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出现了幻觉?
她赤着脚小心翼翼的跑到窗口,突然发现又是一个白影闪过。 ///不好!好像闪进了天香的窗口,她脑突然出现了武侠小说的各种杀人组织,身着夜行衣,在月黑风高的时刻,想起来身子不禁一抖。
在窗口喊了几声天香,却没有回应,隔壁的房间似乎无声无息,也没见着有人出来。她连忙出去敲了段逸枫的门,竟无人答应,倒是把旁边的房客惹恼了,一个年男子穿着衣从房里走出来“吵什么吵,这大半夜的,你不睡别人还要休息呢”。
她走到天香的门前,正想一脚踹开,门却突然开了。
是段逸枫,难怪方才他哪儿没人开门,跑这儿来了。难怪在窗口看到的白影竟是段逸枫,这三更半夜的。
天香看着夜无双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红着脸道“叶双,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既然看到人没事,她便忍不住逗弄道。
“方才有黑衣人闪过,我便跟过来看看”段逸枫倒是坦坦荡荡的说道。
“那黑衣人呢?”她不禁问道。
段逸枫斜了斜身子,发现一个黑衣人躺在地,嘴角流着血,在呕吐不平的地板形成了一个个小血涡,映着月光,这暗黑的血显得更触目惊心。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人的尸体,竟是在这样突来的情况下,有些猝不及防,身子有些晃了晃,幸而段逸枫伸手扶了一下。
这房间天香自然是住不得,晋南大半夜被叫起来不说,还是处理死人尸体,那脸黑得跟包公有的,但是也不能叫主子亲自处理,反正这些事也没少遇见,他咕哝着便出去了。
“这是些什么人,你不会遇仇家了吧?”夜无双手肘捅了捅还处于呆愣状态的天香。
天香此时苦着脸,像是惊吓未过,听了她的话不禁激动道“我自出江湖,虽是好玩了些,但是从来不结仇啊,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至于这点,她是认同的,虽然天香性子骄纵,也不至于惹出这样的大祸来。
“这是鬼手门的人”段逸枫沉吟道。
“鬼手门?”她与天香异口同声的惊讶道,她惊讶是因为不惊讶,但是天香却是不可置信的惊讶。
看着这两人突然沉默了,她不禁问“这鬼手门是怎么样的一个门派?让你们惊讶成这样”。
“鬼手门在熙和算是一个年代最久的一个杀手组织,开的价格非常高,能够雇用鬼手门非富即贵。这个组织也不轻易便接下单子去杀人,一旦杀便没有人能够逃脱,但是刚才我看他们并没有伤害苏姑娘之意。”段逸枫解释道。
“原是这样”她扶扶额头,这下麻烦了,惹这样的组织应该是很难缠的吧。
段逸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他们既然没有要伤害苏姑娘之意,你也不用太担心吧”
折腾半夜了,天还未亮,天香自是不能独自在一个地方,以防万一,将她留在房里似乎又有些不妥。
“罢了,大哥你回去休息吧,天香留在我这儿,那黑衣人失败了一次也是不会来了”她转身对段逸枫道。
“这怎么成”天香原本处于脑袋放空的状态,这会儿倒是反应过来了。
段逸枫倒了杯冷茶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笑道“不碍事,天也快亮了,坐这儿休息一会儿,我们便可以赶路了”。
小白不知是白天睡多了还是被刚才紧张的气氛感染然后神经兴奋睡不着,此时爬她的膝头,爪子在摆弄着她今日午休息的时候给它弄的草戒指,谁说动物没有虚荣心的,这丫看起来谁都虚荣。
天香说着不累,但是这么坐着她开始钓鱼,她也不想想这还坐着两个男人,竟是这么心安理得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晋南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回来的时候刚好天亮,简单收拾一下便赶往渡口。
下了马车,晨露依旧很重,江边一片浓浓的雾色,隐约看到几片白帆。段逸枫先去问了船家,听不清他与船家讲了什么,只见他一身白衣被尘封吹起,那染过的黑发亦是柔顺垂至腰下,面容俊雅美丽,这等仙姿,果真是凡人难见,所幸这清早渡口并没有什么人,要不然人家也当是见了水妖呢。
“劳烦大哥一路照顾”她进了船舱也没事情可做,盘算了一下路线,发现自从蛇洞出来都承蒙段逸枫照顾。
“既叫我一声大哥,又何必如此客气”段逸枫轻柔她的脑袋笑道。
她轻咳了一下,这一路若没有这个男子相护,她也许连那蛇洞都出不来了,到了临江也该分道扬镳,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一分别,也许再见又是若干年,或者再也不见。她终于知道,古代的离别诗为什么都是这么肝肠寸断。
“是咧,到了临江,我们便不再同行了”天香是闲不下来,出去吹了风之后走进来听到他们说话,忍不住插嘴道。
“终于等到这一刻”晋南在旁边煮茶,听到这个便转过来表插一句。
“你这人,怎么这般说话”天香小脸都气红了,小嘴一撅不满的呛声。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又吵起来,反正也是没一天安生,同龄人大抵都是这样,怎么也说不到一处去,不过一会儿也和好了。
此时官道出现一小队人马,咋一看并不起眼,不过有眼力之人并不会轻易去招惹。这个队伍前后都有一队人马,间是一辆豪华的宽大的马车。最前面骑马的有三人,正央是一个身着玄色华服的男子,面容英俊,身材高大,此时正与旁边的两人正说着什么,尽管无人答话,他似乎也能说得尽兴。左边的人身着褐色衣裳,身材并不若间的男子高大,人已年,虽然已经敛起身散发的内力,但却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右边是一个青年,身着蓝衣,一脸严肃,专注的盯着前面的路,并不理会间的男子说什么。
“早知道叫杜若早些回来,或者将轩皓皇兄也拖来,总之你们两个强些”苏君翔简直无法忍受和两个木头一样的人同路。
“老奴来是护着爷的,可不是陪小爷你说话”陈海在一旁答话道。
苏君翔不怒反笑,又突然认真道“陈海,这位置你也做了好些年了,庆祥这几年实在干的不错,皇兄早想提拔了,恐怕你这总管是不保了”。
“小爷,你可别诬陷我”赶着马车的庆祥苦着脸看着这位给他拉仇恨的王爷。
“庆祥,本小爷建议你将他拉下位,现在你便是自个儿骑马而不是赶马车了”苏君翔笑得欢快。
陈海用那尖细的声音冷声道“小爷,现在老奴可杵在这儿呢,待老奴不在了,您再教唆庆祥位吧”。
正说着,忽闻华丽的马车里传来一阵轻咳,几人连忙噤声,里面的爷此时应该在批阅奏折,若是惹得他不高兴了,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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