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再见苏君墨,他好像变了,可是哪里变了又说不来,说话似乎没有那么冰冷。 e。
到了军营,她原本想去张师傅那里取点东西,谁知道被苏君墨着一同过去与众将军商议。
“你们商议拉我去干什么?”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苏君墨继续走着,轻笑一声道“谁说要帮我打败羌国的?”。
她皱眉,想想也是,张师傅那边可以晚点再过去。
“末将参见皇”秦将军等几位将军都在,还有几个副将,不知连统领怎么会在这里,不过在也不稀,据说他战功赫赫,不过因为他的父亲曾经犯过大错被先帝流放,受此牵连,是以官阶并不高。幸而他也是淡泊名利,且曾受苏君墨恩惠,他当初在先帝面前求情才使之不被流放。
“诸位将军都不必多礼,起来吧”苏君墨伸手将秦将军扶起,众将也一同起来。秦将军以及站在后面的几个将军都已经是老将,传言这个少年天子冷血无情,手段狠戾,只有他们知道,这位少年皇帝早年也与他们一同战斗过,待他们如兄长那般。
走进军帐内,桌面已经摆着羌国的地图。
“皇,末将与几位将军商议,是先去给夜将军施与援军,然后给羌国来一个声东击西”。刚坐定,一个长相较为斯稳重的将军便很快进入状态,提议道。
“谎称夜将军生死不明便是先让敌人放松警惕,朕御驾亲征,让敌军以为我朝无可用之材,保卫熙和的重任都在你们的肩了,你们平日里为人低调,且常年不在朝,不引人注意,敌军对于你们的排兵布阵都不甚了解,这是我们的优势所在。至于声东击西之法,也得找到一个容易突破的地方,要不然也是无用”苏君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在地图,对众人道。
秦将军沉吟了一会儿道“羌国巫术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皇真不打算请燕国帮忙?”。
“秦将军,你怎么又犯糊涂了,燕国与我们熙和联姻,请是自然要请,不过不与它做任何的交易,在道义,燕国与熙和交好,燕国皇帝若是帮我们对付羌国最好,若是不帮,那他等着天下人耻笑”秦将军身边一个男子手持蒲葵扇,身材瘦小,额头微凸,明显一个智者的形象,他此时淡淡的谈论道。
“羌国那帮狼心的杂碎,我真想直捣黄龙捅了他的老窝”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十分愤慨的应道。
“彭副将,你又冲动了,小心被蜜蜂蛰满头的包”手持蒲葵的男子轻笑一声。
“卫先生,你又取笑我这粗人,那羌国那帮杂碎哪里是蜜蜂,简直是蜈蚣,那巫术一使,那些兵器都长了眼似的”彭副将原先跟这夜流锦出征过,这亏他是吃了不少。
“你又画什么?”苏君墨一把垫在他肩的画本,轻声问道。
他这一出声,坐在地面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他身后的侍卫身,这个侍卫身材娇小了些,那张脸太过精致了些,近日听说皇待一个男子极好,甚至有人猜测皇与翰王爷世子一样好男色,现在的情形,不得不相信。
“你们说你们的,不要管我”她甩甩手,淡淡回答道。
“可是你那黑木炭笔在我耳边沙沙作响,我能不管你吗?”苏君墨轻笑一声,与方才讨论军情的表情判若两人,看待了众人,在皇身边这么多年的几个人,还真从未见过皇这样笑过。
“来说说你的看法”他将她拉到前面笑问道。
秦将军的脸色不甚好看,皇以前从未这样,在大战将要来临之际,怎可儿女情长,将这战争当成儿戏,他刚要说,却被卫远制止。
“看法,没什么看法,羌国对于熙和而言,不过是一个西瓜与一颗绿豆,由于地方小,百姓的需求逐渐增加,不得不向外扩展,而羌国东近熙和,西邻燕国,南靠河域,北抚水。它不可能延伸到盛产巫术的燕国甚至是抚水,况且它还想与燕国联盟才有胆子吞下雍州这块肉,抚水更不用说,一向不与他国联盟,且巫术高于羌国不只是那么一点点。南面是大片的河域,方圆百里也看不到一个岛屿,算有也不利于羌国的发展。燕国这个小国正在发展时期,羌国自然不能从这只铁公鸡拔毛,所以这回羌国冒着危险,胆敢侵略熙和这样地大物博的国家,也是被逼了绝路。”夜无双一边沙沙的画着,一边冷静的说道,她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在宁州之时与幻辰一同研究过,终于弄明白羌国为何要向熙和出手。
原本脸色不好的秦将军与众将对这个小侍卫不放在眼里,但是听到一个普通的侍卫这么有条理的分析出这样的时局,不得不说震惊,最为震惊是连统领,淡出训练他的时候,这个较小的少年体力根本不行,可是他不轻言放弃,每次都是咬牙完成,没有任何的怨言。
“那这位小哥觉得我们现在攻打羌国的哪个位置好些?”卫远微微一笑,恭敬的问道,别人看不出来,他的眼力一向不错,这位能够在皇肩画画的少年,必定不是平平之辈,若是方才秦将军给了他脸色,以后他的日子可要难过了。
“我们为什么要去攻打?”她不明所以的抬眸,那双无辜的眼眸好像与她说的话不大相符,“九月的太阳可不是一般的猛烈,那颗绿豆本身没有什么水分,你们放出了这个消息,它自然按奈不住,寻求时机先夺下雍州,甚至是隔壁的景昌。刚才听见一位将军说的声东击西,是个不错的法子,若是能烧了他一几千石的粮草倒是挺好”。
“呀,这个提议甚好,我喜欢”彭副将是个急性子,夜无双话一出,他激动的拍了一下大腿,赞同道。
“你不是直捣黄龙?”她挑眉。
“嘿嘿……不知道皇去哪里请了个高人,也不告诉俺,差点误会了这位高人”彭副将抓抓头发大声笑道。
苏君墨见她画得这么认真,本是随意问问,没想到她竟然研究得这么透彻。
“我不过信口胡说,各位将军只管听听罢了。不过这位将军说直捣黄龙倒是不太可取,羌国的皇帝爱惜性命,帝都所处位置地势险要,而我们战线不宜拉得太长”。她停笔,看着自己的作品,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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