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懒洋洋的，蜷缩在床头，点起一根烟。
李小果抓抓衣角，忍下想要吼她的冲动，再次问，“你怎么了？”
小蝶还是不说话，吸口烟，再狠狠地吐出来。
不对！李小果这才察觉到身边人的反常举动，小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过，很不对。
一早上，不吃，不喝，不动，不像她，难道是生病了吗？
李小果走到床上，摸摸她的额头，“不舒服？”
小蝶突然起身，推开他。李小果没想到她会这样，来不及反应，猛的抬头想要让开，反而被推得跄踉退了两步，撞在椅子上，差点被绊倒。
“痛！”倒吸口凉气。
小蝶若视无睹的从他身边闪过，往外走了出去。
李小果咬着牙，叫嚷：“你去哪里？”
她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李小果起先没打算去追，说不定，小蝶只是想出去走走，或是去方便一下，但很快，他觉得事情不如自己想象的简单。
他能看到的人影越来越小，他的心里突然浮现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疯了，她到底想做什么。
气冲冲的追上小蝶，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反手将他拽回自己的身边，面对面的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的，自己要做什么？小蝶眼神空洞的望着李小果，重复了他的话，“我要做什么？”
“我在问你。”李小果拉着她往回走。
他一路上，就这样应付着小蝶无数的心血来潮，她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总是麻烦不断？难道她看不出大家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了吗？难道，她不明白，自己一直这样迁就她已经很辛苦了吗？
“不要闹了。”表情僵硬的喝止正在挣扎的小蝶，抓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用上了力道。
痛！小蝶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说出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路旁，尴尬地站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说啊。”李小果首先打破了僵局，愤愤的望着小蝶，等着她的辩解。
小蝶因为手臂被抓得疼痛而咬紧了嘴巴，眼睛看着李小果，但似乎不认识面前的他一样，默默的，看着，看着，一直看着。
“说话啊。”李小果最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当初要离开龙华的是你，到这里来的人是你，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小蝶听到他的话，终于想起自己要做什么。她笑了。
李小果愣住，“你……”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
小蝶平静的微笑，淡然得不像是从她的脸上洋溢出的表情，是的，她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你……怎么了？”因为这个笑容，李小果停止了反复的唠叨，傻傻的，不晓得下面应该说什么。
“李小果。”小蝶开口，“我们由头再来过吧。”
“啊？”他没反应过来。
小蝶是在跟自己道歉吗？还是其它……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不如由头再来过。”小蝶把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其实……”李小果以为小蝶主动跟自己和好，口气立刻软化下来，都怪自己太急了一点，不然，刚刚也不会语无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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