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部：领导让他去掏窨沟（284）
扬班长对舒齐说：“舒齐，去把脸上洗洗吧。”
舒齐点点头，转身朝着护城河的地方走去。
舒齐来到护城河边，蹲在小河边，面对清清河水中映出自己脏兮兮的面孔，他的心中爬上一阵辛酸。
舒齐对着清清的河水说着：“蕴主任，你弄死我吧，你弄死我吧，你只要不弄死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只要不死都会坚持着与你斗到底，我不会服输的，我不会让步的。养护队已经到了劳改的地步，已经是单位的最后一步了。我坚持着，看你还有什么治我的章法，我看你还能想出什么法子治理我。我只要蕴茹爱着我，我就能对付得了你。蕴茹，你现在怎么样了？千万不能放弃对我的感情，千万不能放弃啊，你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了，你是我在世上的唯一精神支柱了，我再没有需要的东西了。你要坚持着，只要你能坚持着，我就能娶到你。你不能被你爸爸逼着退步，这是一道坎，你千万不能退缩，不能放弃心中对我的爱恋。你不能抛弃我呀，我爱你，我在这个世上，现在心中只有你了，为了你，我愿意吃尽天下所有的苦，去换取你对我的好。蕴茹，听我的，你一定要坚持着，你如果不坚持着，我会彻底完蛋的，否则什么也没有用了。”
舒齐对着清清的河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脸，他突然发了疯似的双手捧着水朝着自己的脸上浇去，水顺着他的颈项往下淌，当他洗完脸，他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他感到了冷意，寒冷让他感到瑟瑟发抖。
舒齐站起身，朝着岸上走去，舒齐想到蕴茹时，心中变得心事重重起来。
夕阳西下穿透树林，洒在舒齐的脸上斑驳陆离起来。
早晨，马路中央的下水道处：舒齐在下水道中，穿着竹签……
下水道边站着小来、小静，她俩在看着舒齐在下水道中作业……
下午，污水井旁，舒齐在用力推着绞关……
下午，污水井旁，舒齐用勺子往污水井中掏出污泥，在他的身边已经堆放着一大堆污泥……
中午，污水井旁，堆放着一大堆污泥，污泥旁边放着一辆铁反斗车，舒齐在用铁锹把污泥朝着铁反斗车上铲去。
扬班长来到舒齐身旁，对舒齐说：“舒齐，你把污泥倒掉以后再下班。你把反斗车带回家，下午到泰州路上班。”
扬班长转身对小来她们说：“我们下班吧。”
舒齐点点头，看着扬班长她们推着工具车，工具车上放着工具，拿着衣服下班了。
路上，舒齐推着推满污泥的铁斗车，穿越着城市的大街小巷……
舒齐推着铁斗车行走在郊外的土疙瘩路上，他看上去很艰难地推着车，汗水潮湿了他的脸，也潮湿了他的衣衫……
在一处堆积垃圾处理的地方，舒齐倾倒着车中的垃圾……
晚上，树林中，舒齐拉着小提琴，《灰色的天空》曲调痛苦而又忧伤，柔肠而又寸断，划过树林，送出去很远很远……
在白天里，舒齐是那样的坚强，到了晚上，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想蕴茹，他精神是那样的脆弱。
月色从林间洒下来，照在他迷茫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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