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松开了我。沉默,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听见他缓慢的声音:“田心,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的确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们都不单纯,我有目的,你未尝没有。”他冷冷的看我一眼,“你当然不是他的纪念品,而我,也不想做他的替代品。”
我狂摇着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
他抬手捞出我脖子上挂着的白玉,声音渐渐的柔软,“但是田心,你要了解,即使没有哥哥,没有你们那段历史,我一样可以从人群中把你找出来。别人不懂你的好,我懂。”他的眼睛里装满着我从未见过的情绪,“田心,哥哥能给你的,我都能给。除了爱情......”
我被迷惑了,被他的言语,也被自己混乱的内心。我从未想到过从他身上找寻绍季的影子,但似乎,我的确要求的太多了。我对他的要求超越了对普通朋友的,那超出的部分,就是他所说的我内心最深处的目的吗?我真的在潜意识中将他当做了绍季的替代品吗?
他扶正我乱成了一团的脑袋,眼中带着些恳求:“所以田心,我们不要再去计较身份的问题,那声嫂子早就不重要了,只要你对哥哥是真心,那我就替他值了。他最珍视的感情有了回报,那就已经足够。我与你在一起,是因为你值得我如此待你。如果你那么在意与我在一起的理由,做我的妹妹可好?那丝丝缕缕的关系我们既然理不清,那就不理了。让我们都纯粹些 。”
我呆呆地看着他,老半天只能说出一句话:“费耘奕你真像个诗人...”
他噗地笑了出来,“田心其实你很可爱。”他拍拍我的脸,“好好待在我身边,谁也赶不走你。”
我又回去了丁凯的公司。我本觉得无颜再去,但是架不住丁凯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仿佛做错事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和费耘奕似乎真的成了兄妹,他对我越发的关照,甚至是无条件的宠溺。买衣服买鞋子买零食买漫画书买所有我需要与不需要的东西,他屈指可数的空闲时间几乎全都贡献给了我,陪我看电影逛图书馆甚至是去游戏厅打游戏。
他为我另找了个地方住,离丁凯的公司只有十分钟的路程,自从搬到这里后,我每天都是走路上下班,据他所说,是万一哪天我又临时性起闹辞职,也不用再呼哧呼哧跑7公里路玩命了。
但说过的话总象鱼刺一样卡在我的心头。我总是无法控制似的走神,好多次我都会对着他发呆,想看看他到底是否真的与绍季相似。
5月的第一个周三,丁凯与我再次来到远洋公司为下一个媒体宣传攻势做确认工作。后续的营销执行算不上顺利,由于进入的区域范围太广,新雇的人员培训不到位,渐渐出现了不少问题,丁凯愁得茶饭不思,一个星期有6天是在外面跑市场,还有一天就整天关在办公室将计划修来改去。这次的媒体计划他整整做了5次改稿才敢拿来与苏见商议,毕竟,费耘奕对这段时间的状况相当不满,虽然没有公开表示,但几次会议上的阴沉脸色多少让公司上下气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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