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说，都这么准，你这个人真是猜不透，什么都隐藏在心里，真怕你有一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吓大家一跳。”白牡丹漫不经心地说着。
所有人都曾这样解读过李小果，解读一个人很简单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人越来越容易解读。因为，生命的轨迹是可遵循的，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和性格特点也渐渐凝固了，不易改变。
李小果正沉思时，白牡丹已站了起身，对他说：“你好好坐着，今天我做饭，你只管等吃就好。”
厨房传来锅碗瓢盘的声音，李小果皱起眉头，她会做饭吗？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小蝶的身影，让他心头一颤。
煮饭的时候，白牡丹还有空余的时间到大厅吃水果，她把剥好的桔子放进嘴里，让甜酸的味道溢满口腔，“你知道吗？做你的朋友很不安。”
“为什么这么说？”李小果茫然地问道。
“因为，你什么都不肯说，很多的时候都是在那里发呆。你总是这么小心翼翼地活着，把东西都埋藏在心里，你不累吗？”
李小果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只是不习惯说自己的事情罢了。”
“那如果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给我解答吗？”白牡丹试探地问。
“只是一个问题？那……你问吧。”他放下手里的水果刀，凝视着她。
“好，不许反悔。”白牡丹拿出手绢拭去嘴角的果汁。
“你跟小蝶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其实这个问题她憋得太久了。
这个问题像个炸弹似的，在李小果心中爆炸开来。
看着白牡丹，他想起了昨晚，她建议玩猜拳游戏，如果输了就唱歌或者喝酒，两人输赢都差不多，只是她能唱，他却只能喝酒。
他闷闷地坐在角落，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直到意识模糊，手连酒杯都拿不住了，他顺着墙软软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白牡丹看出他的情绪不佳，她走过去，拍了拍李小果，想看看他有没有意识。
当时李小果只是摇晃了一下脑袋，便没有再动了。
已经夜了，地上潮湿，白牡丹不忍李小果就这么昏睡在地上受凉，便将他扶起，扶进房间。
这不是第一次了，但，人醉了，还是重，白牡丹毕竟是个女子，扛一个大男人还是有点吃力。
到了房间，白牡丹已经累得快喘不过气了，将李小果一下子放在床上，再也支持不住地倒在他的身边，大口喘气。
半晌，她喘气平息后，正要起身，手却被李小果拽住了，很大的力气，让她生疼。
“李小果，松手啊，痛。”白牡丹挣了一下，却被李小果拽得更紧了。
“小蝶，你别走……你要走到哪去？”李小果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微微睁开眼睛，眼前的人，脸背着光，陷在阴影里，看不清，但是那身形，就是小蝶。
这种触碰，让李小果心里刺痛，他终于抓住了小蝶，不让她走。想到这里，便又加大了手劲。
“我是白牡丹啊，你放开我啊。”白牡丹大声地说，用另一只手去拉李小果的胳膊，想让他放开自己，无奈都只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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