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很卑琐，也很无能，更没有任何可以炫耀和鼓吹的地方。只要有一个朴素而平静的家就可以了。”
“您太谦虚了。虽然我不了解你现在的情况，但做一番大事业没有漫长的苦痛和磨难是不可能的，关键是坚持。我相信，将来中国的文坛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您太恭维我了。我有自知之明，就我这水平，实在一般。我只想有一间房子的地方可以住就可以了。”
“你真幽默，难道你现在住在露天野地里吗？”
女人的言语有时比男人更加犀利尖锐，一针见血，入骨三分。但他心里想着嫣，自知再往后面的谈话会消沉委靡，也就没有心思再谈下去。
“是比一间房大，所以，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他把烟头丢到烟灰缸里，感觉很疲惫，“我马上还有点事，不好意思。”
芝见他脸色不好，就说：“那好吧。楼老师，您多注意身体。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又这么瘦，以后多注意营养，别太累了。”
“没事。我身体很好。”
“那也要多注意。”
芝叫过服务生要结帐，小楼说什么也不肯。芝知道他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也就由他结了。
从茶馆出来，小楼就像霜打的茄子，连走路都蔫巴巴的，提不起精神。
芝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从她的举止言谈中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有很高水平和修养的人。另外，她也是一个有很大伤痛的人，但究竟她是什么职业，身世如何，他也想不清楚。
走着想着到了家门口。他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刚进去门还没关严，外面就有人敲门。他只好又把门打开。
雨一边进门一边埋怨着，
“都等了你一下午了，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那么忙。”
小楼把门关上，笑着说：“不可能。我三点多才出去，现在还不到五点，怎么就一个下午了呢？”
“这个我不管。我说一下午就是一下午。”雨不满地瞪着他。
小楼觉得她还像小孩。本来她小的时候也经常这么跟他说话，长大以后，这样的话就少了，现在这么说，他觉得很亲切。
“好好好。你说一下午就一下午。怎么，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雨看着他，忍住笑，“怎么听你说话的口气更哄小孩似的。你这屋子是八宝金殿，没事别人就不能进来溜溜？”
“寒舍。有您光临我这寒舍，顿觉棚壁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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