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部：领导让他去掏窨沟（283）
在污水井旁边已经堆了一大堆污泥。
一阵又一阵的臭味飘散四周，路上的来往行人吓的用手捂着口鼻极速跑开，仿佛逃避着瘟疫似的。
在这群输沟者中全是女人，只有着舒齐一个男人，他在这群女工中特别扎眼，他的存在不断引来行人对他望着。他身着皮衣，手拉着钢丝在朝着下水道中下着滚糟。
来往的行人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这群养护输沟工人。
养护工小芳来到扬班长面前，说：“扬班长，下水道堵住了，要人下去穿钢丝缆绳，要用绞关才行。”
扬班长说，“行。”转过身对着站在下水道边的舒齐喊着：“舒齐，别站在污水井边乱捣鼓了，到西边去，那边的下水道堵住了，你下到污水井中去穿钢丝绳子。”
舒齐朝着扬班长看看，什么话也没有说，手拿着几十米长的竹签来到西边污水井，他朝着污水井中爬着下去，水下道中的臭味朝着他扑面而来，差点没有把他给臭晕倒在下水道中。
小来把钢丝球递给下水道中的舒齐后，对着站在身旁的小静说：“他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没罪找罪受，没事找抽筋，把个好工作也弄丢，在我们单位弄到一份好工作不容易，到市政机械厂工作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好事，我把眼睛哭瞎了都想进市政机械厂工作，他却把这份美差给丢了，到这里来受罪，唉，为了女人不值的，何况蕴主任的女儿对他说来只是一只飞鸟，我看难。”
小静说：“我也看难，如果蕴主任对他好，是不会把他弄到我们这儿来的。我看他是得不到小茹，蕴主任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他。他真是偷鸡不成反蚀巴米。”
小来说：“他来到我们养护班真好，他成了劳改犯，做什么事情还不敢讨价还价，不信这些下水道中的肮脏事情全是我们来做。”
小静朝着下水道中看着，说：“他们说我舒不但有貌，而且有才，可惜了。”
小来不屑地说：“什么狗臭屁才呀，有才领导赏识你，才才能算才，再大的才没有人来赏识你，就是狗屁才。他得罪了蕴主任，什么狗屁才也没有用了。只能叫他倒霉透顶了，蕴主任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他这样的人。”
小静说：“舒齐也可惜了。这个爱情遭到罪受了。”
小来轻轻一笑：“不可惜，不可惜，癞蛤蟆永远是吃不到天鹅肉的。他到我们这儿来，对我们倒是个解脱，他可是我们的壮劳力，脏事重事全由他来完成。下水道的臭味太难闻，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尿屎虫屁都有，每当我听到扬班长让我穿皮衣下到下水道中，我就害怕头发麻，那里面太刺激人了，受不了。”
小静也笑了。
舒齐用力朝着下水道中通着竹签。竹签终于串通污泥的封堵，舒齐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对着站在下水道口的扬班长喊着：“扬班长，通了。”
扬班长看看他说：“好，你上来吧。”
人们把舒齐从下水道中拖上来时，舒齐已经是累成浑身大汗，脸上沾染污泥。人们对着他笑了，舒齐知道他们在笑自己，也有些尴尬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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