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又害自己要辛苦一番。
这么半天功夫，只顾着和李小果纠缠，小蝶没发现自己身后一直有个人跟着，躲在黑暗的地方，看着他们。
……
扶着李小果回家，推开门，迎面而来一股怪异的味道。
小蝶几乎不敢相信，这里就是自己原来住过的地方，她站在门口，认真地看了又看，才确定自己没进错地方。
屋里满地狼藉，四散凌乱的衣服、臭袜子，桌上吃剩下的馒头……天！这家伙搞什么？
抬起脚，无意中踢到东西，差点摔跤。微弱的月光下可以看到，是酒瓶，地下还淌着酒水。
小蝶将李小果放到床上，开着灯。
看来，李小果很久没好好收拾这里了，他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的房子，当然，更多的是在糟蹋他自己。
把他送回来，算是功德完满了。
想着就这样走了算了。一回头，看到她好像很难受的闭着眼睛呻吟，又狠不下心。
小蝶犹豫了一下，还是找了毛巾，打湿了，胡乱地在他脸上擦呀擦的。想她小蝶还没有对谁这么好过呢，这家伙，今天有福气了。
她一边擦，一边教训他，“让你喝，喝死你才好……”
李小果被脸上冰冰凉的感觉弄醒了解，可他不敢睁开眼睛，虽然小蝶擦脸的技术实在是……实在算不上温柔。可现在，这个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小蝶还没走，还没离开自己。如果自己醒了，她会不会就失了；只要继续装醉，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算，可他管不了了。
李小果只想留住小蝶。
他比以前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小蝶放下手里的毛巾，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李小果的脸，一张看起来疲惫的面孔。
他都长得胡渣来了，有些扎手呢，手指划过他的眼睑，鼻子，嘴唇，一路划到他的胸口。
李小果抬起手，把小蝶的手按在了他的心上，在这里，能够听到两个人的心跳。他睁开了眼睛，相互对视，沉默着。
……
如果不是有人敲门，真怀疑他们会一直这样看下去。
“有人来了。”小蝶把手抽了进来，站起身。
“不开。”李小果揉着疼痛的脑袋，这么好的气氛，居然被个冒失鬼打扰了。不管来的是谁，他都恨死这个人了。
敲门声再继续，耐心不断，一直坚持着。
“还是去看看……”小蝶点了根烟，站在床边不想动。她不愿意出去，外面的说不定是白牡丹，或者张绍华……这里已经不是她待的地方了，她有什么权利去开门呢。
“你去吧——”
“不会是她的。”李小果也想爬起来，可他没有力气，“都这么晚了，谁会来？”
小蝶叼着烟，想了想，出去看看。
打开门，江星君站在外面。
“怎么是你？”小蝶愣了一下。
僵持了一会，然后说：“进来吧。”
江星君笑了笑，状似平静跟着她走到这间屋里。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怎么能住人？
“以前不是这样的。”小蝶看出他的意思，忙解释，话冲出口，又觉得不太合适。李小果弄的垃圾场，关她什么事，自己犯不着为他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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