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10个奴隶，一本考核章程，一本《信仰经》，一面信牌。十本经典文集。这是新人标配。我叫秦度，暂时奉命管理你们。负责解决一些你们的日常处理一些你们的小纠纷，给你们的修炼过程中出现的一些心理问题进行疏导。但你们以后，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就莫要来烦我。你们三个，都听明白了吗？”
一个四合院中，一名身材高大，名叫秦度，面容消瘦的英气少年，脸色严肃地给站立在其面前的三名新人弟子训话。
“明白了。”三人齐声答道。
秦度倒背了双手，正欲离开，内中一名脸上长着几个亮晶晶青春痘的少年开口道：“秦度师兄，这奴隶要如何培养成信奴？培养成信奴又对人生境界有什么作用？”
这两个问题，正是三人关注的内容，因此都一脸的认真。
秦度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缓缓说道：“从最基础的说吧，想要成为炼金士，就必须筑基，佛家称这为灌顶。因为筑基或灌顶之后，‘灵窍’才开，‘灵窍’开了才能和‘神灵’有了联系。你们能进入白云书院，就是已经参加收徒大典开启了‘灵窍’了。‘灵窍’开了才有能力吸收信奴的信仰之力，信仰之力的来源就是培养奴隶为信奴，或者培养自由民为自由信众，一名信奴可以产生一丝信仰之力，这用你们精血认主的信牌就会自动吸收信仰之力，放在额头上就能将这丝信仰之力吸收，吸收后这信仰之力会有两个作用，一个方向是进入魂魄滋养魂魄，提高对天地人生玄机的感悟力，另一个方向则是融入肉身，炼化成信元，可以强大肉身和练习战技……”
张潜看了看手中的信牌和《信仰经》。
“只要培养出一名信奴，这信牌上的刻印就会亮起一道，一共有十万道，十万道全亮，就可以种福田了，或者说叫开辟丹田海，只要开辟出丹田海，体内信元就不像前期那般，用一个便少一个需要每天修炼补充了，可以生生不息，再通过秘法摄取天地间游离的信元入体进行修炼了，这个时候人生境界一般都会自动提升至‘自我境’。至于那《信仰经》，就是专门用来培养信奴的工具，每天早午晚给奴隶们念念就成。”
“那人生境界一般都是怎么划分的？”青春痘再次问道。
“我们都知道，一个人刚出生，意识处于懵懂的状态，没有任何观念，这个时候的人生境界被称作‘天真境’，随着不断的长大，见闻的增加，父母家庭的灌输，一个人会成长，慢慢会进入‘世观境’。世观就是掌握各种世俗观念经典文集的各种明世之学，一个人的‘自我’不断成长，然后会不断加固强大完善，直至建立起一个稳固的‘自我’。世人90%就卡在这个‘自我境’境界上了。……‘自我境’之后是‘大德境’，‘大德境’在道家来说称为‘高道境’，佛家称为‘大上师境’。也即是说这个时候的人生境界有了一定的修养和德行，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再纯粹是功利为先的自我利己者了，可以给别人带来福德。10%中的90%又卡在这个境界。‘大德境’也叫“苦难境”，即痛苦又劫难重重的意思。‘大德境’经过感悟提高，会进入‘金丹境’，又叫‘功德境’，又叫‘舍利境’。这个时候的人烧化后就会留下舍利子。‘金丹境’之后是‘开悟境’。开悟是佛家词，意即明心见性，觉解人生的终极奥秘，看透‘空性’。内心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地步，内心得到了自由解脱。道家又称为‘逍遥境’，意即神人无己，至人无功，可以如大鹏鸟一般一飞便数万里……至于‘开悟境’之后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境界，就不是秦某所能知晓的了。”
“听秦师兄说得这么清晰准确，小弟万分感谢。那秦度师兄既然知道这些，是不是已经达到了开悟境了？”
秦度一脸苦笑，“哪有这般容易？这只是别人灌输给秦某的知识，是理论性的东西，一个人的人生境界具体达到什么境界，必须‘实证’才行，真心体验到了才算数，理论上知道但做不到，一切都是虚的。这就像是我们欣赏一副传世名画，我们可以看出这副名画的妙处，但却画不出这种级别的画作。只有我们亲自动手去练习，直至某一天成为一名大画家才行。秦某现在不过是刚过了天真境，达到了世观境而已。”
张潜深以为然，实证就是切身经历体验顿悟觉解。读万卷书行千里路也是这么个意思。
“那，我们炼金士提高人生境界后，能掌握神通。那普通的读书人呢？人家即便不是炼金士，人生境界也会照样提高。能否掌握神通呢？”另一名长着一双斗鸡眼名叫祁演风的见秦度虽然面相严肃，实则老好人一个，便大着胆子问道。
“这就是为什么要开‘灵窍’的原因了。因为只有开了‘灵窍’，才能与‘神灵’有沟通，才能利用信牌吸收信仰之力进行炼精化元。种了福田后还可以直接吸收天地间游离的信元。据说普通读书人的人生境界达到了‘开悟’境，普通读书人和炼金士之间的界限就消失了。不过，普通读书人数十亿个里面千年内也不一定能有一个能达到开悟的。所以可以忽略不计。要知道，自上古神魔大战之后，天地破碎元气震荡稀薄异常，从那时起进入了末法时代，不开‘灵窍’就断绝了炼金之路。培养信奴，接收信仰之力，滋养魂魄修炼战技增加存活能力，益寿延年，就是加快了这个进程或者通过增加寿元来弥补，可以在有生之年达到开悟境。想来，你们在收徒大典的开灵仪式上发生的情形，一辈子也忘不了吧？”
青春痘和斗鸡眼如风摆柳般一阵颤抖，近万人参加开灵仪式，结果一半的人当场脑浆迸裂，一部分大脑回元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一部分运气好的和之前一样。像他们能开灵成功，自然是幸运儿了。那血腥场面，让他们一回想起来就不寒而栗。因此二人在颤抖了一番后，就又挺高了胸膛，还极度不屑地装作无意地望了张潜这个靠吃筑基丹的一眼。
张潜恍若未觉，一脸的淡定平静。
“秦度师兄……”
“好了，以后其它的问题，你们自会知道。”秦度说完，不等三人再询问什么，便迈步走进了四合院正堂那间屋子。
青春痘长得最壮，乜斜了张潜一眼，“你是一个出卖家族的败类，靠着吞服筑基丹才开灵，据说这样的人将来成就有限，一生止步于世观境。因此，以后，除了秦度师兄，我就是老二，所以，我先挑房间和奴隶。你们有没有意见？”
斗鸡眼身材矮小，笑道：“我没意见。毕师兄先请。”
张潜没有任何反应。
青春痘也没有耐心再次问张潜的态度，便指了一指正堂左首的一间。然后走到一旁等待被分派的三十名年龄均不超过十五岁的孩童面前。挑了十名长相机灵身材结实的，甚至还掰开几个孩童的牙口看了看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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