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将师听人禀报捉住了一个小偷,便疑是太子建派来的人,叫手下严刑逼供。那小偷什么也不知道,只说是见财起心,去官驿寻钱,却说不出其他什么来。鄢将师正想放人,却见一个校卒道:“大人,这衣袋里有一封书信。” 说着递上绢书。原来这个校卒是想将外套据为己有,正在那里拿摸,却见鄢将师注视着自己,不得已,只好装着检查物件,伸手掏衣袋,想哄过鄢将师,不想却真掏出一样东西来。鄢将师接过,见是太子建给伍奢的书信,忙送至费无忌府上。费无忌如获至宝,当下前往王宫觐见平王。
平王正无精打彩地在宫中闷坐,见费无忌到来,忙叫赐座。费无忌来不及坐下,便匆忙拿出太子建给伍奢的书信,恭恭敬敬地呈给平王。平王看了,很是生气,道:“这逆子竟敢骂寡人老迈,还要借兵来清君侧,这不是真要谋反吗?”
费无忌道:“太子谋反,证据确凿,可他背后的指使人不就是伍奢吗?请大王准臣将他拿下收监,以免他与太子内外勾结,酿成大祸。”
平王听了直点头,道:“此事就由太师去办吧。”
费无忌急令鄢将师点齐兵马,前往官驿捉拿伍奢。鄢将师领兵将官驿团团围住,冲了进去,一脚踢开伍奢房门。伍奢正在看书,见鄢将师到来,冷冷地问道:“不知右领到此有何贵干?”
“你勾连废太子建,图谋叛国,本官奉大王旨意前来捉拿。”
伍奢道:“你有何证据?”
鄢将师冷笑道:“太子与你有约,难道你忘了吗?”
伍奢尚不知书信被盗,闻言驳道:“我与太子至今未见,相约什么?”
“太子有书与你,扬言要借兵清君侧,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说着,将小偷推上前,道:“你把事情经过告诉这位大人,让他也好做一个明白鬼。”
小偷讲了事情经过,伍奢叹了一口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落入你等奸贼手中,要杀要剐且由你们了。”
鄢将师将伍奢囚禁天牢,便去费府回禀。费无忌正与武城黑叙话,听了鄢将师禀报,笑道:“这下可好了,我们的心腹大患已除,这大楚的天下,总算归我们说了算数了。”
武城黑道:“太师可不要过早欢喜,是祸是福还不一定呢?”
费无忌正在兴头上,被武城黑一说,惊愕道:“此话怎讲?”
“据在下所知,这伍奢门生故吏遍于朝中不说,单就他家的两个儿子,我等都奈何不得。”
“有这等事吗,武兄该不会是吓唬我们吧?”
鄢将师睁大眼睛,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他的大儿子伍尚人物昂然,忠义孝悌,为民父母,深得人心,人称虎痴;小儿子伍员,字子胥,此人虽放荡无羁,却广有谋略,尤喜打抱不平,武艺超群,外号智豹。如今你捉了他父亲,他会与我等善罢甘休吗?恐怕就要惹火烧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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