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在我家楼下停了好一会。我看了看手表,居然在他车上睡了2个多小时。我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感激他的耐心与体贴。
刚想开口与他道谢,手机突然在包里狂震起来,拿起来一看,是知朋的来电。我朝费耘奕点头示意抱歉,便接了起来。电话中知朋的语气不是很好,据说是打了我一下午的电话,我一向有将手机只开震动的习惯,下午与费耘奕喝茶,心烦意乱的没有感觉到震动感。我喃喃的道着歉,匆匆收了线。
费耘奕有些好笑的看着我,说道:“上次那位么?挺高大英俊的。”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费耘奕对我明显的友好示意,让我心情也无端好了不少,仿佛他的理解就是对我的宽恕,多年的心结虽未完全结开,却渐渐开始松动。
我对着他非常诚意的说:“费耘奕,谢谢你!”他冲我笑了下:“彼此。”我郑重其事的伸出手去,他愣了下,随即也伸出手来,用力的握住我的手。
我并没有料到知朋对于那日我没接电话的反映会这么大。本来也没有觉察,过去了三天我才猛然发现几天来他都没有给我电话,才觉得大事不妙,赶紧拨了电话过去。谁知连打了几个都没人接。我瞪着手里的手机,有些恼怒,这算什么?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么?然后不管怎样,我理亏在先,强行压了压怒气,决定尝试最后一次。
接倒是接了,语气却是冷淡无比。我再三道歉之后,才算是融化了半点。状似勉强的答应了我晚上一起吃饭的要求后,挂了电话。
晚饭时我一顿道歉加撒娇,终于是把他逗乐了些,看他有了笑容,我才暗暗舒了口气。
“田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太担心你了。一下午都不接电话,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他说道。我赶紧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我实在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周旋了,天知道要把男人哄开心是件多么劳神的事情。知朋却大有将话题展开讨论的意思,又问道:“那天你是去干什么了?上班时间我以为你是在忙,下班后我只好打了个电话去你公司,是你老板接的,说你是去跟客户吃饭了。”他索性放下了筷子,专心的问我,“你不是做策划的吗?什么时候也开始做业务了?”
我在心里问候了丁凯的全家,在知朋的咄咄追问下,只好认命的将当天的事情简略的汇报了下,当然,聊天的内容都换成了工作和业务。
“你们以前就认识么?”知朋问到。
“恩,以前的老朋友了。”我不经意的答到。知朋的脸上划过一丝古怪的神情,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个月的时间在我跟丁凯的埋头苦干中匆匆滑过。在过年前的2个礼拜,丁凯如约将案子递交了上去,结果大受好评,除却一些细节需要修改外,年后就可以正式按方案进行执行了。丁凯是万分的高兴,这个花费了他无数通宵的心血之作获得客户首肯,让他这个老江湖也骄傲不已。
为了庆祝方案的顺利通过,也为了在年后两个公司可以更为融洽的进行执行部分的合作,苏见借着过年的名义安排了周日晚上的庆祝活动,并邀请了一些合作单位的领导与工作人员一起参加。自从与费耘奕达成和解后,苏见对我的态度又有所改变。也不知费耘奕是如何向他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总之苏见虽对我更为照顾,却不象以前那样夹杂着暧昧不清的探究之意。这让我在面对他时也轻松了不少。
这次也不例外,苏见特地将与会人员的名单事先给了我一份,并交代我该按怎样的等级打扮自己。我没有料到这次的宴会成了高级的商业酒会,我原以为充其量也就跟我们在大学时搞的年级联谊会差不多。。。。
虽有些苦恼不知在这种酒会上怎么装扮才算合宜,但心底也有些好奇的兴奋。回到公司后,我赶紧喜滋滋的给知朋打了个电话,想让他陪我晚上去买些适合晚会的衣服。谁知知朋说晚上要加班,我只好怏怏的收了线。又打给几个死党咨询,结果没有一个有类似经验。百般无奈下,我只好拨了个电话给费耘奕,征询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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