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想要什么,娘子都会答应楚儿吗?”极力压抑着即将狂涌出的心潮,一眨眼睛,燕楚眼神既期待,又向往,却又透着些许落寞怯懦的望向她。
他的神情,胭脂雪没有错过一丝一毫,心头涌起一抹苦涩,她的小傻子,从小到大,都未被人真心疼爱过…蠹…
咽下苦涩,坐回了他的身边,胭脂雪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认真回望他,一字一字,说的极慢,“当然。”
心头一热,燕楚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偏偏,却又将胭脂雪近在咫尺的脸,看的清清楚楚,他现在唯一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件,“楚儿只想要……娘子。”
说着,他将胭脂雪捧在自己颊上的小手摘下一只,遂,伸向了自己那早已火热的地方,眸若含水,眼波荡起阵阵涟漪,“娘子,楚儿想要你,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边说着,边吐着火热的气息,边凑近了她的唇,鼻尖相抵,唇在咫尺,四目相对髹。
原来还只是想着这个贪吃的傻子估计也只是说些想要的吃食,或者玩乐的东西,没曾想他竟会提出此等……无耻要求,倒让向来对事对人都从容自若的胭脂雪,一时头脑发懵,忘记了思考。
只是,掌心传来的那东西的滚烫几乎将她手心烫掉一层皮,在她掌心跳动的节奏,连带着她的心脏,也跳的厉害起来。
更是从来没想过四目相对中,燕楚那双素来澄澈干净宛若幼子的无垢眼眸,现在却如此的深沉,沉的,就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深水,将她吸入,再将她溺毙其中。
胭脂雪觉得开始有些窒息,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也想要呼吸,却,被燕楚炽热的双唇,彻底的堵了住。
没有什么前奏,燕楚的舌头这回轻而易举的进攻到了她的唇齿内,一面纠缠着她的舌,一面不断在搜刮她唇齿内所有的甘甜。
起先,胭脂雪也只是愣了一下,睫毛颤了颤,智力渐渐回笼。不过,醒悟后,她并没有拒绝他,而是闭上了双眼,附和他,与他一起沉沦。
如果,这是他现在想要的,那便给他就是……
两人正在浓情款款时,都没有发现,何时飞跃在了屋顶上,一路跟随而来的吟啸,垂首俯视,清楚的看见两人这般情形……
蓦地回头,吟啸紧闭了双眼,掩去眼底无尽的落寞和伤痛,握在手里的剑,被握的咯咯作响,“师傅……。”
饱含太多情愫的两个字,在吐露完毕的那一刻,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在流光斑斓的烟火映照下,这滴泪,五彩流转,比宝石琉璃,还要炫目三分。”流苏不禁流露出一丝悲悯的神色。
“可又有谁知道,这些笑声里,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呢。”轻叹一声,胭脂雪嘴角的笑容渐渐冷却,眼底浮出一抹自嘲。
可笑当年,她还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可笑的要为燕煜那禽.兽夺天下,想要做他身边的唯一的女人。
却从来没想过,倘若燕煜真的做了皇帝,这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就当真会为了水玲珑一介丑妇而门庭深锁了?
好笑的是,这个结局还未来临,她的好妹妹和燕煜,就已经迫不及待,已经容不得她了。
这一路,主仆两人的情绪稍稍沉重了些,当终于走进了华清宫,看到宫苑前的牡丹花圃里,无数的莺莺燕燕青年公子时,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了两人心头。
彼时,华清宫的正殿里。
“拿本宫的令牌去,本宫倒要看看,他胭博渊是不是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了!”一拍香案,皇后面色阴沉。
“娘娘息怒,不定真是两位小姐得了急病,这才没来参宴。”赵嬷嬷上前替皇后轻抚背部,好言笑道:“太傅都在您手底下几十年了,他是怎个窝囊性子,您还会不晓得么?只怕是借一百个胆子给他,他也不敢诓骗娘娘您的,不是?”
此话一落,跪在皇后脚下战战兢兢的得喜公公,也一个劲儿的附和,“嬷嬷说的是,说的是啊……。”
“哼,太傅夫人病了也罢了,雨儿和香儿居然也病了,这让本宫如何相信这只是个巧合,而不是他胭博渊搪塞本宫的片面之词?”想着今天的计策,居然少了要紧的两个侄女来唱,皇后如何不气,如何不疑胭博渊已经生了叛逆之心?根本就是想反悔把雨儿嫁个燕楚那傻子的事?
“这……。”赵嬷嬷和得喜公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一夕之间,太傅夫人和两位嫡小姐都病了,而且还好巧不巧的,偏生在这紧要关头的头一天病了,若说这其中没有个蹊跷隐情,确实难以让人相信,这就是恰巧的不幸之事。
见两个自己身边左膀右臂的奴才都没话说了,皇后便更加的笃定了自己的猜想,登时气的面色铁青,手上抓了案上的一只茶杯,就要朝外砸去。
“娘娘何必如此生气,若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就正好,如了别人的意了么?”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女音响起,便见水玲落正听着大肚子,被青禾搀着,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皇后一见是水玲落这贱蹄子,心头便更加堵得慌了,可目光所及水玲落愈发大了的肚子,怒气便还是强制压了下去,手中茶杯复又轻轻搁回了案上,“你来了。”
“陵落给娘娘请安,祝娘娘万寿金安。”水玲落笑靥款款,施施然福身。
“起来吧,身子重了,往后就别行这些虚礼了,快坐吧。”皇后挥了挥手,脸上没有半点喜怒。
“多谢娘娘恩典。”水玲落面带感激的谢恩,便由青禾搀扶到了皇后手底下的座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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