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金珠珠说,美女,我马上开车来接你,我们去一个你怎么也想不到的好去处。
金珠珠在那里哇噻一下欢呼起来。说老公老公,你快来,你快来啊!
二十分钟后,我搂抱着温软腻人的金珠珠重新进了门。进了黑黢黢的房间,金珠珠紧紧地抱着我,娇怯地道,老公啊,这是哪里?好黑哟,我好怕怕哟。将两只大波死死地贴在我脸上。
我将她放倒在厚厚实实的花花绿绿上,然后,将自己衣服裤子剐光光,扑倒了她。也许是黑暗的刺激,也许是害怕,这小妖精空前的疯狂。我们做了一次又一次,当然,在我来说,毕竟是上了年纪,岁月不饶人。不过,我有伟哥,那蓝色药丸真的好神奇,它让我一次次恢复男子汉雄风,让我的小妖精在我身体下颤栗。
完事后,金珠珠咕噜着道,老公,这是哪里呀,怎么连装修也不弄?
我一下下被败坏了兴致。我说,这是找我朋友借的房,我想给你一个新鲜,一种新奇。
她叹息一声,说可惜,我觉得没有一点意思。
我从被单下摸出一大叠花花绿绿来,打开手电筒让她看了。说金珠珠,你知道你在哪里?你睡在世界上最奢华的床上和我作爱,还不满足啊你?
她见着也许一辈子也没见过的花花绿绿,夸张地叫了一声,回手将我搂住说,哇噻老公,你还了不起啊你!这些东东都是给我?我好感激,我不是在做梦罢?
我将她一把推开,冷冷地说珠珠你干什么啊你?我说过给你了吗?真是的,败坏兴致。我就是这么个人,我要给的,你不说我也非要给;我不愿意,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给。
金珠珠还在撒嗲,老公,我没钱了,你看我穿戴好寒酸,你真就舍得你乖乖老婆丢人?
我随手抓了一把花花绿绿给她说你赶快走,我突然好恶心好恶心。
金珠珠将钞票装进挎包,显得好委屈,她说老公,你难道不陪我回家?
我淡淡地说,不了,我一会就得回平常。
她千不愿万不愿地扭捏着走了。
等她将铁门一关,我站起身,打开手电。我突然眼前一黑,头皮发麻——我见着,在那被单上,赫然有一汪殷红!那,是金珠珠身上来了?
我呸,哎呀好倒霉,没想到,黑灯瞎火弄动静,却撞上了这事?
我心境沮丧,将那些花花绿绿重新放回箱子,然后,将它们放到卫生间,锁上铁门,趔趔趄趄如吃了败仗的将军一般到地下车库,将汽车打燃,连夜回到了平常。
那些花花绿绿放在那里,我其实非常放心。房子没有装修,小区有保安,又有防盗锁,有谁能想里面有猫腻?
没有想到,事情坏就坏在这里。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据说,我楼上那诸侯装修时,打坏了管道。
据说,当时水流很大,哗啦哗啦,犹如春水样泛滥,那诸侯吓得屁滚尿流,筋斗扑爬叫了保安。保安还比较沉着,公事公办地说先去楼下看看。楼下,就是我那诸侯屋。也怪我糊涂,小区规定,没有装修的房子,物管方面保留着一把钥匙,以便及时之需,我却将这事儿忘了,这,就是罪魁祸首。
保安在物管员陪同下,也许还有那诸侯,一起到了我那诸侯屋,开了门,走了进去。到得卫生间,果然见屋中瀑布胜境,急得手忙脚乱,搬运那两只装满花花绿绿的箱子。箱子大约是在不经意间打开,几个人赫然见着了里面的花花绿绿内容,一个个瘟头鳖脑,傻了一样望着那里。大约还是保安机灵,受过训练到底不一样,立即就打了110报了警。警察得到秘报立即出动。警笛呜呜,一伙子警察手握手枪,如临大敌,将我那诸侯屋里里外外搜上了几搜,然后,面色严峻,将那些花花绿绿数上了一数。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天,就这么个没有装修的屋子,居然用了两只破纸箱子,装载了六百九十万人民币!
事情迅速升级,省城的大员也知道了这消息。这还了得,巨款啊,民脂民膏啊,一声令下,查!三查两查,于是,蛰伏暗处的我终于浮出水面。原来是交通局长,老虎啊,难怪难怪,权利部门,有油水可捞么。不会是栽赃陷害罢,这个交通局长清廉呢,而平常,也是国家级别的贫困地区呢。于是,才有了浩浩荡荡的专案组,也才有了黄老大那十二道金牌一样的催命电话。
要是我一直把钱搁在车上,要是我把那钱存了银行,要是我挖一个深坑将花花绿绿掩埋,要是我把钱送给金珠珠,或者苏拉,甚至,我把那钱送给穷人,捐献给贫困地区,我能遭此大劫吗?
我好冤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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