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的脸色不太好 。这次的小型高层会议是费耘奕临时要求召开的，他一反往常不直接插手公司事务的作风，要求丁凯直接带了媒体计划来与他碰面，这让丁凯颇为紧张。
走进费耘奕的办公室，只见苏见正站在办公桌前与他说着什么，这是不常见的。费耘奕待苏见更像是朋友，即使是工作中也相当客气，平时汇报工作时苏见都是坐在办公桌前或是直接与费耘奕在沙发上讨论。这次，站着的苏见让丁凯更是忧心忡忡。
果然，整个会议过程中空气都几乎是凝结的。费耘奕对这个阶段的状况表示出的不满超过了丁凯所预期的，而他表现出的冷硬态度更是让丁凯和我心惊肉跳。费耘奕给丁凯下达了硬性考核指标，丁凯诚惶诚恐的接受了，一头一脸的汗。我还没来得及同情丁凯，无意间一抬眼看见费耘奕正紧锁眉头盯着丁凯，我一下警觉起来。
费耘奕却没再表示什么，很快将这个议题结束。让丁凯把带来的媒体计划做了简单讲解后就让他先行离开。
门刚合上，费耘奕就站起身来往屏风后走去，苏见快步跟了上去，还没等费耘奕在椅子上坐下身就直接开口道：“还是再看段时间吧！”
我赶忙靠近过去——听苏见的意思难道是费耘奕想炒了丁凯？
但费耘奕显然没打算给我刺探军情的机会，他兀自坐下后转头朝我说道：“田心，你先回去吧，我跟小苏还有些事情要谈。”
虽然疑云满腹，我也只好点头答应。
这次会议后的好几天，我关注着每一个从远洋公司传出的消息。然而却没有任何不利于丁凯的迹象，所有的事情都按着原先的轨道进行着。看着愈发废寝忘食的丁凯，我吞下了想要有所提示的言语。苏见的那句话，我只希望是自己理解错了。
比如他的脸。我无数次对照着他的脸回忆绍季。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下巴……也比如他的脾性，温和的、暴躁的、天真的、严肃的，我似乎想为每一种他身上的特性都在绍季身上找到对比。
我不太清楚自己这样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想印证他“替代品”的言论还是反驳，但我就是无法抑制地沉迷于这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似乎也发现了我越来越频繁的走神，没办法，我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都能因为研究他的脸而忘记了咀嚼，每次他都会在我失常的时候给我脑袋来上一记爆栗，然后骂上一句：“神经兮兮的丫头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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