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的紧,吹在脸上让人心痛。树叶儿乱了一地,像放跑了一地的老鼠。
我下了班车后,背着包走在山路,寻找着自己的路,路在哪里?我不知道。
前天,二哥给我打电话要我来他学院找他,现在他在哪里,我找不到,走到山村里才知道自己迷了路。索性就在街上玩起了散步,是的,这秋多好,黄的颜色洒了满街,像恋人的相思,枯黄色的。
走了半个多小时,进入了一个山村,到处是松树架的草棚,破败的枯草在秋风中摇曳着,草棚的角落里,我看到了几个小孩在玩玻璃球。突然想起来儿时,冬天的雪地里,划开一片空地,冻的发紫的手指,捏着玻璃珠发颤。我忽然来了兴趣,于是花了一元钱从他们手中买了五个,就和他们玩得不亦乐乎,开始我赢了是七八个,最后又在他们的合攻下输地精光,我想不明白,小孩子为什么这么聪明。
天黑之前,我终于找到了二哥住的地方,是房东老太领着我去,她胖胖的,圆圆的脸,身体倒也和她的脸一样,也胖,还有引我注意的是她的O型腿,我想笑,毕竟没有笑出来。
楼房是旧的,据她说这是以前工厂分的老房子,现在已经属于个人了,墙壁坏了又补,就像人的裤子一样,缝了又缝,补了又补,只能说是老古董了。我也不敢说出来,生怕被她赶了出去,要不然晚上露宿街头,那也是很惨的,毕竟我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
跟在她的身后,过了一段暗道,左右回头看着到处挂满蜘蛛网的墙角,生怕那些可怕的多足虫向我扑来。
门上了锁,二哥不在,像是许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老太太给我开了门,让我进去。
“是你哥哥交代我做的事,他现在不在,晚上也不回来了。”她说着满口的南昌话音。
我听不太懂,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就连忙支吾了几声,不断的点点头,脸上挂着微笑。
等她走后倒头便睡了,醒来后想想自己输给了几个小孩子,真郁闷,相当年我也是这方面的高手。
我瞄了几眼房间,床上很乱,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过了,靠墙角有个写字台,上面摆满了书,很整齐,只是桌子上零乱的放着几张信纸,都是写着“萍”这个字。
翻过身再次扫视整个房间,不大,却很整洁,外面有个阳台,上面有几件衣服,在床上就可以看到外面的青山。真的,这景很美!
我打开窗户,迎来一股山风,很湿润,也很潮湿,不像在北方的农村里,北方在这个季节已经是很干燥的了,深秋季节过了收获之后,小孩子的脸都开始皴起来了,老年人躺在在太阳下的草垛上用手挠着像下雪花一样的死皮。
窗下有棵枇杷树,好像断了几枝,大概是顽皮的孩子偷吃果子不小弄折的。枇杷树下面是石路,一坡就下去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眼睛,眼光就像石头般滚了下去。
隔壁就是房东吧,我想着。我转过身,走到桌前,再次看起了写满“萍”字的信纸,忽然想起来了,“难道二哥还在想着志萍姐姐吗?”
二哥和志萍姐从小一起长大的,说两人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志萍姐从小就发誓要嫁给二哥,这不光是因为二哥人帅,个子高,还有一颗善良的心,最重要的是对她百般不二,非她不娶。可惜,志萍姐她爸是大队支书,舅舅还是乡里的一把手,而我们家是贫下农民,门不档户不对啊,他们家也极力反对。
二哥,成绩好,但是体育项目更好,高一时就长到了一米八八,篮球田径等体育项目样样精通,最后放着二本大学不上,跑到这南方一家体育学院学习起体育来了,一来为了爱好,二来为了逃避,我想是这样罢了。
我正在想着,却听见有人来敲门。开门时,我看见了一张美丽的脸,像秋天的蝴蝶一样爬在纱窗上,我不想惊动她,只是楞着没有说话。她看了看我,显得很吃惊,嘴动了动,吐出几个模糊的字,“你,你是?”脸红红的,像夏天的葡萄,可爱极了。
“我是古瑶民的弟弟,瑶乐!你好!”我开了口,却没有她那样拘谨,毕竟我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青年吧。
“我是蓝风儿,我认识你哥哥的!”这好像很勉强。我还在期待她的下文,却没有听到她开口。
“恩,我听哥哥说了,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是吧?”我把她让进屋里。她反而走到茶几旁给我沏茶。
“开水没有了,你等一下,我回去给你取吧!”她的脸更红了。我再次看了她一眼,她眼睛里闪烁着善良和真诚,白皙的脖胫像玉做的一样,小长脸,尖下额,身材不是很高,但是很饱满,她最多不超过18岁。
“不用麻烦了!”我站了起来,送她到门口。
夜里的时候,起风了,很狂。那风从简陋的门窗缝隙里进来了,抚摸着我的躯体,好冰。
我关了窗户,风还在窗外喉着。
月亮在云里隐隐约约地浮现,像在海面上飘荡的航船,亮着灯光。
这夜很干净,明朗。
“蓝风儿”,我忽然又想起她的名字,这和信纸上那个"萍"有什么关系?我二哥到那里了?
我不知道,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天快要深夜的时候,我的眼睛终于闭上了,如劳累一天的水手般一下子就进入了梦,好舒坦。
我在梦里笑着,我不知道为什么笑。
作者按语:创作是一个艰难而快乐的过程,把自己的生活经历,工作经历和人生经历都写来,这需要不断的探索和发掘。华胥江南写的这部《冰蛇之吻》长篇小说,自2010年都初步成稿,当时以笔名“艾歌”发过前几章,后期并没有持续更新。各位网友们,同学们,还有支持我的家人们,相信这次会给您一个不一样的情感世界,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华胥江南在此谢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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