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宝银和那个女子进入他们的房屋。
宝贵走过来。正要敲门,修鞋匠把宝贵叫过去,低声叮嘱:你进去?那男的很凶,注意一点,不要被他打出来。
宝贵听的没头没脑,就哦了一句,又去敲门。
修鞋匠曾经被荣宝银打过,因为为那女的修鞋不如意,拌了两句嘴而已。
宝贵拍开门,见到了荣德仁养的小老婆。
现在是儿子宝银的盘中菜。
女人年轻,皮肤嫩,细眉大眼,美人胚。人称:小黑桃,黄梅戏班的戏子。
宝贵问:荣宝银吶?
小黑桃警惕地问:什么事?
宝贵说:送钱。
听说送钱,小黑桃亮开嗓子朝后屋喊:宝贝,找你的。
拖鞋踢踏踢踏,宝银现身。
他看到宝贵,先是一惊,接着让小黑桃去里屋。小黑桃不肯,人家送钱来,让我回避什么?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宝贵,追问:你送什么钱?
宝贵说:我来送拳头给他吃!
宝贵也许做警察形成了路见不平,挥拳向相的习惯。再加上堂哥霸占自己的房子一腔不满还一直没有机会发泄,这次逮到他做出不伦之事,败坏家风。就此机会,揍他一顿,让他得个教训。
宝贵的拳头打向宝银。
宝银虽然是个地痞,手脚也就几下功夫。否则,在村里混,难以出头。只不过,跟宝贵相比,差距太大,不是对手。
刚开始,他还摆出了架势,挡一挡,躲一躲,屋里的花瓶落地碎了,桌椅倒了。
接下来就是宝银的鼻子,牙床流血,眼睛肿成了小馒头。
小黑桃在屋里狂呼乱喊,哭泣求救。
宝银知道不是堂弟的对手,他拉开房门就往外跑,一不小心,脚踩在门槛上,趔趄几步正好摔倒在修鞋匠的面前。
修鞋匠原以为是摔出来的是宝贵,发现不是,暗自偷乐,站一边去了。
宝贵追出来,却被小黑桃死死拉住了裤腿。
宝银爬起来说:宝贵,你给我记着,不会饶了你!说完就跑。
宝贵没有追。他看着宝银消失在巷口,回身对小黑桃蔑视地说:你真不要脸!
接着带着姚小姐回到村里后,荣德仁问宝贵钱送去没有。宝贵没有回答,只是把布包原封不动,完璧归赵。
荣德仁不理解,跟前跟后地问,钱为什么没有送去?因为,他从宝贵的脸色端出些故事,所以他想知道细节。
问急了,宝贵就回答:不在家!
这算是敷衍,荣德仁有数。小黑桃既是他的香香肉,又是他的心病病。
年轻有姿色的香香肉,又不在自己身边,那要引来多少苍蝇啊!
不过,那也没办法。只要她跟自己上床时能够得到她贴心贴肺的伺候,也就马马虎虎了。
两天后,村公所门前来了一伙人,他们共有六个人,有的手中提着三节棍,有的抓着九节鞭。还有人大冷天,穿一条灯笼裤。这都是向村里人展示他们是练武的。
这六个人点名要找荣宝贵,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恩怨分明。
在农村,大都是一门姓。你如果不了解,前来找麻烦,这个村里同姓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出面跟你拼斗。
不过,你如果是个人恩怨,全村一门姓的就不能傾家出动。总得有个礼数讲。
荣德仁很快把此事与宝贵前几天进合肥城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了。毕竟他有点做贼心虚,是自己让宝贵去合肥办事的。不然宝贵在家哪会招惹出这样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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