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来!”我不敢怠慢,一把就抢过支票,然后转身重新递到池田兴的面前,“市长,刚才是误会,真是误会,这次是真支票,您过目。梨树文学网 w”
池田兴看了看我,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过我的支票,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还像刚才那样,池田兴把支票立起来,亮给所有人看。
“大家请看,五十亿现金支票!”
没有人再笑了,在大阪,还没有人能面对五十亿的支票笑出来。会场下面的众人们目目相觑,谁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史茹芝这个小姑娘非平凡人,在她包里随随便便就掏出这么多钱来。
平修诚更是脸容如铁,今天他准备了一百亿还以为足够用呢,没想到我居然也弄出五十亿来。平修诚就算还有一些家底。
“嘿嘿!”有了钱撑腰,我斜眼看着平修诚扶着小演讲桌,笑起来全身都在动。
会议到了这里,进入僵持阶段,我和平修诚彻底火拼在一起。一个是大阪的资深商务公司,一个是钱也不少的新进贵族,池田兴不禁也犯了难,看看我又看看平修诚,突然转身走到了演讲台上的那些市领导中间。
台上的市领导们在一起窃窃私语地商量了起来,现在有了我和平修诚,相信已经不会再有第三个竞争者了。毕竟我和平修诚玩得太大,谁也不想参这趟混水。
台上的我和平修诚互相瞪眼睛,谁也不服谁,史茹芝就站在我身边,帮我瞪平修诚。
这种戏剧化的场面维持了能有十几分钟,池田兴才带着一头汗,回来到麦克风前。
“咳咳!今天的招商会,场面非常热烈,我代表市里对大家的热情参预表示感谢。现在平氏的平先生和中耀的陈先生都有意向,要搞天日这个项目,我刚才和市里的一些领导也商量了一下,觉得确实很难取舍。所以市里领导决定,这个会议暂时到此结束,回去后,我们政府的全部相关领导会在一起开一个大会,来讨论最终的人选,得出结果后,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好,这次的招商会到些结束,感谢大家的光临,散会!”池田兴重新上台上,匆匆三言两语就宣告了这次勾心斗角,暗战连连的会议结束。
说完话后,池田兴转头就走,一刻都不停留。
“哎,哎哎,市长,您等等!”平修诚很机灵,回身就追向池田兴。
“咳咳!”池田兴停下脚步,转过身,神情很严肃,“平先生,我要回政府工作了,你和陈先生的事我们政府会仔细考虑。”
听到池田兴的话,平修诚一怔,池田兴又淡淡地看了平修诚一眼,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手里刚才池田兴还给自己的支票,扁扁嘴,随手还给史茹芝,一甩袖子也向台下而去。
“哎,俊哥,你等等我!”史茹芝挽住我,也快步跟着我走向了会议室的出口。
我的脚步很快,而且没有回头,一直向前走。阮玉和赤坂已经在会议室门口等着了,四个人碰面后,我只稍微点头,就带着三个人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离开了宾馆。
离开大楼后,我带着三个人走到大街上,想拦一辆出租车回公司。谁知道,我的脚刚迈出人行道就被史茹芝一把拉住了。
“俊哥,你干什么去?”史茹芝眨着一双大眼睛,天真地问我。
我站住脚步,先是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神情变得非常正式,转过身望着史茹芝。
“大小姐,从这里到公司要十三公里,我想坐出租车回去可以吗?”
“俊哥,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史茹芝非常不习惯我这种很正式的眼神,下意识有点胆怯地退了一步。
“无聊!”我白了史茹芝一眼,甩开她的手,转身走到大街上。
“玉姐,你看……俊哥怎么了啊?”史茹芝苦着脸问身边的阮玉。
“他大姨妈来了,你别理他,先坐出租车回公司再说!”阮玉对我的态度也不太满意。
“可是我有车啊,为什么要坐出租车呢?”史茹芝非常不理解。
“我们坐出租车…………什么?你有车?”阮玉顿时一惊,惊奇地望着史茹芝。
“是啊,我开车回来的啊,车在那里!”史茹芝点点头,随手指向了左侧路边。
阮玉和赤坂顺着史茹芝的手指,就看到了一辆宝马7系轿车,红色款,停在路边就像一团火焰,引得来来往往很多人都注目。
“哇,别摸我!”阮玉的眼睛立刻变成了桃心,惊喜地叫了一声,人就扑到了车旁边,看着这辆价值不菲的汽车,阮玉咽了一口香涎。
“真是好东西啊!”赤坂也走了过来,发出自己的感叹。
“嘿嘿,一般般了,我大姐今天换了一辆兰博基尼,知道我要回来,就把这车送给我了!”史茹芝很腼腆,也很谦虚。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街又转了回来。
“真是的,有车也不早说!”我自语着擦过史茹芝的身边,本来以为今天人多,我也没开自己的车,这下好了。
“俊哥,俊哥,在这里,在这里!”史茹芝见状急忙跑过来,把一把遥控钥匙塞到我手里。
我接过钥匙,淡淡地看了史茹芝一眼。
按动手中的遥控按钮,只听到车门发出“喀”地一声响,车门立刻翻了出来,向上空展开,就像四个翅膀。
阮玉和赤坂都看傻了,我也呆了一下,望着史茹芝,指指那四扇车门。
“哦,嘻嘻,我大姐好玩,就把车门改成这样了。不太方便,停车的时候还要注意车门两边的距离!”史茹芝傻笑着向我解释。
“嗯!”我从鼻子里哼了一下,伏身钻进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先感受了一下。
看到我坐进驾驶位了,阮玉赤坂和史茹芝急忙上车,史茹芝坐在我旁边,阮玉和赤坂坐后面。等进车之后,三个人才发现这辆车不仅车门被改,车里面的内饰也被改了,无比地豪华,触手所及之处,都有亮光闪闪。
我坐在驾驶位,也不开车,就看着车里面,东摸摸西摸摸,又玩玩方向盘,鼓捣一下变速杆。
“死鬼,快,快带我飙一圈去,呵呵!”阮玉等不及了,兴奋地催促自己前面的我。
我沉着脸没吱声,好像没听到阮玉的话,伸手把点烟器拔出来,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再把点烟器插回去。我又四处看看,捅了两下车里的导航,又按了两下倒车雷达。
“死鬼,别玩了,回头再玩吧,快点,带我飙一圈去嘛!”阮玉已经坐不住了,伸手推了推我。
我终于转过头,很深情地望着阮玉的双眼,问了阮玉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你会开车吗?”
“我不会啊!”阮玉茫然摇摇头。
“很好,我也不会!”我态度很认真。
顿时,车里的史茹芝阮玉和赤坂都瘫倒了,被我打得大败。
“陈先生,你不会开你坐那里干什么?”赤坂无力地问。
“咳,坐这里就一定要会开车吗?我坐这里玩玩不行吗?赤坂,你会不会开车?”我先是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赤坂,然后又问他。
“我也不会!”赤坂无奈地摇摇头。
“嗯?”我闻言目光慢慢地转到了史茹芝的粉脸上。
“我会,我会啊,这车就是我开来的啊!”史茹芝急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好,那你来开!”
我倒也痛快,说完就开车门下车,与史茹芝换了一下拉置。
史茹芝坐到驾驶位上之后,把手刹摘下,然后右脚横向同时踩住脚刹和油门,回头向车里的三个人微笑了一下。
“我驾驶技术很好的,真的!”
“嗯,我还头一次知道小芝会开车!”阮玉也很意外。
这时史茹芝接下了打火按钮,在按下打火钮之后,突然抬起了脚刹。“嘎……”宝马车的四个轮胎在马路上猛地快速旋转,带着一阵牙酸的声音,然后整辆车就像一支离弦箭,横着就蹿了出去。
车里的三个乘客被突然高速驾驶的车,一下子推到了座位的靠背上,赤坂并没什么感觉,阮玉显得很兴奋。只有我最惨,眼睛都直了,一张脸苍白苍白的,惊恐地看着前面的路,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话说我不开车,就是想看看史茹芝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了。
好在这是大阪市里,交通比较堵,史茹芝高速起步后,车速就立刻慢了下来。否则的话,我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公司。
这一路上,这辆红色的宝马引来无数人的注目,让阮玉和史茹芝都感到很拉风。只有我不以为然,我不觉得车子应该太扎眼,人应该低调一些。我由此对金王感到奇怪,按理来说金王也应该明白这种道理,可是为什么他任由自己的子女这么奢侈呢?
不过我转念就想通了,史茹芝是金王最小的女儿,她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想来都应该是子承父业,帮金王做事。金王的事业环境里外籍权贵很多,生活上如果太寒酸的话,也确实说不过去,让外国人笑话咱们华夏人不是!
带着无数羡慕的眼神,车子横穿半个大阪市,“吱嘎”一声停在了办公地点的楼下。
我在临下车之前,对史茹芝说了一句非常深沉非常有哲理的话。
“我一定要学开车!”
“好啊,俊哥,我教你啊,我开车很棒的!”
“死去!”
回到公司之后,史茹芝兴冲冲地就跑向自己的办公座位,屁股还没等坐稳呢,就被我突然给拉起来了。
“对不起,这个是赤坂的位置!”我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赤坂,淡淡地说完就进自己的办公室里了。
“啊?赤坂的位置?”史茹芝一愣,然后自己想了想,也没在意,转身让开这个座位。
但是史茹芝让开自己曾经的座位后,站在大办公室中央四处看了看,却发现根本没有第三个位置,仍然只有两个,一个是阮玉的,一个是赤坂的。
“哎,俊哥,那我的,我的座位在哪里啊?”史茹芝跑进我的办公室里,瞪着眼睛,天真地问我。
我把外套懒懒地脱下来,随手搭在自己老板椅的椅背上,然后点了一支烟,欠起屁股坐在大老板台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史茹芝就这么企盼地望着我,在等我的答案。
“大小姐,我求你,你别玩了。”我吐出一口烟后,沉声对史茹芝说。
“我玩?玩什么?”史茹芝一脸茫然。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生意人,我不会武功,也没有ak47,我保护不了你。大小姐,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你就当行行好,如果你在我这出了什么事,我真负不起这责任。”我很有诚意,非常恳切地对史茹芝说。
“俊哥,你,你……你赶我走?”史茹芝粉脸微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是赶你走,而是我无法保护你,你明白吗?我也是笨,早就应该想到你和金王有关系。不过现在也不晚,你看你活得多健康,好歹没在我这出大乱子。宋小姐,麻烦您回华夏行吗?”
“可是俊哥,我只知道我喜欢在你身边,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这与谁是我爸爸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就因为我的爸爸不是普通人,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吗?”史茹芝脸色有点白,话也很固执。
“小芝,你知道不知道你爸爸是什么人?他是史盛天啊,我都得这么看着……”说着我把头很夸张地仰向半空,“在华夏,只要吃金融这碗饭的人,有谁不知道史盛天?那是英雄,是神话。如果史盛天的女儿在我身边出个三长两短,我还有什么脸混?”
“我是我,我爸是我爸,你…………”
“好了,好了,小芝,你别说了!”我突然伸出手,打断史茹芝的话,“你既然来了,就在大阪再玩几天吧!阮玉也想你了,还有莎香!不过,我们可有言在先,玩几天可以,但是你年前必须回华夏,老老实实呆在你爸身边,你爸不让你出来,你就不可以出来,明白吗?”我盯着史茹芝的眼睛,神情很认真。
“嘻嘻嘻!”听到我的话,史茹芝突然神情一转,抿着嘴皱着鼻子笑了两声,“俊哥,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偷跑出来的?”
“嗯?难道不是?”我一愣。
“喏,你看看这是什么?你就是小看人,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奉旨出巡,哇哈哈!”史茹芝得意地大笑,伸手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我。
“还是……那张电影票!”我差点从老板桌上掉下来,不明白史茹芝留着那张电影票干什么,当罪证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嘻嘻,又拿错了!”史茹芝急忙把破电影票抽回来,塞回包包里,翻了两下,终于拿出一个信封出来。
这个信封是淡蓝色的,上面有一股淡淡古龙香水味道,信封的下面有一行苍劲有力的羊毫字,“陈先生亲启”。
我看了看史茹芝手上的信封,这才知道是真格的了,急忙从老板桌上跳下来,搓搓双手,颇为恭敬地接过史茹芝的信。
我的手刚要把信从信封里抽出来,突然停顿了一下,我抬头看看史茹芝,皱着眉向自己的办公室外面努了努嘴。
“什么嘛,搞得像情书一样!”史茹芝不乐意了,撅起嘴转身出去了。
史茹芝前脚刚走,我就立刻把办公室的门关严,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端正地坐在老板椅上,小心翼翼地抽出信封中的信。
信纸洁白如雪,纸质滑腻,触手即知这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东西。信纸上用小羊毫很劲美的几行小楷,这不禁让我对史盛天的国学造诣叹服。
“史盛天敬谢先生照顾小女多日,亦将所学相授,品格之高令本人钦服。小女自幼伶俐,唯对生意不感兴趣,终日外游,盛天无时不心寄之。不想小女却于大阪巧遇先生,实属上上之福,虽有微伤,但系无意之事,先生莫挂心头。此次小女归来,欣觉小女虽生意不济,却于金融略现天资,令我怎不喜狂。今厚颜有一事相托,还望先生能容小女在身边再烦扰些日,只望小女金融更有寸进,为人父母,一点舔犊之情还望先生不弃为盼。另闻大阪有狂商,仿佛对先生略有惊扰,已令小女携资五十亿相助先生除掉此人,微薄心意,实诚非妄。”
这一封信,我从头到尾足足看了五遍,才愕然放到了桌面上。史盛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愿意掏五十亿给史茹芝当学费,让史茹芝跟着我学习如何做金融业。问题是我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没有这简单,说实在的,我实在算不上出名的人物,更不可能当多好的老师。
如果史盛天想给史茹芝找老师,也不一定非我不可,他身边一定有更厉害的人。
最重要的是,史茹芝离家几年,好不容易回趟家,还是带伤回去的,做为父亲应该更加疼爱,舍不得女儿再走才对。可是事实上,史茹芝说自己回到华夏后,只有一周就好的差不多了,又在家里养了一周就马上又离开家回大阪,这里面的事总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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