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30 打通关节
秦桓公十七年正月,晋景公会合鲁成公宋共公卫定公曹宣公诸侯攻打郑国,以讨伐邲地战役中郑国欺骗晋国之罪。 w联军在伯牛驻扎,然后向东侵袭郑国,不想中了埋伏,在丘舆被打败。
夏天,许国依仗与楚国友好而不侍奉郑国,结果遭到郑国攻打。前几年,莒国也有类似情况。看来,光侍奉盟主,而不去打通其它关节,小国是难保平安的。
晋国人将公子谷臣与连尹襄老的尸体送还楚国,要求交换智罃。因为荀首已经辅佐中军了,所以楚国人答应了。楚共王为智罃送行,楚共王说:“你怨恨我吗?”他回答:“二国交战,下臣不才,不能胜任自己的职位,所以做了俘虏。办事官员没有用臣的血来涂鼓面,而是让臣回国接受诛戮,这是君王对下臣的恩惠。下臣实在没有才能,又敢怨恨谁?”
楚共王又问:“那么你感激我吗?”智罃回答:“二国为自己的社稷打算,希望让自己的人民松口气,各自懊悔当初自己的怨恨,因而相互宽恕,彼此释放被拘禁的人,建立友好关系。两国友好,与下臣没有关系,又敢感激谁呢?”
楚共王又问:“你回去,用什么报答我?”智罃回答:“下臣没有什么可怨恨的,君王对我也没有什么恩德。没有怨恨也没有恩德,不知道要报答什么。”
楚共王还是不死心,就说:“即使这样,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想法。”智罃回答:“凭借君王的威灵,我这个被囚禁的臣子能够带着这把骨头回到晋国,寡君如果加以诛戮,死且不朽。如果由于君王的恩惠而免受惩罚,把臣赐给君王的外臣荀首,荀首向寡君请求,在宗庙中将下臣诛戮,也死而不朽。如果寡君不同意荀首的请求,反而让下臣继承祖宗的职位,按次序承担国家政事,率领偏师治理边疆,即使遇到君主的执事,臣也不敢避让,竭尽全力一直到战死,也不会有其他念头,以尽做臣子的职责,下臣就用这些来报答君王。”
楚共王说:“晋国是不能够与它争斗的。”于是给予智罃很高的礼遇,然后让他回到阔别九年的祖国。
十二月,晋国扩建三军,韩厥赵括巩朔韩穿荀骓赵旃都任卿,作为三军的主帅或者辅佐,这是犒赏鞍地战役的功劳。
齐顷公到晋国朝见,他盯住韩厥看,韩厥说:“国君认识我吗?”齐顷公说:“服装换过了。”韩厥登上台阶,举起酒爵说:“下臣在战斗中不惜牺牲,为的就是两国国君和睦共处在这堂上。”
次年三月,郑襄公去世。其子继位,是为郑悼公。
夏天,鲁成公去晋国,晋景公会见他时,态度不恭敬。季孙行父判断晋侯一定无法免除祸患。
秋天,鲁成公从晋国回国,想向楚国请求和好而背叛晋国,季孙行父却说:“晋国虽然无道,但不可以背叛。他国家大,臣子和睦,而且靠近我国,诸侯都听从他命令,不能够背离他。史佚的记载中有这样一句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楚国虽然大,但不是我们的同族,他怎么肯爱护我们呢?”鲁成公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十一月,郑国公孙申率领军队,强行划定所占许国田地的疆界,结果在展陂被许国人打败。郑悼公再次攻打许国,占领鉏任泠敦两地的田地。
晋国栾书率领中军,荀首辅佐他,范燮辅佐上军,去救援许国,攻打郑国。许国本是楚国的盟国,但又是郑国的对头,晋国因此出兵援救“敌人的敌人”。
楚国公子侧率兵救援郑国,郑悼公与许灵公在他面前相互指责对方,他一时无法判定谁是谁非,就说:“二位国君如果肯屈驾去问候寡君,寡君和他的几位臣子一起听取二位国君的要求,是非曲直就可以判定了。”
由于晋国赵婴齐与赵庄姬私通,秦桓公十九年春天,被赵同和赵括放逐到齐国。他说:“由于我在这里,栾氏不敢作乱。我走后,我的两位兄长恐怕就有忧患了!再说一个人有能做到的事,也有不能做到的事,放我一马又有什么坏处呢?”赵同赵括不理他。
由于许灵公向楚国控告郑悼公,六月,郑悼公去楚国,与许灵公对质,没有获胜,楚国人拘留了皇戌与公子发。郑悼公回国后,派公子偃去晋国求和。八月,郑悼公与晋国赵同在垂棘结盟。
自楚庄王下大力气攻克郑国首都以来,郑国服从了楚国十一年,超过了郑文公投靠楚成王的时间。不过随着楚庄王的去世,以及晋国逐步从邲之战的惨败中恢复元气,郑国又发生改变了。
宋国公子围龟在楚国做人质,回国后,华元设享礼款待他。他请求击鼓呼叫而出华元家,又击鼓呼叫着进去,并说:“我在演习进攻华氏。”宋共公把他杀了。
十一月,周定王去世。其子继位,是为周简王。
因为郑国顺服,十二月,晋景公会合鲁成公齐顷公宋共公卫定公郑悼公曹宣公邾定公杞桓公,一起在虫牢结盟。诸侯商议再次聚会,宋共公派人以发生公子围龟的事为理由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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