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奇怪的。北京城里独身的白领比比皆是,没有合适的,一生独身又何妨。。比如一粒种子,没有合适的土壤,倒不如安安静静地躺着。”小楼点上一支烟,看着烟头上飘起的烟雾,“没有爱的婚姻比死更难受。”
“婚姻是人生最大的赌注,成功失败只有一次。”
“也不一定,也说不清。”这对一个尚未经历过婚姻的人来说自然是一个盲区。他说,“我想找一份工作,”他觉得有些脸红,补充道,“体验体验生活。现在写作思路不畅,我想从工作中找到一些素材。”
“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这样不会影响你的写作吗?”
“不会。文学来源于生活。没有生活中的真情实感,文字也苍白。至于工作,随便什么都可以,只是为了体验生活,没有什么可挑剔。”
“您有什么特长或专业技术。我指的是文学以外的。”
“特长谈白色上,就是文人会的那几样吧。诗书画印,吹萧作曲,史哲鉴别这些,不过,也都是皮毛,略懂一二。”
“您还会作曲?”她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你可真了不起。”
“就算吹牛吧。只是会一点点。”
“您太谦虚了。像你这样多才多艺的人,应该到作协文联或专业艺术的机构去任职。你一定会做得很出色。”
“作协里坐家有的是,但作家有多少就不敢恭维了。”他用手指在桌子上写着“坐”和“作”两个字,“就像大学里的教授都未必有大的学问一样,名和实是两码事。”
“你说的也是。自古以来,很多人怀才不遇,令人叹息。”她慢慢地喝着茶水,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也许我能帮你。我尽力吧,就是怕委屈你。”
“谢谢。委屈谈不上,劳动是最光荣的,不管做什么,只要有益于他人,自己也有收获,都是幸福的。”
“你说的真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她坐起来,给他把茶水倒好,“谁要是做你的妻子,一定会特别幸福。”
小楼潸然,心里的酸楚幽幽咽咽钻出来,在他冰凉枯竭的腹内漫爬。幸福,幸福是什么?他自以为可以和嫣创造一个幸福美满的爱情神话,可这神话还没有诞生就在母腹中夭折了。
神话就是神经病人说的话。
他苦笑着,看着壶中沸腾的水,心里更凉。
“您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很卑琐,也很无能,更没有任何可以炫耀和鼓吹的地方。只要有一个朴素而平静的家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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