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都快不清的江普年还在那挥手要酒,其他人则在那高声应和。身边的林敬突然大声嚷道:“大家喝归喝,别忘了今天的主题啊!”果然引得大家都侧目等待下文。只见他神情暧昧的朝费耘奕与丁在芬努了努嘴:“寿星佬二位,大家这么不惜血本的捧场,是不是该有所报答?”有人带头闹事,立刻引起群众共鸣,纷纷群起而攻之,默契的齐齐拍掌,还闹哄哄的叫嚷着:“亲一个亲一个——”。
我转动着已经不太灵活的脑袋看向丁在芬,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脸颊两旁红的很是动人,衬得她越发美丽。她正看着费耘奕,眼睛里装着落落大方的深情。我的眼神飘向今天的寿星,却发现他正望着我。
他的脸孔一半被丁在芬挡住了,他的嘴角上扬,似乎在微笑,但他的那只看着我的眼睛却黑黝黝的让我看不真切,仿佛什么东西在闪动,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只顿了一顿,他扶着丁在芬细白的颈子,吻了下去。
我一下子什么也听不见了,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轰鸣,出了故障似的,痛痛痒痒,酸酸麻麻,弄的我整个胸腔都难受异常。
他的眼睛睁着,穿过丁在芬扬起的头发落在我的眼睛里,但随即,他的睫毛落下来,使我没有办法再去探究。方才还使我浑然忘我的快乐感觉迅速退去,心口犯上一阵阵酸液。
有双手扶住我的肩膀,轻声问我:“要吐么?”是林敬。我摇摇头,将那股恶心感硬生生吞了回去。那边费耘奕与丁在芬的真人秀已经结束,众人正围着他两起哄。我的心脏仍然不好受,抓起面前的酒杯就想灌下去,林敬一把将酒杯夺了过去,不由分说的把我拖起来往阳台另一边带。
这边是阳台的边缘,突出于整个别墅的主体,刚靠近就是一阵凉风刮来。没有坐着挤压胃部,再被这风一扑,我立刻感觉清醒了不少。我的手臂还被林敬抓着,我朝他笑笑,示意他可以放开了。他却笑嘻嘻的朝我靠了靠:“田心,你刚才的表情很有趣。”
我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喝多了。”
他松开了抓着我膀子的手,惬意的往后靠在阳台的栅栏上,眼睛里全是戏弄的笑意:“刚才想吐,是因为喝醋喝的么?”
我不说话,也学他靠在栅栏上。我还没醉到无法思考的地步,到了这个年纪,我很明白刚才那感觉意味着什么。
我对费耘奕,终究是产生了什么不应有的感情吗?
林敬这么没遮没拦的消遣我,大概是察觉到了刚才我与费耘奕一瞬间的异样。“林敬,不要说出去。这事我处理的来。”他直接,我也没有必要九曲十八弯。
他惊异的看着我,对于我的不否认反而很不适应。半响才说道:“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我要坐你身边么?”
“哦,是丁在芬安排的吧?”
他的嘴张的更大了,我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什么,我从小比较善于察言观色。”酒醒的差不多了,看着那边闹的没完没了的一群人,我寻思着该回到座位上去。林敬却在一旁大笑了起来:“田心,你跟在芬描述的样子出入太大,哪个才是真的?”
我却关心另一个问题:“林敬,丁在芬是在给你我当红娘么?”
他坦然的点点头:“如今看来她的危机感不全是空穴来风。”他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你处理得来这事,你要怎么处理?”
“横刀夺爱!”我作咬牙切齿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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