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说你说,女士优先。”小楼干脆点上一支烟,慢慢听她说。
“这个第三嘛……”她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撒娇埋怨道,“都怨你。我刚才说道哪儿了?“
“滔滔不绝。接着往下说。”小楼逗着他说。
“对,就是滔滔不绝。看你这个人,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什么天呀地呀,好像满世界就你一个人知道得多,让人一看就会联想到这个是光卖嘴不卖力的家伙。这个第四哪,你是个捏笔杆子而不是扛麻袋的人,”她看着小楼笑着,——极讨好的那种笑,“所以嘛,要好好发挥你的特长。比如写写字啦,画画画啦什么的,别一天不务正业,整天想着扛煤气罐啦,修房顶啦。人家劳动人们可怜不可怜,你还争着抢着跟人家抢饭碗,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哼。”
小楼被她这一番乱七八糟的话逗得真想哈哈大笑一下,但他忍住了,不动声色的问:“那你的意思是我只要好好画画写字就可以了?”
“对呀,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道理是不错,可人要吃饭。一天光画画写字,又没人给钱,我喝西北风呀。”
“谁说没人给钱?我给,你画吧。”雨爽快地说。
“别逗了,你掏钱买画干什么?”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今天就是要掏钱买你的画。你给我画不画?”
“你要我就白送你。”
“白送的我不要,无功受禄,寝食难安。我要买你的画。”
“不可能。”小楼以为她是开玩笑。
“怎么不可能,我今天就是要买,怎么了?不服气不是?”
小楼还是以为她开玩笑,就连说带哄,
“服气。好了吧。以后我好好画画,好好写字。”
“不,我要你现在就画。”雨认真地说。
“为什么?”小楼倒懵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为什么。就是想要一幅画,可以吗?”
小楼看她说得很认真,估计她有点不像开玩笑,诧异地问:“你要画干什么?”
“不是我要,是我们公司的老总想要。他很喜欢你的画。他知道我们是邻居,就求到我了。怎么样?老总还有求到我的时候,厉害吧。”她得意地笑着,“你想,我能不答应吗?有人欣赏总比没人欣赏好,何况他还说给钱。再者说了,这也是一个扬名的机会不是。”
小楼有些为难,他没有卖过一幅画,他的画也几乎很少送人,尤其是官场和商场中人。不过,这是雨,他能不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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