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小楼，跟着接待人员来到宴会大厅，心里老大的不舒服。
前几天见叶百川，人家连起身握个手都没有，就是那么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今天见谭易初也是如此，近在咫尺，连声问候都没有，架子也都太大了。他好歹也是有点名气的作家呀。
看着金壁辉煌的大厅，高朋满座，一派喜庆繁华，他更觉得茫然孤单。
这里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看这别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说笑聊天，他站在那里，好像多余，也影响人家进进出出的人。
总在大厅门口站着也不是办法。他朝里面走了走，看看坐在哪里有合适的位置，先坐下来再说。
大厅的右边有围着几个长沙发，沙发上坐着六七个年轻人在聊天，旁边还有空位子。他走过去，在最边的一个沙发上坐下，闭目养神，顺便听着他们聊天。
他觉得自己好笑。芝能带他来出席这样的场合，不就是向人暗示，他是她的男朋友吗？当然，作为芝那样的身份，一下子把关系挑得很明也不好。
身份不同，地位不同。
一切也都会有所不同。
这就是社会。他心里说着，懒懒地睁开眼。
“发哥，今天四大天王聚到一起，恐怕又有什么好戏看了。”一个瘦长脸的年轻人点头哈腰地对那个发哥说着。
那个叫发哥的人身材高大，奶油味十足，一看脸就知道是个轻浮张狂的富家子弟，啃牛腿灌牛奶长大的那种。不像他小楼，从小喝面汤吃青菜，面黄肌瘦，一看就属于受苦受难的“东亚病夫”。
发哥嘴里嚼着瓜子，哼了一声，不服不忿地说：“管他什么四大天王八大天王的。我们吃我们的饭，喝我们的酒，其它的屁事一概不管。”
瘦长脸说：“你知道那个吴总吗？很厉害呀。”
“什么五总六总的。不就是那个靠跟别人睡觉发家的那个骚女人嘛。有什么了不起。”发哥不屑一顾地说。
小楼一听他在骂芝，火就上来了。不过，这是谭府的宴会厅，一时不便发作，只好耐着性子。
瘦长脸嘿嘿一笑说：“发哥，你这可是大错特错了。吴总的发家是靠真本事创出来的。她的经历很有传奇性。”
“屁。都是自吹自擂。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会相信。”发哥爱理不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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