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牡丹的一番言语，李小果发现了自己的固步自封，发现了自己的冥顽不灵，此刻想着小蝶一个人在外漂泊，顿觉心如刀绞，呼吸困难。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为自己找的理由，你知道吗？李小果。”白牡丹站起身给李小果倒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你必须找到她，你的人生才能真正由头来过。”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进入那个旋涡，现在，我怎么可以放弃所有的努力，我以后会怎么样？”他根本不敢往下想。
“那你说服了自己的心么？”白牡丹淡淡地说，“这一切，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没有人逼得了你。”说完，她端起面前的酒杯。
李小果恍惚间，也伸出手端起自己的酒杯，杯子中迷人的琥珀色在灯光下泛起一抹哀伤。
铿！两只杯子相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敬什么呢？”白牡丹想了想说，“就敬你这场还未结束的爱情吧。”
李小果仰头喝下了杯中酒，未结束，还未结束，这几个字反反复复在胸腔里回荡。
这夜，他说出了太多心里话，小蝶却依旧是那么晦涩难懂，这场爱情的确还未结束。
也许，真的是到了，要亲手结束的时候了。
……
小蝶喝了半瓶烈酒，又正举杯时，却被江星君拦了下来。
小蝶有些不满，用带着埋怨的神情说：“真小气，多喝几杯助助兴，不可以吗？”说完，不顾江星君的阻拦，抬手给侍应打了个手势。
江星君知道小蝶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如今一杯杯烈酒灌进肚子里，难免会胃痛。
小蝶歪着脑袋，用迷离的眼神欣赏着江星君有些不痛快的脸，心里忽然觉得舒服一点。
李小果也常在她喝酒的时候，露出这样的表情，隐忍着什么却永远不会说出来，真是闷骚至极。
不一会儿，伙计端上来一壶茶，放在小蝶面前。
小蝶偏要喝酒，但却被江星君抢了过去，一饮而尽。
速度实在太快，小蝶反应不及，愣住了。
“好了，我们该走了。”说完，江星君不顾小蝶的反应，便一把搀着她的胳膊站起来，拽着她向酒楼外面走去。
小蝶异常温顺，任由他扶着走。
刚走到外面，一阵阴风，让小蝶打了一个哆嗦，脑袋也清醒了过来。
江星君知道小蝶冷，于是贴着她的身体，想要搂住她的肩膀。
小蝶非常不习惯这个姿势，迅速的向边上躲了一躲。
江星君也不强求她，两人一路沉默。
打开房间的门，屋里依旧很冷，可能是因为小蝶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关上窗户。
昼夜温差极大，小蝶脱了外套，便套上一件披风，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说：“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还未等江星君回答，小蝶已又接着说：“浴缸小，挤不下两个人。”
江星君心里冷笑，在小蝶心里，自己真的是个急色鬼吗？
“我先洗吧，这样你进去的时候会暖和些。”江星君也不多解释什么，脱下外套，便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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