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沧州之事如何了?”苏君翔掀帐便走了进去,出到外面便改了称呼,免得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面前的男子手拿密函,凤眸一闪,唇抿得更紧了,看到苏君翔走进来,将密函放在小案。
苏君翔拿起密函,这沧州之事一向是个麻烦,前阵子百姓竟越过乾州,瘟疫扩散,皇兄这才派了新任的户部尚书下去治理,瞧皇兄的神色,果然还是办不成吗?
“竟是有了可知之法?”苏君翔看了前面一段,送了口气,总算有了些眉目。抬眸却发现皇兄偏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继续看下去”苏君墨沉声道,像是隐忍着什么。
苏君翔继续看下去,写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一个药方解决沧州的瘟疫,还写了一些关于瘟疫的预防之法。这个新任的户部尚书并不是愿意多花笔墨夸赞别人之人,现在竟花这样的笔墨,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密函面还附着一幅图,简单的线条,形象的描绘。
“皇嫂?”他惊叫出来。
“这般惊讶做什么?”苏君墨瞪他一眼,弯下腰捡起他因为惊讶而错丢下的图纸,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踹进怀里。
缓过神来的苏君翔嘿嘿笑道“没想到皇嫂还是个神人来的”。
“她一直都是”苏君墨拿起一本奏折看了起来,似乎不想多说。
苏君翔虽然听了不少这位皇嫂的传说,不过版本众多,他不知道该听哪一版,想来从皇兄这儿听出来的应该是最真实的。一向不爱八卦的他现在却想知道得多一些,试探道“皇兄可要派人去寻?”。
“寻她做什么,假死她也要离开皇宫,寻回来了还是会走”苏君墨冷冷道。
他一愣,不想皇兄这么说,只听说深陷****的女子喜欢说反话,想不到这男子也是如此,方才进来的时候明明发现周围少了不少禁卫,若不是出去寻嫂子这也太巧合了些。
“这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不是巴巴想着能够得到九哥的青睐,这嫂子也太不懂事了些”他煞有其事的说道。
“滚出去”
这声音冷硬,隐隐含着怒气。
他摸摸鼻子,真是自讨没趣了,没事试探皇兄,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苏君翔一出去,本是看奏折的人放下手的东西,转身躺在床榻,深邃的眼望着帐顶,又摸出才放进怀的东西。
她便是这样,对下人都可以眉开眼笑,唯独对他疏离了。她也是笑过的吧,在她园烤肉的那一夜,还有最后她将剑送入她心口的那一刻。为什么眼前浮现的都是紧蹙的眉头和眼里的泪花,还有洒出的热血,每到夜里,她最后的那个眼神总是在他的脑海里回放,若是有责怪也好,生气也好,却是那样淡淡的。
夜无双,你便是这样离开吗?
朕不让!
“苏君墨,你总是这样霸道”
她总是这样说,总是这样说,总爱气他。可是她听说了寒毒之事,也曾用白皙的手环住他的腰,声音温软的叫他的名字。那时候胸口几乎要被什么填满,便那样粗鲁的对她,可是她为何那般倔强。
明明只是利用,夜家巴不得将女儿都送进宫,无意得知夜流锦在夜家最疼爱的便是她,曾经为了她与夜天明闹了一场,若是将她召入宫,夜流锦会怎么做?也许他错了,即使没有这层关系,夜流锦还是会这么做。
他第一次见到她也不过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宫这样的女子亦是不少,可是什么时候变了?什么时候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连自己都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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