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别别别，还是我来吧。”酷儿递给小楼一支烟，“老四，我先给你两万吧？要是不够，你说个数。”
小楼把他给的烟放到桌子上，头也没抬说：“喝酒。”
出了酒店的门，头有点晕，看着街上所有的东西都像人嘴里吐出的甘蔗渣一样，无味枯瘪，也懒得挤公交车，打了个的回去了。
芝在沙发上坐着看书，见小楼回来了，把书合上站起来问：“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想对她笑笑，脸上的肌肉也麻木。坐到沙发上，头疼得厉害，想呕吐，他忍住了。他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不要他们的钱，死要面子活受罪吗？还是文人骨子里那股臭硬穷酸劲？
芝见他走路都不稳当，知道他喝多了，就泡了一壶茶水，又端了一盘桔子放到茶几上。
她端起一杯茶放到他嘴边，低声说：“喝点水吧，喝点水。”
他张开嘴，将杯中的水吸到嘴里，看着桌子、墙壁、地毯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没有知觉，也就不会有痛和欲。他拿了一个桔子剥开，抠出一瓣放到嘴里咀嚼着。
“是不是喝多了？要是不舒服去躺下睡会。”
“没事。”
“还说没事，连走路都不稳当了。”
“有吗？挺好的呀，不信我走给你看看。”他站起来，脑袋里轰的一下，客厅里的东西霎时旋转起来。他咬住牙，屏住呼吸，平衡觉渐渐恢复。
“好了，坐下吧，好好的就行。”
小楼坐下，端起一杯水喝了，看着芝谦和地笑着又把新的茶水倒上。
“你买过股票吗？”
“没有。”
“听说现在是牛市，这个…这个……”
芝听他说话吞吞吐吐，猜想他可能对股票产生了兴趣，就说：“你是不是想炒股？”
“有点。不过……”他是很想炒一把，但他对股市几乎一无所知，再说，他也没有钱，又不甘心，后面的话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掏出一支烟来闷闷不乐地抽。
“想买就买一点。我也听说了，现在股票的行情很好，听说三、四月份买的有的已经翻了好几翻了。”
小楼心里更急，恨不得一步跳进股市里，可急有什么用，没有钱一切都是白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大把大把捞，眼馋有什么用。
他把烟掐灭，说：“我想休息一会。”
“好吧。我看你也困了，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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