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可要给老臣做主啊!”
“皇上!那可是老臣的长孙啊!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若是先帝在世定不会让那凶手逍遥法外啊!”
“皇上啊……”
一双眼睛在门缝后眨巴半天,随后提着衣摆弓着身子快速的往殿后跑,直跑进殿后的御书房前才喘着气跪拜道:“奴才求见。”
里头的门被人打开,小太监起身窝着个身子迈过门槛,目光不敢斜视只能盯着地砖缝儿道:“奴才参见皇上。”
“得了,这些虚的什么时候说不好,现在外头怎么样了?”皇上的声音格外焦急,隐有怒色。
小太监不敢停顿,立刻道:“外头几位老臣都跪在门口,还有两位老亲王,三位老郡王,两位镇国将军,一位辅国将军……都是宗室……”
“不是说死了三个么?他们那么多人来做什么?”皇上一拍案几,恼怒道。
小太监一缩脖子,抖着身子还坚持道:“听说有位老亲王的长孙昨儿个咽气了,还有其余几位……伤得都极重,怕是……怕是要落下残疾。”
皇上深深吸了口气,什么都不说只是挥了挥手。
那小太监赶紧退了出去,书房的大门便又关上了。
“此次诸位当时也是在场的,那些黑衣人可有什么特征或是奇怪的地方?”
皇上转过身看向书房一旁的几人,眉头紧锁。
庄晋元显然最近不大好,脸色也有些憔悴,他掏出扇子用力扇了几下道:“当时实在太过混乱,不过那帮家伙身手着实不差,若不是我骑在马上,跑的快些,指不定要折在那里。”
“世子说的在理,那些宗室世家子弟要说平日都没有习武,那是决无可能,就以我们之前了解的,死伤者中就有大半习过武。”付宁准今儿也是带着伤进宫的。
“若是没有好身手就别想来参加击鞠,可是当时不少骑在马上的击鞠手都被砍伤了。”孟霍然自己就带着伤,虽说他当时是为了保护姐妹,可是对方出手狠辣比他们这些毛头小子更有经验也是真的。
“那便是职业杀手了……”谭悦晓喝了口茶压住心中后怕,那一日他因着家中有事并没有前去,更因为他是文弱书生也没准备上场到是逃过一难。
皇上点点头,却见陌篱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不由问道:“陌篱可是想到了什么?”
陌篱哪里是想到什么关于黑衣人的事情,这事儿只要不是傻子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广郡王在大老远想给皇上添点堵,也震慑震慑京里的老少爷们,让他们少多嘴多奉承,可偏偏大家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只能在皇上跟前打哈哈。
庄晋元瘪了瘪嘴,用舌头舔了一圈牙齿,古里古怪的说道:“没有为难到是没有为难,可是她说话怪怪的,听着像是感念我的恩情,不想与我为难,可是到底总让我觉着欠着她什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女人的事情,少年们可真闹不明白,也就没人帮着庄晋元出主意。
庄晋元这次被催的狠了,脑袋一热就对着孟霍然道:“要不,我像你家三娘提亲算了,反正我也不需要什么助力,这种事情定了亲,你表妹总不能上杆子过来做妾吧?”
好么,上次是做妾,这次到是做了妻,孟霍然恨不得抽死这小子,怎么老惦念他家相思,可没等他说话呢,陌篱就一脚过来踹了庄晋元老远,只留下有话要说,便拉着孟霍然飘然而去。
孟霍然哭笑不得,刚要回头对着庄晋元安抚两句,却用余光看见不远处的回廊下,一个老太监正对着他们笑意不明。
一股子冷寒窜上了脑门,孟霍然一哆嗦拉住了陌篱,但等他再见那回廊,回廊下已然没有人了。
“怎么了?”陌篱被他回拉一把,踉跄了几步。
孟霍然擦了擦脑门,抖着嘴唇道:“刚刚好像看着江公公了。”
陌篱立刻往那个方向看去,也同样什么都没瞧见,但他仍旧皱起了眉头,他之前想了许多人,可这个莫名其妙的江公公到是漏查了。
“你要与我说什么?”孟霍然见着两人离着其他人已经远了,便定了定心问道。
陌篱看了看周围,边走边道:“那一日,有人要杀相思,就混在黑衣人里,或者说那群黑衣人同时接了两单生意。”
“不可能!”孟霍然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他家相思聪明可爱,纯真善良,谁会想要下这个毒手,神经病了吧!
陌篱摇摇头道:“你该信我的身手,若不是我就在身边,相思怕是早被打成刺猬了,那些人的□□可不是吃素的。”
孟霍然深深看了眼陌篱,再想想好似站在那里的江公公,越想越害怕,脚下就跟生了风一般。
“之前家母就说要送三娘去她外祖母家,却每每有事耽搁,我想着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先将她送过去,旁的不说,就说老永昌侯在那里,也就能震得住这些魑魅魍魉。”
陌篱若是不加快脚步,眼瞅着就要跟不上孟霍然,他懒得去理后头喊他的庄晋元,只想着相思的外祖母此时应该住在京郊的别庄,而这个别庄附近似乎也有四季山庄的产业,至于别庄旁边的那一套……不是山庄的也要变成山庄的!
“搞错没有啊!明明我今儿心情不好啊,怎么都弄得比我还急一样?”庄晋元被无情的抛弃在宫门口。
付宁准与谭悦晓无视他想要找人陪酒的眼神,一同上了马车跟着陌篱他们离去了。
“我说!你们……”庄晋元还没抱怨,远远就瞧着一辆马车过来,他吓得赶紧跳上自家的马车大喊道:“快走!快走!不管去哪儿先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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