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咬人的。”
小蝶咯咯的笑起来。
“试试啊。”
紧紧的拥抱，是他们唯一可以依赖的选择。除了身体的贴合，真不知道俩人还有什么。
恍惚之中，李小果心中突然害怕失去。
小蝶疲惫地睡去，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眉眼，手里真实的触觉告诉他，至少这一刻是真的。
……
“你上哪里去了？”
李小果等小蝶回来吃饭，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忐忑不安在已经凉了的饭菜前。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不能再失去小蝶。可她总是好像喜欢飞出的蝴蝶，喜欢自由，喜欢到处跑，每见到新鲜的地方，就停下来瞧瞧……好玩么？这里才是她的家。可家对她来说，好像只是累了倦了才会回来的地方。
他不喜欢她这样，如果可以，真想把她用绳子拴起来，这样，无论她跑到哪里，那线，还是稳稳地拽在自己的手里。
“出去走走。”小蝶坐下，伸出手抓面前的鸡块吃。
“凌晨二点了。”他提醒她。
“是吗？”小蝶漫不经心地说，“难怪，我都饿死了。”
李小果沉着脸，坐下。
“没筷子吗？而且冷了……不好吃。”她的手在桌布上随便一抹，向他命令说：“去热一下好不好？还有，拿筷子出来。油腻腻的，抓的手难过死了。”
“是你回来晚了。”这不是持靓行凶是什么？
小蝶抬头，不高兴地回答：“我不可以出去么？”
“可以……我又没说什么……”李小果讪讪的站起身，拿了桌上的饭菜去厨房热。
“你怎么了？”小蝶依在厨房的门框上吸着烟，隔着缭绕的烟雾，看他忙碌。
“没什么。”
李小果想，自己还是要冷静一下，张绍华的事，毕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没必要跟小蝶说太多，这样，两个人都不会好过。
小蝶看出李小果不高兴，是因为自己回来晚了么？还是别的原因。
她想告诉他理由，不过，如果他现在知道，一定会反对。
这是一个惊喜，她要让他在夏至这天才知道的……这么早就说出来，多没有意思啊。
先哄哄他吧。
“元宵那天，你不要去上班了。”
“嗯。”李小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头也不抬。
“你要陪我。我要你那天陪着我。”有礼物要送给他啊。
李小果抬起头，她怎么突然这么好？
“为什么？”其实，他不陪着她，又能去哪里？从他爱上她那天起，他已经没有家了。
“你不会连节也不跟我一起过吧？”还问为什么，这家伙，真是不解风情，“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很无聊的啦。”她走到他身后，把脸拱到他背后磨娑着，那可怜的表情，她知道李小果一定不忍心的。
“怎么说？怎么说啊？”这家伙，光顾着吃，就不能抬头看看自己么？他无动于衷，她继续发着嗲：“回答啊？”
“我还能怎么样，我现在无家可归。”他看着她，苦笑。
小蝶玩不下去了，“你是不是后悔和我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李小果也不会搞成这样，她或多或少都有些自责。
“没有，别乱想。”李小果安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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