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果胆怯的，不再愿意接近她，只远远的坐着，吃着手里的大饼。
刚刚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些事情，几乎让自己的血液倒流，好笑了，他居然像从前那样愤怒。
嘲笑自己，已经没有可以指责谁的权利，但仍是难过和痛苦得不能呼吸。若不是疯了，怎么会想要把小蝶从那人的怀里拽出来，揽进自己的怀里。
她走的时候，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不想再见她，他怕了小蝶咒语一样的蛊惑，“不如我们由头再来过？”
总是难以抗拒的那句话，让他惶惶不安，所以，不想再听到从小蝶的嘴里说出来。
她怎么可以永远笑得像若无其事的放手，再把自己抓回去。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自己低头妥协？如此反复的折磨，自己就快死了。
不要，他再也不要这样的生活。
可她真的跟那个人上了车子，渐渐远去。
恍惚的，李小果的脚步跟上，他的心软了，他想要见小蝶，好想好想见她，好想跟她说话，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好想……冲动的，想要去追上那辆车，可，自顾不暇让他选择了放弃。
僵破的站了一会，转身离开。
把脚边的酒坛子一脚踢开，它发出清脆的声音后，碎裂成无数的瓷片，散落一地的狼狈，和自己的心差不多。
李小果失魂落魄，他知道，就算小蝶什么也没说，今天晚上也注定是无眠的一夜。
……
花洒的水洒下，呆呆的站着，冰冷的水，刺骨透心，身体不住的颤抖。
好痛，但这些痛只是肉体上的折磨，相对于心里的伤，它们又算得了什么？他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寒冷的夜，伴着冰冷的水。
可以了吗？
为什么他仍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眼里晃动的不安，小蝶阴魂不散似的纠缠着，她的声音，她的微笑，始终无法摆脱。
叹气，深呼吸，一拳击向面前的铜镜。
拳头红肿起来，痛吗？早已经不在意了。
……
回到屋里，小蝶的脑袋仍乱。
“你今天是怎么了？”金顺想要一个解释，这不过份吧。
小蝶就这样站在门口，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丽子跟你说什么了？”
“没……”尴尬的不知道是进去，还是出去，或许自己应该离开这里。她不知道怎么跟金顺说关于李小果的事，她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
“如果你想我走的话……”小蝶舔了舔嘴唇，茫然的笑了笑，“我马上就可以离开。”
片刻的安静，金顺默默的念道：“以后要去哪里，和我说一声，要不然，我找不到你，会很着急。”
“金顺。”
“很晚了，休息去吧。”他走向自己的卧室。
关起声，小蝶低下头，“对不起。”
虽然知道金顺已经听不到，可还是说出来，心里舒服一些。
……
另一个房间里，金顺从柜子里翻出药盒，看来，今天如果不吃点可以帮助入眠的东西，注定是要睁着眼睛过一夜了，那将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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