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雷利若有所思地来回打量着凯伊姆和菲奥奈。
“没有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在换衣服的时候被凯伊姆看到呢……”菲奥奈满脸通红,慌乱地摇着手。
(这家伙是笨蛋吗?)凯伊姆惊呆了,他实在想不到女队长还有这样一面。
雷利深深地看了凯伊姆一眼:“禽——兽!”
“所以说了,我也不是故意要……”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雷利背对着凯伊姆摆了摆手。
“你这家伙是哪里来的**官啊?”
吵闹了一阵,三人重新开始收集情报。这一次,民众大多对他们很友好。
“只是换个衣服就变成了这样吗?”
“有私怨的家伙姑且不提,普通民众可不会记得羽狩长什么样。”
“心情真复杂啊,感觉好像自己原先的存在消失了一样。”
“很快就会习惯的。而且,反正你总有一天要脱下制服的吧?”
(虽然有点多管闲事,但我也很担心她脱下制服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凯伊姆皱了皱眉头。
“与其等退休了再来烦恼,不如提前尝试一下新生活嘛。”
(凯伊姆这家伙,到底会选择菲奥奈还是缇娅?虽然艾莉斯也想做他的女人,但我感觉这孩子机会不大)雷利脑袋里转的东西,跟工作完全没有关系。
“……说的也是啊。不过,我们先开始打听情报吧。”
“首先,你要学习一下牢狱的交流方式,然后再照着去做。抓住要点的话,菲奥奈应该能做得很好。”
“祭出不蚀金锁的名号,应该会更方便吧?”
“对方不是会给这个面子的人。就算要拿出名头,也得挑好时机。”
“知道了。”
菲奥奈的悟性很高,只要看过一次凯伊姆的示范,就能把握得很好。
敲开家门的要领给予贿赂的方法施加威胁的尺度……随着熟练度的提升,打探情报也变得越来越快。
黑羽出现的时间行动的范围逃跑的方向……到了傍晚,情况已经开始明朗起来。
值得注意的是,有一个男子四处宣称他亲眼看过黑羽杀人。然而,当雷利一行找到这人家里确认时,才发现他已经被杀害了。
“那个男人,有可能是被灭口了。”凯伊姆的脸色很不好看。
“也许是强盗干的吧。”菲奥奈的视线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情感,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还是被雷利收入眼中。
“的确有那种可能,但是同样不能否定灭口的可能性。”凯伊姆点点头。
“凯伊姆,还记得缇娅说过的事情吗?袭击她的家伙,似乎会说话。”
“啊,再加上今天出现了可能存在的灭口事件,也许黑羽有着和人类相同的智力。而且,那家伙不仅知道了那个证人的存在,还顺藤摸瓜找上其住所……即是说,黑羽并非一眼就能认出是怪物的样子。”
“菲奥奈,防疫局在和不蚀金锁联手前,对黑羽进行过调查吗?除去今天那个男人,还有没有其他目击者失去行踪?”雷利问道。
“有三个,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被杀害了。”
“如果是灭口的话,你们那边的情报最有可能被谁知道?”问这句话的时候,凯伊姆却在脑中想起了兰格。
“停止吧……如果要怀疑身边的同伴,我们的工作就无法成立。”菲奥奈面露苦涩。
“算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咱们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如果目击者会消失,我的熟人也可能遇到危险。”凯伊姆的表情很严肃:“将黑羽逃走的方向在地图上汇总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隐藏的线索。可以把羽狩那边的调查资料拿过来看看吗?”
菲奥奈沉吟了一会,说道:“应该会有些困难,不过我会努力试试。”
“拜托了,我也会拿来不蚀金锁的资料。那么,明天还是老地方见。”
“了解。”菲奥奈走开两步之后,又停了下来:“对了,差点把这个忘记。”
女队长拿出一个布包递了过来,里面装着两支小笛子。
“这是之前说好的呼子笛。不蚀金锁那些人的份,明天会送到娼馆。”
“来得还挺快啊。”
“这是匠人连夜赶制的。如果他们倒下,就要怪凯伊姆。”
“注意到了吗?”
“那当然。虽然刚开始没发现,但是不管怎么看,你们也没有动员了一百个人的样子。就上次行动而言,大概只有二十人。”
“这个嘛,毕竟是首次合作,双方都需要一个缓冲期,互相隐瞒情报还算好的了。信任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起来的。比如说凯伊姆和菲奥奈,刚见面的时候,你们能想象自己和对方成为现在这么要好的朋友吗?”
“谁谁跟他(她)要好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做出否认,随即尴尬地转过脸去。
“那个,我先回去咯。”这次菲奥奈真的离开了。
“你怎么看?”
“很明显,羽狩中出现了叛徒,只是菲奥奈不愿相信。”雷利摊了摊手:“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如果有人说吉克杀了梅尔特,你会怎么想?”
“我会把那家伙丢进臭水沟里,让他清醒清醒。”
“嘛,就是这样……那我们来猜猜看,这个叛徒是谁?”
“好啊,我数三下:一二三……”
“兰格!”“兰格!”异口同声的回答。
“不愧是我的伙伴,那么依据是?”雷利问道。
“直觉!”
“什么嘛,你怎么抄袭我的想法?”
“为什么不是你抄袭我?”
“谁知道呢,哈哈哈。”
第二天,凯伊姆拿着借出来的资料,走进菲诺列塔。
与那些官差不同,吉克很痛快地把资料借了出来。当然,被人看到会惹麻烦的东西都给抽走了。
“久等了,菲奥奈。。”
“不,没关系。”
“怎么了?”见她两手空空,凯伊姆问道:“没能借出来吗?”
“不,虽然争取到了阅览的许可,但是没有被允许带出来。”
“嘛,毕竟那边是上等人啊。我这里已经准备好资料了,赶快去看守所吧。”
“不,这次是要去我家。”
“菲奥奈的家啊,好久没去了。”雷利笑道。
“啊,今天看守所会有很多人来谈事情,所以我将东西都搬去家里了。”
“这样啊。那就更好了,我对看守所多少有些顾虑。”
“为什么?”
“这个嘛,一会你就明白了。”
“哦……我家离这儿有些远,赶紧出发吧。”菲奥奈当先走出了菲诺列塔。
关所的阶梯上,到处都是运送物资的搬运工和商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就是牢狱的生命线。
“你每天都经过这里吗?”
“没错。”
“那还真是相当锻炼腰腿啊。”
“防疫局全体都是这样做的。”
(那还真是很有精神啊)
走出关所,下层的街道在眼前展开。建筑物整齐地排列着,台阶的颜色都和牢狱不同。相比之下,行人的笑容也要。站在这里,就会明白牢狱的污浊环境是多么令人生厌。
(明明是同一个城市的两个部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牢狱的民众到底是犯过什么罪啊?)凯伊姆愤愤地想着。
(看开点吧,少年)雷利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现象在哪个社会都存在着,地球也是,诺兰德大陆也是。
“到了。”走在前面的菲奥奈指着一间住宅。虽然不是太奢华,但也算得上漂亮而宽阔。
(比我的老家气派啊)
“里面住了几个人?”凯伊姆问道。
“只有我自己。家母是三年前过世的,虽然还有父亲和哥哥,但他们都出门在外。”
“难怪这几年都没看到了,他们也很辛苦啊。”雷利点点头,和凯伊姆一起跟在菲奥奈身后,来到一间会客室。
“看来你很细心地扫除过啊。这么大房子,一个人照顾也很辛苦吧?”不光是这个房间,玄关和走廊也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如果连自己家都不能整理好,也很难做好帮助别人的工作了。”
“正如雷利先生所说,在进行清扫的时候,心中的阴霾也会一扫而空。”
“模范的回答啊。”
“单纯的事实而已。”菲奥奈的态度既非挖苦也不是玩笑,她真的把这看成了理所当然之事。
“嘛,其实也有昨天晚上才急急忙忙收拾好的地方。”
“你用不着说出来。”凯伊姆稍微有些汗颜。
“菲奥奈真是个诚实的孩子。”雷利赞赏地笑了笑。
“毕竟我不擅长隐瞒什么事情。”菲奥奈的表情中,有着与往常不同的明快。在自己的家中,她似乎安心了一点。
凯伊姆注意到暖炉上方挂着一把巨大的宝剑。和房间中的其他装饰相比,有一股违和感。
“那柄剑是怎么回事?相当地别具匠心啊。”
“恩赐之剑……是我们家的荣耀。”菲奥奈的声音带着少许骄傲。
“恩赐……是国王授予的吗?”
“请用陛下来称呼。”
“你知道我们是不会去注意那些细枝末节的吧?”凯伊姆摆了摆手。
“菲奥奈,王者是万民的监护人,但是牢狱被国家抛弃了,人们不再尊敬那位陛下也很正常。”雷利沉声说道。
“……那把剑,即使在王的侍从中,也只有功绩耀眼之人才会被授予。”
“说的就是你吗?”
菲奥奈突然露出不愉快的表情:“并非如此……说到底,这根本不是会授予一般青年的东西,你那说法对它很失礼哦。”
“这样啊。”
“那把剑,是菲奥奈的父亲在辞官时被赐予的。”雷奥解释道。
“她父亲也是羽狩吗?”
“不,那位先生在财务局供职。是被称为清廉之镜的高洁之人,对任何不公正的行为,都会施以严厉处罚。”
“如果我能够稍微继承一点父亲的才干就好了。”菲奥奈不甘地说道。
“别妄自菲薄,你不是从小就以父亲为目标努力着吗?”雷利拍了拍女队长的肩膀。
“可是我还差得很远……”
“学习前人是为了超越而非重复,如果你不能让自己充满信心,就永远都只能在父亲的影子里活着了。从这一点上来说,有个出色的老爹,也很辛苦啊。”
“……受教了。”菲奥奈理了理头发,说道:“那么,差不多可以开始商讨工作方案了吧。”
“也是啊,首先来看双方的资料吧。”
“在我们过去的报告书中,有一些文件出现了‘黑羽’这个词汇……”
菲奥奈将手头的资料大致说明了一下,其内容相当丰富。尤其是和羽化病人相关的事件,就连一些小的细节也有记录。
“对于防疫局来说,因为搜查羽化病患者的缘故,有很多和被害事件相关的报告。而且,多少也有些目击报告证实了黑羽的存在。然而,对于受害者不是羽化病人的案件,就只有些大概的记录了。我认为,这是资料的不足之处。”
“原来如此。”
资料上不仅写了受害者的姓名,还有其职业和履历,这些东西的确不适合拿到外面去。
“不蚀金锁的资料又如何?”
“跟黑羽有关的是这些。”
奥兹对工作向来是一丝不苟的,所以这份资料很有参考价值。
“然后,我认为有用的东西在这里。”凯伊姆展开了吉克提供的牢狱地图复印件。
菲奥奈瞪大了眼睛:“这个是……”
和羽狩贴在看守所的地图相比,不蚀金锁那份可说是完胜。上面甚至记录着每个建筑的业主和居住者的姓名。
“因为有这种东西,所以才不想去你们那边的看守所。”这份地图可是不蚀金锁的饭碗,吉克千叮万嘱要好好保存的。
“原来如此……”菲奥奈凝视着地图:“将它让给我们……是不行的吧?”
“当然。”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尽管如此,情报的数量还真是可观啊。如果有这个东西,我们的工作也能更加高效地进行……”
“不蚀金锁在牢狱扎根,已经有十多年历史了。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工作。”
菲奥奈小声叹了口气,道:“那么,凯伊姆准备用这个地图来做什么?”
“我要将有关黑羽的目击情报在地图上汇总起来,这样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这想法不错,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找出黑羽的活动范围,甚至是据点。”雷利点了点头,说道。
“好,试试看吧。”
三人将有关黑羽的情报记录在地图上,按时间顺序串联起来,一直忙到了傍晚,才理出一些头绪。
“就到这里了吗?”
“啊。”
“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家伙逃跑的方向并不固定,这样就很难找出其藏身之处了。”凯伊姆皱了皱眉。
“资料的记载虽然全面,但也并不一定全是黑羽所为。”菲奥奈叹息道。
“以人类固有的思维模式来说,工作人员在听过黑羽的传闻后,心理上就很容易将一些事件跟它联系起来,结果将普通的偷窃或者抢劫与之混为一谈。”雷利在地图上划了几笔。
“有件事情让我很在意:羽狩的资料中,某个时期的报告急剧减少了。”
“这么一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不,确实如你所言。”
“有什么头绪吗?”
“稍等一下……”菲奥奈从书架中取出一个厚厚的本子,快速翻动着。
“这个是?”
“我的私人日记……有印象了,那是我就任队长时发生的。”
“这样啊……菲奥奈当上队长以后,改变了工作的方法吗?”
“很多方面吧……说实话,前任队长是个非常散漫的人。他从未去过牢狱一次,工作全都丢给部下,看守所也没有什么工作氛围。当初,我也只是个普通队员,完全没机会做什么。”菲奥奈愁眉苦脸地说着。
“然后你整顿了纲纪吗?”
“说得好听点就是那样。”
“可是这样一来,菲奥奈担任队长之前的资料不就很奇怪了吗?”
“……我无法否认。”菲奥奈后悔般地皱起眉头。
“虽然这只是个假设,不过前任队长把自己的失败归咎到黑羽身上,也是一种应该慎重考虑的可能性。为了让上头以为自己在努力工作,伪造报告也并非不可能。事实上,从前的羽狩,好酒贪杯可以说是相当的有名啊。”
“喂……”菲奥奈没好气地瞪了凯伊姆一眼。
“我没别的意思,不过人类是种放着不管就自行堕落的生物哦。”
“那是牢狱的情况吧?”
“那么,上层就完全和犯罪无缘吗?”
“关于这一点,我比你们两个更有发言权。”雷利说道:“因为生意上的事,本人没少跟上层的存在打交道。结果发现,除了少数中流砥柱般的人物,贵族已经大面积腐(和谐)败了。就算是废物般的存在,也为数不少哦。”
“真是的,这个国家的未来,简直一片灰暗啊……”凯伊姆捂着额头叹气。
“唔……”菲奥奈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也不是那么悲观啦,作为前辈的执政公,还有少壮派的鲁基乌斯卿,都可以说是极为出色的政治家。在他们的带领下,起码不至于出现什么大问题吧。我们解决好眼前这个事件,才是真正在帮助国家。凯伊姆,继续说说你的分析吧。”雷利打了个圆场,顺便把话题拉回正轨。
“那么,这是最坏的打算……我们也要考虑到,在羽狩之中,会不会有人刻意扰乱有关黑羽的情报。”
“防疫局中不可能有黑羽的同党,你是在侮辱我们吗?”菲奥奈眉头紧皱。
“这只是个假设。”
“虽然也有些粗鲁之人,但我的部下全都忠于职守,不许你这样侮辱他们!”
“所以说,只是一个……”
“前提是那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女队长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的目光中充满压迫感。
“我没有侮辱羽狩,只是在做个假设,冷静下来。”
菲奥奈无言地坐回椅子上,盯着凯伊姆说道:“防疫局是有强制排除阻挠者权力的组织,我们必须是秉持正义的存在。”
“你所说的,我打心底里认同。”凯伊姆大大地叹了口气:“然而,必须秉持正义是标准,却不能作为证据,表明队伍里没有心术不正之人。羽狩那里也有很多规章制度吧?为什么要设计出那些东西?不就是为了让组织朝理想的状态前进,不要偏差了方向吗?”
“这是很有必要的考量……先前,我曾经在羽化病人被杀的现场听到队员们谈话。那个被杀害的羽化病人,正是刚刚查明住址,准备进行保护的目标。”
“那又说明什么?”菲奥奈的语气有些动摇,以她的头脑,当然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也就是说,羽狩的情报可能外泄了。”
“这是偶然。”菲奥奈又瞪了凯伊姆一眼:“我相信自己的部下。”
“那是你的主观意念吧?”
“他们不可能去泄露情报。”
“这也太盲目了,你不妨试着调查看看。”
“他们得知自己被上司调查会怎么想?”菲奥奈的语气开始颤抖。
“那就在暗中进行。”
“凯伊姆!”这回,菲奥奈自己都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雷利拍了拍女队长的肩膀,后者点点头,做了个深呼吸。
“我知道凯伊姆对防疫局内部抱持的怀疑了。确实,现在的我们远远没有达到理想状态,在外人眼中,可能的确是个无法信赖的组织。但是我身为队长,每天都在努力让防疫局朝着理想更进一步。虽然这可能是我一厢情愿,但是不去信赖部下,组织便无法团结起来。”
“所以你就不准备调查吗?”
“不怕被两位笑话,对我来说,防疫局的工作就是命运。它是我为之奉献一切的值得夸耀的存在。”
“我不会笑话你。”
“现在你们两个的分歧就在于叛徒是否存在,但是有一点必须重视。”雷利拍拍手,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情报泄露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我们不妨换一个角度来思考。”
“怎么讲?”
“我来举个例子,假设凯伊姆想要知道菲奥奈喜欢什么样的男性,又不好意思直接找她去问……”
“你在说什么啊?”菲奥奈红着脸站了起来。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凯伊姆的眼角抽了抽。
“坐下,我是认真的!”
看到雷利一脸“严肃”的表情,凯伊姆和菲奥奈面面相觑。
“仔细想想,如果是你,该如何从防疫局的队员那里获取情报?”
凯伊姆想了想,说道:“我会试着去跟他们套近乎,然后想办法灌醉对方,看是否能够趁机问出些什么。”
“就是这样!刚才菲奥奈也说过,防疫局里不是有几个粗枝大叶的家伙吗?也许他们中有人被心术不正者盯上,结果稀里糊涂地就把情报泄露了还不知道。”
“这样说来,的确很有可能。”菲奥奈的额头上青筋直跳:“当那些家伙喝到烂醉如泥时,真的是什么都有可能往外说啊……”
“所以你不妨把他们召集起来,将情报泄露的问题说清楚,然后大声责问:‘你们这些家伙,最近是不是又在外面喝得烂醉如泥,然后就把内部情报泄露出去了’,就算没有什么收获,也能敲打敲打他们。而且这样做,不会破坏队伍内部的信赖关系。”雷利提议道。
“嗯……这个方法值得一试。”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累了。”
“呃,抱歉啊凯伊姆,我刚刚头脑有些发热了。”
“没关系,明天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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