"冉静拉开衣柜站在那换衣服,顺嘴接了一句。
我本来有点好奇想问的,但听冉静那么一说,就闭了嘴。
宿舍里就住了我们仨,本来是四个,另外一个宋敏静交了男朋友后就出去跟男友同居了,一年到头也就我们三个老尼姑在寝室里撩骚。
"这事谁敢瞎说啊,我可是亲眼看着唐佳琪被宿管阿姨和她宿舍的人抬下去的。"老魏放下脸盆,拽了毛巾擦脸:"血可是流了一床单,汹涌澎湃的不比大姨妈来的时候差。"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洗刷完走出来,问了一句。
老魏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听说是半夜,具体的不知道,反正刚才起来的时候她们宿舍的见她被子上都是血就下去喊阿姨了。"
"她男朋友那么多,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冉静合上柜子催我们俩:"你俩速度点啊,还有二十分钟。"
原以为唐佳琪的事情就是个茶余饭后谈论的小话题,没想到的是,上到第二节课的时候,就得到消息说唐佳琪大出血在送医院的路上死了。
唐佳琪的死在学校炸开了锅,下午家长就来学校闹,但这件事终归跟学校的关系不太大,所以没两天就被学校给压下去了。
隔壁宿舍曾经跟唐佳琪一起住的同学都吓得不敢再回去住,学校没办法,只好设了门禁,不准学生再搬出去住,也不住随便出去。
就这样,我们宿舍的宋敏静也搬了回来。
一个礼拜后,我的二十岁生日到来,正赶上星期四。
由于出不去,老魏跟冉静在学校超市买了酒水跟蛋糕在宿舍凑合给我过了一个生日。
晚上,除了宋敏静,我跟冉静还有老魏三人都喝的不省人事。
凌晨,我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从冉静腿上爬起来,只穿了一只拖鞋推开宿舍的门去厕所。
去厕所方便完没发现异常,但回来的时候,路过隔壁422宿舍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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