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盯着那一句话，反复的看。
她刚刚跟李小果道歉，虽然他没有看到，虽然他是睡着的，虽然……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最近对自己这么冷淡，连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为什么总是闪烁着眼睛躲避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去长城……一切的一切，这张纸上的文字，足可以解释。
他已经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已经想要放弃他们的感情，他厌倦了自己，不再爱。
“‘包袱’！原来我一直以来都是你的包袱。”小蝶死死的盯着那句话。
对着熟悉的李小果问：“你想回龙华吗……你想一个人回去，是吗？”
小蝶无力地坐下，抬头看到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好刺眼，它是那么热烈，为什么自己却这么寒冷？
冷，冷得浑身颤抖起来，咬着牙，小蝶其实很想把李小果拽起来揍一顿，可她没有。她只是失落的坐在他旁边，望着远处浮动不定的天气。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蒙上一层水雾。
小蝶伸手在脸上一抹，才发现自己哭了。
泪划过脸颊，她勉强的微笑，“我小蝶从来没被人拒绝过，所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这一次，还是我先拒绝你。”
……
风吹到脸上，好冷。
一个哆嗦，李小果从睡梦之中醒来，舔舔干燥的嘴唇，睁开眼睛，好疼，头好疼。
为什么？哦，自己喝醉了，当然会有那么一点不舒服的感觉，自嘲地笑笑，笑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三两下，居然还是醉倒。
“小蝶。”抬起头，转身向床，看她醒了没有。
小蝶裹着被子，维持着昨天夜里的姿势，看起来，她睡得不错，居然到现在还没有醒。
“小蝶……”李小果喊她。
翻个身，她把头埋入被子里，不说话，似乎不喜欢被他打扰到。
“不起来吗？”他问她。算算，大家也睡了好长时间，自己饿了，猜小蝶也一定会是这样，“吃点东西。”
她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一点，不回答。
“不吃算了。”李小果试图用手拽开一点缝隙，这样严实包裹住脑袋，是要窒息的，这傻傻的小蝶，难道不明白？她不难受吗？
“别蒙着脑袋睡觉啊。”
小蝶使劲的拉着，不放手。
李小果当她孩子脾气，也不生气，想想，可能是她怕光线刺眼吧？于是算了。
“我们去长城，今天天气看起来不错。”他问她。这一直是她的愿望。
小蝶不予回应。
李小果苦笑。大家这样下去，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才到目的地。长城，应该不远了。
他一边收拾一边想，不能任由小蝶胡闹下去，好好跟她解释的话，她应该可以听自己的。
怎么跟她说比较合适？李小果想着。
“喂——”跟床上的人说话，“我们该起程了。”
小蝶还是不吱声。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李小果觉得自己有点窝囊，一路上，都是自己照顾着她，现在，想跟她说句话，她都不理睬自己，不觉的生起气来，责问道，“你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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