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历1000年,各种武术与魔法大碰撞的时代。
“呼嘎!”名叫天生的男孩坐在树杈上,长长地伸着懒腰,然后像毛毛虫一样软软地趴在上面,与底下热火朝天的祭典活动格格不入。
“这究竟是神马东西?真得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河水上涨吗?”男孩心想,口袋里滑出一张纸掉在地上。
尊敬的赏金猎人天生先生:
麻耶城东的洛河,水势每天都在上涨。虽然洛河素以蓄水能力著称,但长此以往,两岸的居民恐怕会受水灾的威胁。请天生先生务必要将此事解决。赏金为……
美丽的公主大人。
被视为赏金猎人生命的委托书,就这样随风吹走,吹到一个清扫祭台的少女脚下。
“这是什么人的东西?天生先生?”幸好少女还认得字,赶紧把这纸捡起来,在喧闹的人群里边找边喊:
“请问,谁是天生先生?天生先生在吗?谁是天生先生?”
但现场实在太吵了,少女用力喊着,很快就流汗了。
“这位**?一个人吗?”忽然,面前冒出两个陌生的大叔。
“喂喂,在找谁啊?不要找了,跟哥哥们去个地方好不好?”
少女胆怯地向后退了一步,慌张地回头求救。
但人们的注意力都在祭台上,没有一个人发现这里有个可怜的少女,她的安全正受到猥琐大叔的威胁。
而少女距离自己的同伴也非常远。
“**,跟我们走吧!”一个男人将他肮脏地大手按在少女的肩上。
“啊!”少女尖叫了一声,向祭场外落荒而逃。两个大叔则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你无路可逃了!”一个男人狰狞地叫着。
他说得很对,少女背靠在一棵大树上,两侧都是栅栏,已经后退无路了。
“呵呵,别急,叔叔教你做为女人的快乐!”一个男人冲上来拉扯少女的衣服。
“救命!”少女发出类以痛哭似的叫声。
“没有人来救你的,我来了!”男人得意地刚说完了,还未有所行动,树上忽然掉下一件东西,正好砸在他的后背上。
“扑通!”这个男人一声没叫出来,就被砸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另一个男人在惊慌打量,掉下来的东西竟然是个男孩!
这个男孩好像还没睡醒,一张睡脸单纯而安静,人畜无害的样子。这是人吗?很难想象他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竟然没醒。
女孩吃惊地捂住嘴。
“臭小子,快起来!”被压着男人大声叫着。
“呼!”男孩伸伸懒腰,摸了摸身子下面,“酒香镇的树枝真软啊,跟沙发床着不多!”
“你下面是活人啊!”另一个男人赶紧扯着天生的耳朵拎起来。
“痛痛……”天生的脸上呈现出万分痛苦的样子,“大哥,你手脚轻点!”
“哼!”男人把天生松开。天生陪着笑问他们两个:“哟,两位大哥一看就是体面人,不看祭典,来树底下有什么事?”
“爷找点乐子!不关你的事!滚!”一个男人恶狠狠地叫道。
“这话怎么说!”天生使劲摇摇头,认真地纠正道,“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两位大哥哥既然有乐事,带上小兄弟我一块怎么样?”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看,相视一笑:“没想到这里还有同道中人!这么着,一会你给我们把风,我们完事了你来!”
“多谢多谢!小兄弟我感激涕零,不知是哪个女人这么有艳福?”天生又问。
两个男人冲着天生身后一指:“你后面那个!”
天生猛地回头一看:身后果然有位青chūn少女,虽然衣着打扮是平民百姓,但是气质相貌,都堪称极品了;只是胸前看上去一马平川,年龄应该不大。少女此时正看着三人发抖——刚才似乎有生机,现在几乎是更绝望了。
天生失愣了一下。
“快闪开。”两个男人推开天生就往上冲。
“等等,等等。”天生一手揪住一个男人的腰带,“我觉得吧,还是‘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你小子哪他妈这么多废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么靓的妹纸我自己来就够了,你们给我滚!”
天生最后一“滚”字刚说完,两手轻轻一翻,看他没使什么劲儿,两个男人却像球一样在原地转了三圈,然后摔倒在地上。
“你小子,敢摔爷爷!”一个男人吐了口血沫,嘴里蹦出两颗牙来。
天生也不理会,伸手又把他们俩提起来,瞄了瞄树两边的栅栏,一前一后都给扔到圈外面去了。
天生转头瞅了瞅那少女:这女孩大概比自己小两岁,比自己矮一头,身子靠在树上,脸吓得跟惨白。见天生看着她,少女带着哭腔求道:“大哥哥放过我吧,我还小呢!大哥哥求你了……”
天生故意一步一步逼近她的身边,直到脸快贴在少女的脸上时:
“没你的事了,走吧!”
少女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奇地看着这个人畜无害的男孩。
“刚才逗你玩的!你们把我吵醒了,我教训了他们俩个,不教训你一下,就有失公平了。”天生露出百无聊赖的样子,“但是我还没有睡醒呢!再回头去睡!”
说着,天生推开发呆的少女,两身抱着大树往上爬……
“啊!谢谢你!”少女回过神来,赶紧向天生鞠躬。
天生没法回答,还在往上爬。
“等一下,我有事问你。”女孩直起腰来对天生说。
天生还是没法回答,只能往上爬——
“等一下呀!”女孩使劲往下拉天生的腿。
本来,天生爬树的手法就是二把刀,下面有个人拽他,结果可想而知。
“哇哇!”天生华丽地向下摔去,头顶金光四shè不说,腿还保持着夹着大树的状态,重要的是,下身还被卡了一下,受了内伤!
“你大爷!”天生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女孩叫嚣道,“你大妈!你姥姥!”怒火仿佛从身体里冒出来,达到了可视化的程度。
少女也知道失手了,拼命地道歉,等天生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少女这才把刚才捡到的纸递给他:
“大哥哥,你看看,这是你的东西吗?”
天生低头看了看,正是这次任务的委托书,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口袋,知道又掉了。“可恶!”天生低低地骂了一句,然后非常客气而机械地跟女孩说:
“万分感谢,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可以走了。再见!”说完抓过委托书,塞进口袋,转身又往树上爬。
“真是个怪人!”女孩心想,“不擅长爬树,却又总想爬树!”转念又一想,“我也该回去了,如果被同伴们知道了,一定会被她们取笑死的。”女孩想到这里,勿勿离开了。
天生又回到刚才那个树枝上,重新像虫子一样躺在那里。
这时,洛河边的祭典已经到了尾声,道士们和群众们组成了长长的队伍,围绕着祭台在转圈。转完圈之后,他们就会走吧?
而不远处的洛河,河水缓缓地流淌着,河面正以常人分辨不出来的速度,向上增长着。
常人分辨不出来的东西,天生却未必分辨不出来——因为天生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
天生一边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一边心里盘算着这次任务的突破点。树上真是极好的地方,不容易被别人发现,还可以看得很远。
果然,祭典刚结束,那些道士们就散了——虽然还未到吃晚饭的时间,但他们对整天做着的工作,可不像镇上的人们那么热情。
祭台上乱七八糟的丢着香头、符咒、供品、纸钱之类的,有四个女孩正在打扫。天生放眼望去,最显眼最出挑的,就是刚才给自己送委托书的那个贫rǔ少女。
“我在这酒香镇上没有熟人,不如跟她打听些祭典的事情,以便做好准备。”天生这样想着,从树上跳下来,但又怀疑她会不会帮自己。
“我刚才也算是替她解围,救了她一回吧。”天生美美地想着,“她不仅能透露给我一些事,说不定,她还会请我吃饭呢!”
天生就怀着这样的想法,来到祭台下面,冲着上面喊:“那个……那个贫rǔ的妹纸,对,别四处张望了,就是说你,你过来一下,跟你打听点事。”
祭台上的四个女孩都放下手上的活,刚才那个少女被称为“贫rǔ妹子”,心里自然恼火,没好气地答道:“没看我忙着吗?”
天生挑了挑眉头:“要不要我帮你?”
少女白了他一眼说:“不用!”
天生便坐在祭台前的大香炉上。屁股下面这座香炉足有5百多斤,纯铜制成,是酒香镇宗庙祠堂里的东西,现在被临时挪过来使用。
“哎!这孩子是谁?竟然坐到香炉上去?不怕遭天谴吗?”
天生正悠然自得,没想到一个老态龙钟地老人过来了,用拐棍指着天生说教。
“不是吧,老爷爷!小时候我还在佛像后面撒过尿,也没见什么天谴啊?”
“你小子还敢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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