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身体靠在墙上,只听到韩韵对那个女人说:“妈,你感到身体好点了没有?”原来那个女人真的是她妈,原来她并不是来看我的,而是来看她妈的,她妈也住院了,生得什么病?种种疑惑涌进我的心里。
韩母说:“嗯,感觉好点了。”
韩韵说:“妈,女儿下个月就要嫁给罗总了。”
韩母点了点头,她没有看到韩韵湿润的眼睛里所饱含的忧伤,她说:“罗爽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他,你妈我也活不到现在。”
韩韵点了点头,从碗里舀了勺鸡汤类的东西,喂她妈妈喝了下去。
韩母说:“这次住院的钱,也是他替我付的吧?”
韩韵点了点头说:“嗯,妈,你放心吧,等我们结了婚,我就会把你从家里接过来一起住。”
韩母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在老家住惯了,不舍得搬出去。”
韩韵说:“可是你一个人在家,女儿不放心啊。”
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我的耳朵里,看来罗爽在韩母的印象里是个不错的男人,那么韩韵和罗爽的婚姻就不会受到她的反对,这样一来,罗爽和韩韵的结合就少了一份阻止的力量,我和韩韵的爱情就遭受到了一分危机,我的腿和屁股虽然受了伤,我的脑袋还很正常,这些利害关系我清楚着呢。
这个时候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我记得她是贝贝的好朋友,随即拦住了她的去路,“喂,护士小姐,向你打听一件事,住在这个病房里的病人得的是什么病?”
小护士笑眯眯地说:“高血压、脑血栓,这是年纪大的人经常患的病。”
“噢。”我心里有了数,这个时候鲁馨儿向我走了过来,她温柔地扶住了我,责怪地说:“你腿上还打着石膏,怎么就跑了出来?”
“我尿急,想上侧所。”
“我扶你去吧。”她扶住了我,我故意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看得出来,她扶得很吃力,我就是要累累她,我这次住院都是拜她所赐。
“宝,你感觉怎么样?”鲁馨儿关切地问。
“很好啊,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睡得好,还不用遭受到某些人的虐待。”
“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我哪敢啊,你是大小姐,你是富婆,我只不过是你养的一个小白脸。”
走到侧所的时候,鲁馨儿累得香汗淋漓,她说:“宝,你可真重。”
“我是故意压你的。”
“你个混蛋。”她的野蛮不可遏制地暴发出来,哎,女人呢,总是喜欢伪装,明明是一个野蛮的女人,偏偏要伪装成一个温柔的淑女,只经受一句话的打击,就原形毕露了。
她扶着我走进洗手间,“你自己进去吧?”
“可是我走不动。”
“我看你是不内急,如果真内急,你爬也会爬进去。”
“那可说不定,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把尿撒到裤子里。”
“恶心。”
我走进洗手间,舒服地撒了泡尿,当体内的水分从身体里排出的时候,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这空虚来自韩韵,她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否则她不可能偷去我的创意,让我背负黑锅。
我始终都不相信她和罗爽联起伙来欺骗我。
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傻,总是被女人欺骗,爱上一个人就会不顾一切地对那个人好,无论那个人对自己是真心也好是假意也好,到了最后,还是执迷不悟。感情本来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我总觉得自己长得很帅,总觉得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我。可是事实上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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