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
嚓嚓嚓——什么声音?老鼠!
老鼠,可怕的老鼠你别过来别过来。
你没有过来,你在衣箱里在啮咬。嚓嚓我的衣服。我听到了在衣橱里在啮咬——那是我的连衣裙啊!
红色的小眼睛,红蜡烛的颜色不对,是火焰的颜色——令人恐怖,那火炉不是我点燃的……不是我,我想起来了是那位不怀好意的后勤经理点的——别怪我。你不小心掉进火炉中所以眼珠是红的,你找我算帐?
绿色的小眼睛,夏日草原的颜色,是一只狼鼠——有这类种群吗?鼠的****怎么进入发情母狼****里的,可能吗怎么不可能?那一天,一颗,对,是一颗硕大无朋的雨滴肆无忌惮地从天而降把树梢上那只号称花花公子的雄鼠正****出来的精子包裹着,一下子就砸进那头嗷嗷嚎叫的母狼的****——谬论!不可能,生殖课上那位掉了牙的教授老头那个对女人器官讲起来如数家珍的老怪物怒火万丈地论证道,基因迥异的雌雄动物即使成功交配,也不能产生后代这是上帝人性化的规则。坊间在疯传******杂交并且生育出了不人不兽的怪物,请问有谁见过,没有?我也没有——哈哈!
是一只怪物鼠。
噗,噗噗……
声音怎么变了,两只老鼠为了争夺食物还是为了争夺情人在摔跤我的衣服啊!
伸手不见五指怎么这么黑原来是在夜里。噗噗声越响越近是人是人的脚步是那个没穿皮鞋光着脚丫子走路的人!
不行,既然在夜里怎么不开灯伸手触摸墙壁寻找开关,然而那不是开关开关被那位不怀好意的后勤经理卸掉了。
快,快蒙住脑袋堵严耳朵快拉开被角,可是被子不见了。我怎么摸到了自己的**凉凉的,还有,谁脱掉了我的内衣——啊,不好,噗噗声到了床前!
救命——来人……可我没喊出来因为黑暗中我看到了:是他,是刘益首,是我夜夜盼望盼得望眼欲穿的总经理刘益首……
是谁先伸出双手的是他还是我,反正他爬上了我的床压在我的身上我真渴这是炎炎烈日这是熊熊烈火。啊,我喝到了喝到了一杯冰凉彻骨的甘露,啊——
啊,你怎么变了你不是很瘦吗这身躯怎么如此肥胖肚皮咋这样圆滚头颅在膨胀膨胀得摸不着头发。是山豆不刚吗,不是是发生了变异的总经理——我的希望,我看见你手上拿着那让我豁出命都值得的宝贝——金星把。
记住它的形状记住它的颜色记住它的应用程序……我那八千万欧元——我必须拿到你金星把。
别忘记,可爱的激活仪金星把,你的形状像一只怪模怪样的手表只需按下表把你的形状像远古国王的权杖只需扬手一挥你的形状,仅仅像丛林弩系列的丁字尺手枪——我必须抽出你丛林弩系列的杀人利器,那只内藏巨毒剂的簪形发卡,向他的任何身体部位刺去千万别手软,然后夺走金星把。
不好,我为什么看不见你了可爱的金星把我被突如其来的****潮水淹没了吗我这个该死的****,刘总经理你好再把金星把让我看上一眼我把一切献给你,求你压我吧快快把我狠狠地压别像她妈个小娘们那么温柔你把我压碎成为一片空气让我带着金星把飞升入天国……
刘益首,你这个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你发泄完了是不是可是你为什么走了还带走了金星把——不行,我得追上你我得杀了你绝不会手下留情。不,你还得留一口气要不然我也逃不掉只需用簪子刺破你的肉皮,我快,快跳跳下这该死的床——为什么跳不动,你这个流氓你******给我点了穴!我怎么了我突然瘫痪了吗……千万不要,我将死无葬身之地,我动不了啦!啊——
一缕曙光透过淡绿色的窗帷射到床上,从梦中惊醒的她浑身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床单,泪水在脸颊悄悄地流淌。
梦中尚被记忆的情景让洋娃娃大吃一惊。
已经过去四天了,她期待的人夜晚没有到来,白日也不见踪影。他真的没日没夜地起居在那神密的操控室内。
不知怎么的,一种让她奇怪的怜悯的情绪接连在心里浮现,对他的怜悯。她开始反复地回忆起同他与德国人签署协议那个场面,宴席上的情景在她那冷漠的心中引起阵阵涟漪。
早晨或者下班前她踱步到二楼的楼梯口,看到刘无根那一脸焦躁的表情和不安的眼神。
这天上午,人力部老头推开了外事部办公室的门,跟着他进来的是一位青年男子。洋娃娃向他望去,猛然,她身体颤抖着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双目直勾勾地盯住了他,嘴唇哆嗦着喊了一声:
“华雪飞!”
听人力部经理说道:
“李香香同志,这位是公司总经理常务助理任重远。总经理指示,今后由任助理负责安排你的工作。”
她的眼前仍旧是华雪飞的形象。一米九的个头,健壮的运动员体魄。虽然换了一身职业服装,我还是认得你。什么任重远,别跟我装假。她射向他的是无限忧怨与忿恨的目光。
“你刚才喊什么?”青年人说话了,“那不是英语吧?”
人力部老头走了,他象似对一些年轻人的怪异情绪不感兴趣。任重远也不无疑惑地望着这位刚见面的女翻译。
她仍伫在那里,他不是,这又是怎么回事。孪生兄弟,表兄弟?也不尽可能——她渐渐冷静了。他们为什么这样酷似,是自己的幻觉?她脸上冻结的表情开始舒展,口中不知所以地“哦”了一声,向他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青年人忘记了方才的疑惑,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停驻在她的脸上。她那略略羞涩的脸蛋让他开始惊诧:什么时候天上掉下个美女?
洋娃娃的美色可以惊倒任何一位理智健全的男人。
女翻译那嫩白的脸蛋如朝霞映照下的一朵梨花,望着她那粉腮朱唇明眸皓齿,年轻的总裁助理不禁心猿意马。两人如同前世的知己今朝的冤家就在那呆呆地互望着,忽然见她满脸飞红,口中娇吟道:“任助理……”便一屁股坐下了。
任重远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他的心在狂跳。
手被握着,她感到了,这一只手有了变化,再不是那么坚强的速滑运动员的手,而是充满温情或柔软的手。手上传输过来似曾相似的温暖的电流一阵阵地击打着她的芳心,她不可名状地娇喘着。一种空前的压抑感让她窒息,让她浑身瘫软。她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冲他看。
小伙子从痴迷中清醒过来,恋恋不舍地将对方的手放开,含羞地说道:
“你好,李香香同志。”
她冲他点了点头,听他又说道:“你,先忙着吧……”
他走了,脚步有点慌乱。望着他的背影,她又开始沉思:怎么回事?个头长相甚至头型声音举动都那么酷似。
她的眼前出现了三年前那个漫天雪花寒风凛烈的江畔公园里的一幕,心中的往事开始激荡。华雪飞啊,你在哪里?
年轻人任重远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她突然打了个冷颤,她想到了人力部老头说过的那句话:
“能到他办公室的只有常务助理任重远。”
“我找到了你,华雪飞;任重远你就是华雪飞。”她想起刚才那尴尬的时刻,扫视一下无人的楼道,低下头噗哧笑了。一个阴谋与爱情的打算开始在她心中酝酿。
占有了她精神世界的是两个男人的灵魂,一个是她夜夜期盼的刘益首,另一个便是昔日恋人华雪飞的替身任重远。她的美艳绝伦的令男人着迷的形骸与人鬼合一的魂魄即将融化,成为香甜的醇露,溶至他们的舌尖嗓子眼胃肠而进入毛细血管直达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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