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晚上7点。要不要去接你?”丁在芬亲亲密密得跟我说着,仿佛我已经答应了似的。
回想起上次那顿饭引起的系列事件,我还真是心有余悸。我其实并没有怎么怨怪丁在芬当时对我的不友善,毕竟对于自己男友有这么个亲密的“女性朋友”,换成是我也会产生危机感。对于丁在芬来说,表面上再怎么与我亲密,恐怕心里都是暗藏防备的。
我开口就想回绝。一是怕再引出什么让彼此都不爽快的事来,二是她所说的那些朋友我一个都不认识,去了也是个局外人,三是自始至终费耘奕也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个事情,也许他并不希望我去。
她似乎对我的拒绝早有准备,我才犹豫着开口就掐断了我的话: “就这样啦田心,准备好礼物,6点半我们在你楼下等你。”啪一声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我捏着手机考虑了半响,发了个短信到费耘奕手机上:“到时我自己过去,不用来接。”
他们定的饭店在N市新开发的奥体中心区域,从我住的市中心打车过去也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偏僻得连出租车司机都差点找不着地儿。站在那栋用豪华别墅改造成的私家菜馆前,我再次觉得出席这次宴会是个错误。
晚宴还没开始,我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费耘奕和丁在芬坐在门厅的沙发上,旁边还坐着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丁在芬看见我,笑着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到人堆跟前,她把我拖过去坐在她身边,笑着怪我来得太迟。
费耘奕坐在她的另一边,笑笑的看着我:“不错,还能自己找着地方。”我不禁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这男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我先前的担心看来的确是太多余了。隔着丁在芬朝他说了句生日快乐,看见他笑的更开心。
还差一个人就全部到齐了。费耘奕为我介绍了在座的7位:他的堂哥费楠、从小的开裆裤哥们江普年以及留学时的同班同学李陈民。还有4个都是他在生意场上结交的志趣相投的朋友,两个金融界的,一个地产公司的,另一个则是做的外贸生意。
这些人相互之间老早熟识,只有我是刚入伙的。
很快最后一个人也到了,是费耘奕的另一个留学同学林敬,一家南部房地产公司的少东。
大家哄闹着拥着寿星步入二楼的一个露天阳台,阳台上桌椅和菜肴早已备全。见人都齐了,两个服务员立刻把桌上的酒杯斟满。费耘奕在主座坐下,旁边自然是丁在芬,我被安排在了她的左手边,而我的左边,则坐着那位迟到的林敬。
庆生会开的热闹非凡,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年轻人,闹起来根本不顾分寸。满桌的菜肴基本上没人动筷,倒是威士忌喝了一瓶又一瓶。我朋友不多,参加过的庆日会屈指可数,自己更是从没有办过。我惊讶于这种野蛮灌酒的形式,但更多的是被愉快自由的气氛所感染和感动。这些都是费耘奕真心相交的朋友,毫无顾忌到直接在他头上淋酒,看他湿淋淋的狼狈样,我和丁在芬一样,开心的在一旁尖声大笑。
庆生会上只有我与丁在芬两个女生,在这个欢乐得让人忘乎所以的夜晚,我们都忘了彼此的不快。她带着我偷偷往酒瓶里掺盐巴,在其他临时离开座位的人的椅子上抹奶油,还把放了无数跳跳糖的甜点摆在喝的醉醺醺的江普年的餐盘里,看到江普年被满嘴直蹦的跳跳糖惊得到处乱窜,我们捧着肚子笑的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所谓因果报应,我忙着恶整别人,自己却也没少被灌酒。坐在身边的丁在芬和林敬都是酒场高手,不动声色间就让我喝得有些晕乎乎。
但此时大概也没有人不晕乎了。稍清醒些的只有费耘奕和林敬,这二位经实践证明堪称是酒场中的战斗机,一场残酷的车轮战后现场就他们两个举止还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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