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部：为什么不置他于死地（287）
养护班坐落在解放桥下面桥洞里做成的小工棚。
水琼骑着摩托车来到解放桥下面的小工棚时，她发现有一位女工正坐在工棚旁边纳着鞋底。
水琼朝着里面张望着，发现这是一个不大的工棚，里面没有灯光，有些昏暗，里面放着许多输沟用具。
坐在工棚旁纳鞋底的是小来，她是坐在用四块红砖垒起来做成的小凳子上，小来见水琼东张西望，问道：“外，你干什么？你找谁？”
水琼回答，“我找舒齐。”
小来：“你是什么人？你找舒齐？”
水琼：“我是他的女朋友。”
小来好奇的盯着水琼的脸看了一会儿，轻轻地反问：“你是他的女朋友？你是他女朋友？他在下水道中昏死过去了，是缺氧中毒。现在还住在医院里，他正在医院里接受抢救呢，你是他的女朋友怎么不知道？”
水琼见她这么说，吓了一大跳，“什么？昏死？倒在了臭水沟里？现在生死末卜？住在医院里，住在什么医院？”
小来朝外面看看，发现没有别人，才对水琼说：“他现在住在虹桥医院里，唉，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可不要说我说的。这件事情要是让蕴主任知道了，非把我给开除了不可。”
水琼点点头。
市政公用局主任办公室里，蕴主任对着坐在桌边的扬班长发着火，“小扬，你是干什么用的？你知道我今天让你来干什么？你知道你对我犯了罪吗？”
扬班长不知所措地睁大眼睛，“我……”
蕴主任：“我什么？啊，我什么？你说你我什么？你是个无用的东西，你怎么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了，我让他到你那里，就是想让他死，就是要让他死在下水道里，你为什么要急急忙忙把舒齐从下水道拖上来，你为什么不等到他死在下水道中再把他拖上来？你为什么不让他在下水道中毒死后再把他给拖上来？我要让他死，我要让他死。”
扬班长见他这么一说，吓的木噔口呆，吓的不敢再说话，她没有想到蕴主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没有想到蕴主任会让自己治舒齐于死地。
扬班长嚅动着嘴：“我怕。”
蕴主任见她说出这样的话，火了，“你怕什么？你怕死？你怕牵连着自己？浑蛋，我是个党员干部，我是领导，我是个当官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有什么事情我来顶着，你怕什么？没有你的事情，你怕什么？你是我的心腹，我培养你，是我让你做了班长，你要为我所用，要为我做事才行，要为我办事才行，你为我做了什么事情呢？为我分担着怎么样的忧郁和伤痛呢？你难道到现在都体会不出我心中的痛苦？你为什么体会不出我的用心良苦？我为什么要把他弄到你们班，我就是要逼他辞职，让他滚蛋，甚至让他去死。这是多么好的机会，给你弄丢了。”
扬班长听他这么说，双腿都有些哆嗦了，“这可是要死人的。”
蕴主任：“怕你妈的头啊，死人怕什么？不就是死人吗？你长这么大没有见过死人吗？这属于正常死亡，可以说他工作操作不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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