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部：奶奶亲手埋葬着孙子（245）
舒齐看到她哭，面对她对自己责问，她的内心犹如刀绞，舒齐内心也在哭，舒齐现在什么也没有想到，唯一想做到的，就是保护好她。
舒齐突然想到了蕴主任，一股恨意涌入心头，他认为自己和蕴茹的不幸都是蕴主任造成的，儿子的死也是蕴主任造成的。为了刺激蕴茹，舒齐恨死了蕴主任，他反其倒而行之，舒齐把对蕴主任的憎恨喊了出来，也歇斯底里对她吼叫说：“小蕴，你恨你爸爸吗？我请你恨你的爸爸妈妈，是他们害死了你的儿子，是他们害的我们这样痛苦，害的我们保护不了儿子，我恨他们。”
蕴茹一愣，她被舒齐的语言吓坏了，没有能够作出反应。
“天啦，我的天啦，都是你的爸爸和妈妈，”舒齐对着她吼叫，“我这一辈子都会恨你的爸爸，他们是可以想办法救我们儿子的，我的儿子是可以来到这个世上的，可他没有那样去做，他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为了自己那点鸟官，他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是他没有放过我的儿子，是他害死了我的儿子。我恨他，我这一辈子都会恨死你爸爸的，恨死你的妈妈，是他害死了我的儿子，我恨他，我不会原谅他。我诅咒他，他这一辈子不会有好死。”
舒齐咬着牙歇斯底里喊道，也说出了舒齐心底的怨恨。
蕴茹不哭不闹了，一下子静静地盯着舒齐的脸看，她的脸色苍白苍白的，完全失去血色的脸吓住了舒齐，好苍白好苍白，舒齐怕她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舒齐怕她出事.她扑在舒齐的怀中，失声哭了。
舒齐看到她大声嚎哭起来，舒齐也流下了眼泪。
舒妈悄无声息的走出了病房。
舒齐知道妈妈是追着孙子的方向去的，妈妈也想看一眼从末谋面的孙子。舒齐抬头朝着窗外面看了一眼。
蕴茹刚走出手术室，舒妈一直不声不语的蹲在医院北面的墙角，舒妈见蕴茹情绪稍微好些了，她是一直忍受着心灵的巨痛，不敢出声，舒妈又朝着舒齐看了一眼。
舒妈是不声不响地出去了，她是追着老太太方向去的，老太太在医院北面的墙角处，正用一把小铁铲挖坑，她的旁边放着那个纸合。
舒妈伸手打开纸合，看到纸合中平躺一个血淋淋男孩时，她忍不住的泪水滚滚而下，她的泪水打在孙子血肉模糊的尸体上。
老太太只是转身对她看了一眼，继续挖她的坑去了。
舒妈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老太太回过头来看舒妈，舒妈从她的手中拿过小铁铲，自己挖起了坑，她把这个坑挖的很深很大，她找来了水，把孙子抱出来，把孙子的身上清洗干干净净，她怕孙子冷，她从身上脱下一件衣服裹在孙子的身上，她把孙子小心翼翼放进纸合中，她把纸合放下泥坑去。
舒妈的泪水滴在孙子的脸上身上，当盖起纸箱盖子时，她整个泪水洒落在纸合上。
舒妈把土一铲一铲地朝着坑里填去。
舒妈的泪水仍然滚滚而下。
她给孙子立了个小坟头，她对孙子鞠了三个躬，说着自己对不起孙子的话。
舒妈的眼泪像雨水一样滚滚而下。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