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姐出去,苗苗深情地望着老人,轻轻地呼唤道,老爹,老爹。一连唤好几声,老人方才将目光转过来,一见苗苗,鸡爪样双手抖抖嗦嗦抬起来,抓住她的手,眼放精光,嘴巴含混不清地说,女……也,我……我们……不住院了,贵——边说,边用手拍苗苗,无限依赖的样子。
苗苗眼眶潮润了。她装扮了个笑脸给老人,轻轻责怪道,老爹,您老人家怎么总不听话?您老这病医院能治好,您老得听医生的。钱我们有,别怕,啊。
老人说,不……不……我们走——
苗苗将脸色黑下来。老爹,您怎么总不听话?您要不讲道理,我就再也不理你,看你怎么办?
老人的说无力地垂落下去,眼眶里滚出浑浊的泪水。女也……你……你……
苗苗轻轻抚摸着老人塌陷的面颊,送他一个甜蜜的微笑。老爹,女儿的事情女儿知道,女儿还不老,还有男人喜欢。您看,我男朋友怎么样?说罢将我朝前一推。
这是哪儿同哪儿啊,将我当替身?见她冲我诡谲地一笑,我只好装扮一个微笑,俯下身,双手将老人瘦骨嶙峋的手抓住,摇晃着道,老爹,您就安心养病,我会常来看你的。
老人笑了,瘪瘪的嘴巴笑得合不拢,说好……好,好。
出得医院,我们沿着长长的甬道朝前走。甬道旁是花圃,凉风习习,花香阵阵。她抓住我,信任地依偎着我。
谢谢。不知道为什么,她喉咙有些沙哑。
夜凉如水。平常的大街小巷已平静了。我们缓缓地沿着胜利大道朝前走。
我又看见老爸的脑袋了,他坐在前方不远的马路上,双眸炯炯具有穿透力,面庞黝黑对准了我。我轻轻叹息一声,将肩头挎包取下,递给了她。她好象叫烙铁烙了样惊呼一声,说你什么意思?我说,美女,没什么意思,想对孤苦伶仃的老人尽点心意。她说那不行,我不能凭白无故收人家东西。我说,这是我的心意,不是平白无故。她说那也不行,我不能要。我生气了,狠狠拽着她膀子,说你爱要不要,难道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在病床等死?说到这里我突然一阵伤感,难怪老爸幽灵样跟死了我,我这做儿子的太忤逆啊,在他重病住院期间甚至没去看他过一次!
她突然兴奋地抓住我胳膊,说不如,我们还去茶室。
还是那悠然居茶室,还是那小包房,当我们单独一起,我们紧紧拥抱,忘情地亲吻。我雨点一般的热吻洒向她的额头,面庞,眼睛,鼻,以及耳垂。当我的嘴唇将要碰着她那樱红艳丽的唇儿,她将我一把推开,说够了,点到为止。帅哥,这些内在东西好多男人进过,脏哩。
我不怕脏,我知道她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可人儿这么漂亮,勾心摄魄,心肠又是那么悲悯,真真让我动心。而今,我觉着我的心与她紧紧相连,我真真爱上她了。我从来也没有这样爱一个女人,甚至连芙蓉也没这样过。我浑身滚烫,好象要燃烧起来。我的硬朗的身子紧紧地贴死了她,还解开了裤扣,将我的男子汉雄风展现出来。她用柔软细腻的手握着我,浑身战栗,眼眶里滚落着热泪。她说,哥,我真的不能给你,我脏死了,连我都嫌弃自己。我说乖乖,我不嫌弃,哪怕死我也要得到你。她生气了,柳眉倒竖不晓得一下子怎么来那么大气力,一把将我推开,手颤抖着指着我鼻头,说林中权,你要这样,我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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