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想过很多话要对她说，他甚至想好了最肉麻的话，只要她醒来。
可是现在，他对着她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医生过来把脉擦看。
“嗯，不错，恢复得很好，烧退去了。”医生望向李小果，“你坐下来，让我看看。”
医生给李小果把脉的时候，小蝶突然掀开被子，望着面色苍白的李小果，脸上神情不定，“你怎么病了？”
“还不是因为两天两夜没睡觉一直坐着，着了凉。”一旁的护士笑着说。
“哦。”小蝶心中百感交杂，感激地望了望他。
护士对小蝶说：“起来做检查，让我给你看看伤口。”
李小果伸手去把躺在床上的小蝶扶正，可是在他的手碰到小蝶的那一刹那，小蝶的身体不自觉地躲避开了。
他知道这是身心创伤之后的条件反射，他落寞地放开了手，走向一边。
护士给她检查过后，只说：“再休息几天就好了，待会我给你换药，汤药也还得喝。”
“哦，谢谢。”
医生和护士都先后退出房间，房里中剩下李小果和小蝶，有点安静。
小蝶望着那站在窗台边的背影好一会，轻轻地说：“我饿了，你能去买些吃的么？”
“好，我去，你等着。”李小果高兴地回答，走了出去。
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也想办法给她摘。
小蝶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掠过一丝凄楚的笑。
她穿上衣服，然后扶着床沿，穿上鞋子，悄无声息地离开。
……
当女佣告诉张尚华有个受伤的少女来找他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当他看到小蝶时，不知为何，有股想哭的冲动。
他只是心疼她啊，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遭了多少罪。
是什么让她撑着百孔千疮的身体来到这里？她记得是一个信念，是恨。
“小蝶，你怎么来了？”
小蝶看到他，勉强勾起一抹凄凄楚楚的笑，“我想知道，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当然。”张尚华回答得十分肯定。
“好。”小蝶满意地笑了，“我要你帮我杀了严东东。”
她的声音平静极了，连骂人的力气都省了。
“我答应你。杀死一个败类，对我来说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容易。”他只是说过饶他一命，但没说过永远不杀他。
“呼……”真累啊，小蝶终于坐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我饿了，你这里有吃的吗？”
“当然。看你现在这样子，应该喝点粥，再来个千层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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