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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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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yin)地撇了二乙子一眼,白皙的圆脸上,浮现出点点得意的冷笑,伸出殷红小巧的舌头‘舔’‘舔’殷红小巧的嘴‘唇’,又(yin)诈恂(xun)惧又古怪地扒了吉德几眼,心‘花’怒放,狺狺(yin)地‘露’出两排‘玉’齿说:

    “是他们啊?老成多啦!你不酸啦,到倒上牙啦?我眼睛又不瞎,用你臭下巴,多嘴多舌,你无庸置喙?当初你要不发灯儿唔的,捅咕大舵把子,我要不太怜爱他们,这三个大小伙子,早就是我被窝里的彪仔了,同打天下,还能让这老‘毛’子臭肢窝的窨井喽?这回狭路相逢,天作之美,真应了那几句话,风水轮流转,不是冤家不聚头,山不转水转,我要巧施妙计,拿下这仨糖瓜,为我所用。-叔哈哈-大头,我看得出来,他们仨能住得起这噶达,说明他们‘混’的不错。不腰缠万贯,也是铺金载银,最低也是做个买卖唔的。咱关里关外捣腾,货终要找个好下家吧?大舵把子劫了鬼子车队那么多货,‘弄’到关里,能换回多少紧俏的棉布唔的。再说咱还有那么多存货,不早点儿出手,夜长梦多,鬼子鼻子比狗都灵,咱得多物‘色’些有血气的买家,敢接货,敢出手,又不惹是非。这哥仨,当初我就认为不是等闲之辈,你鼠目寸光,坏了我的大事?天无绝人之路,柳岸‘花’明又一村,红孩儿(人参)又回来了,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文的武的,文明卑鄙的,‘花’多少钱,都要做定这单生意。”

    “三夫人,就凭你那雄才大略,又秀‘色’可餐又人人可夫,啥难剃的头你没剃过?你别看他们穿得洋里洋气的,人模狗样的,你没看那小的,才刚出那洋相,土瘪一个。你微微‘花’点儿心思,耍耍小心眼儿,再略微施一点点美人计,你‘尿’的‘尿’,他们都能‘舔’喽!”大头嗅着三夫人的鼻息,卑躬屈膝地说。

    “大头,你听好喽,这回你要是捣一点儿的蛋,老娘我就让你‘走铜’,‘点天灯’?”三夫人下狠地威胁说。

    “三夫人,小的遵命就是了。我知道三夫人不是舍不得我这个人,是舍不得我这稀罕人儿的舌头,他们仨加一块堆儿也顶不上我一个。对吗?”大头拿看家本事,要挟三夫人。

    “老娘剁下你舌头搁着,换换口味有啥不好?离你‘鸡’子,还不做槽子糕啦?你想拿老娘一把是不是?吃豹子胆子了,还是吃错了‘药’?这回你要再敢耍‘花’招,老娘非扒你皮捣碎你肾子不可?他们上楼了,快去跟上,看看他们都住哪个房间,那老大和谁住?这‘玉’‘女’似的老‘毛’子,这个碍眼星,母夜叉,老娘非得和她好好较量较量?”

    三夫人目送大头这二乙子跟上了楼,在大堂靠窗户旁,找个坐位,叫来‘侍’‘女’要了杯咖啡加‘奶’,独自一人津津的品味。‘奶’香和咖啡的苦香,刺‘激’着三夫人的味觉,也刺‘激’着某种莫名的失而复得的冲动。是如饥似渴的情愫,还是似物如金的贪婪,就像这杯未加糖块的咖啡,苦中有乐,其味回肠‘荡’气。三夫人对今儿个的巧遇,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而沾沾自喜。那老大健壮又树条的体魄,发达的肤肌,充满着烈火燃烧的成熟男人气息,时时飘‘荡’在悠悠的咖啡不散的热气中。风华正茂的往昔,稚嫩朴实,历历浮现在三夫人眼前。从一见钟意到一见钟情,瞬息万变,折腾得三夫人魂牵梦绕,颠三倒四,七情升天,六‘欲’入壳儿。是简单的一种爱慕吗,还是另有所钟呢?不!绞心魔‘乱’,从没有过的一种感觉,是那样飘渺,是那样可渴望而又不可及。三夫人过早的被迫**大舵把子,牲口般的‘交’配过后,心里空落落的形同于躯壳。男欢‘女’娱,无非是矛与盾的搏杀,大汗淋漓的代价,是‘肉’体得到了解脱。一次次萌发的冲动,心灵却‘蒙’上一层层的冲动‘阴’影,无穷无尽的****,身体的疲惫,换来的是心灵的憔悴,倒至扭曲的‘欲’渴,寻觅新的刺‘激’,得到一种压抑的满足。三夫人一见那老大,这些都化为乌有,一种盲盲目目的眷恋油然而生。这是什么蛔虫,钻得心里痒痒?三夫人或者今生今世永远‘弄’不懂这种感觉的源头,她却懂得比****更神圣,远远超过‘欲’的享受。

    十几年的牵挂,十几年的挣扎,十几年的折磨,她信服了缘分。千百日夜的婵娟,石沉大海;独灶坑的大炕,一头热,音容已杳然。今儿个终不约而至,老天爷开眼。多年的思念,火山的孕育,等待着喷发。三夫人心中爱慕的滚滚洪流,任何坚如磐石的闸‘门’都无法阻挡。她绝不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天赐机缘,将孤注一掷,不遗余力的倾诉衷肠,表‘露’慕恋情怀。不管那老大啥样咋想,我三夫人这残‘花’败柳,定要摧枯拉朽让他梅‘花’再度,了却我三夫人一生中的情窦芳心。

    早年所受的良好教育,使三夫人迎仞有余的周旋在魔窟中,学会了内敛,遇到啥惊天动地大事儿,并行不悖,隐藏于‘胸’,蛇无影形,蝎无刺痕,巧妙的避开锐利芒刺求其软肋,稳中求胜,刀刀锋利,一箭中的。小鬼子侵占东北后,三夫人独具慧眼,有机可乘,跳出魔圈,独辟溪径,另开鬼道,销赃走‘私’,渔利‘私’囊,敛财‘吮’血,倭寇寒怯,民生分利,形中救恤,也算堪称一方‘女’中豪杰。大舵把子视她为尤物,放纵的宠爱,不失受体它人,从不啐言,一味宠爱不懈。三夫人深知大舵把子的嗜好,纵‘欲’成‘性’,不吝啬刮油吸髓,只要己足,不忌娘们享受快感之外之行。吃锅里望盆里之醋,篱笆墙拴牛头,他认为忧人自扰。风该跑还是要跑,有谁把风抱在怀里亲嘴的,吃一顿饱一顿,还管谁偷嘴?三夫人投其所好,每次房事,使尽浑身解数,直到大舵把子求饶为止,再吹耳朵抠鼻眼,生蛆下蚱,百次百灵,屡屡得手。大舵把子秉‘性’使然,对‘女’人尽我所欢,尽我所用,移‘花’别恋,不触我须,可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三夫人‘摸’准了藤蔓,号好脉搏,照锅下笊篱,深得大舵把子赏识。加之她的聪明才智和渊博的学识,使她成了影子下的响当当的武则天似的寨主。山海关鬼子设卡,强征暴敛,垄断货源,鱼‘肉’百姓,坑害商家,三夫人和大舵把子共谋生财之路,走‘私’贩‘私’,同时砸日本人物资的窑,建立关内销赃渠道。因此,三夫人成了东北顶天立地的走‘私’大王。她以哈城为联络据点,常住俄国人开的豪华旅馆,公开以关内某巨商三夫人身份,结‘交’达官显贵,笼络日本富商,建立了东亚永昌恒贸易商行,以营销日货为掩护,暗地里走‘私’贩‘私’。

    一口难闻的大烟气味,薰跑了三夫人的遐思忆想。

    二乙子不知啥时已把一张嘴贴在了三夫人耳边,摇头尾巴晃的,悄悄地说:

    “三夫人,我已探明,住在三楼。那两个随从住带有客厅的房间。那老大一个人住的是大套房,那二的和三儿住一个房间,紧挨老大的房间。那个狐臭娘们的房间在四楼,像是她自个儿的单间。我怀疑那狐臭娘们好像是有点儿来头,会不会是老‘毛’子的契卡(俄语,密探),刺探啥情报的。”

    “不管啥来头,给我盯紧点儿。死人都能看住四块板,你个大活人,四条‘腿’的蛤蟆你看不住,有两条‘腿’的人你总能看得住吧!他们叫啥?干啥的?住在哪?都搞清了吗?”三夫人抬头撇了二乙子一眼说。

    “我才听那狐臭娘们和那‘侍’‘女’说,那个小的是个少爷,叫吉盛。是啥,是黑龙镇啥皮货行少掌柜的。妈的,我去问那老招待,他只知道摊手耸肩膀,狗屁不通。”二乙子说。

    “你看谁伺候他们,多‘花’点羌帖票子,收买喽!另外,他们要出‘门’,再多派几个崽子跟着,看都和啥人接触,都干些啥?抓点儿紧,最后别‘弄’个‘鸡’飞了蛋没了。我上楼了,你别又死哪噶达‘抽’死去了?”三夫人吩咐说。

    “要叫人家杀猪,还怕人家偷吃猪肠子,太那……”二乙子瞅着三夫人后身,自个儿嘟囔。三夫人听二乙子瞎嘟囔猛回头,从秀眸中‘射’出两支冷箭,冷酷而犀利,吓得二乙子马上成了缩头乌龟,喏喏的显出一派可怜相,三夫人回首发出两声恐怖的冷笑。

    第二天早上,艾丽莎亲昵地挽着吉德的胳膊,俨然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缓缓步下楼。

    吉盛由那个叫娜达莎的‘侍’‘女’陪伴,连说带比划的,跟随在吉德身后。

    吉增和彪九、苏四闲聊着,煞在后面。

    下到一楼楼梯口,吉德迎面撞见了正要上楼的三夫人和二乙子。

    吉德只顾和艾丽莎说笑,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坦‘胸’‘露’背的三夫人。他这一扫,眼神刚收到半道,又被那双魔力的靓眸拽了回来。三夫人火辣辣的眼‘波’‘荡’漾着无尽的‘诱’‘惑’。吉德惊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三夫人的眼里。三夫人眼神的大胆,能穿透一座大山,扒开坚固的铜墙铁壁。两人眼光对击那一刹间,迸出不同的火‘花’。吉德的心,迅速的折了个个儿,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那么有魅力,就像吸盘鱼的大吸盘一样有吸引力。俊俏的脸虽拂去了冷酷的美,更浸透蕴藏了阳光温和的美,难道是她?陷入魔窟里被玷污的‘蒙’娜丽莎,魔掌中姣容可人的玩偶。吉德眼前浮现出一个干练‘精’巧,叱咤风云的‘女’胡子头。眼前这娇贵的阔太太,虽与当年那‘女’胡子头判若两人,但还不失‘女’胡子头的风‘骚’。那豪气的神韵,吉德永世不能忘怀。那风致的神圣,吉德时时会想起。那洒脱的风韵,吉德闲暇时常常揣‘摸’。是她,二砬子山绺子的三夫人。

    吉德驻足不能自持,艾丽莎刹住嬉笑,随着吉德的眼神,也被三夫人的照人光彩‘迷’住了,还不如说被三夫人的美丽震慑了。哇,东方美‘女’,很是摩登,好风‘骚’啊!艾丽莎内心的惊叹,尤如屡屡蝣蚓爬进了心,又痒痒又硌应,又羡慕又嫉妒。

    三夫人妩媚的瞅着吉德笑了笑,娟秀美丽的脸庞,微微泛起淡淡的红晕。然后,礼貌地侧身让到一旁,垂目雁立。

    吉德好像让三夫人使了魔法一般,摄去了魂儿,两‘腿’像灌了铅,两眼发直。

    艾丽莎看吉德瞅傻了眼,撅撅通红的嘴‘唇’,慝慝的嘀咕,挽着吉德的胳膊,用力拽了拽吉德,吉德这才醒过腔,接住艾丽莎投过来的叫魂的嗔怪眼光,又锲而不舍的扫了三夫人两眼,才歉意的和艾丽莎嗯嗯哈哈下得楼,朝餐厅走去。

    吉盛眼尖,也早认出了三夫人,看吉德痴痴地瞅着三夫人,心里也翻浆捣蒜,大‘惑’地惊讶。当年那次胆战心惊的虎口脱险,还心有余悸,记忆犹新,耿耿于怀。大哥能否会出手揍三夫人或大骂一场,那可太掉架了?这种场合,最好是克制,逮住机会,再报当年‘蒙’难之仇。吉盛回头瞅瞅吉增,他也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二乙子。吉德并没有啥举动。吉盛一颗提溜到嗓子眼的心算落回一点儿,还悬悬的担心二哥别犯粗鲁病,那还是要扭茄子?吉盛退后三个台阶,捅捅咕咕,悄声对吉增耳语几句。吉增横横地拨楞几下‘混’球脑袋瓜子,不屑一顾的拿眼睛扒嗤吉盛几眼,又换个面孔,对吉盛又耳语几句,吉盛点点头,朝吉增有形无声地哈哈两声,就赶走两步,挽起娜达莎胳膊,跟着下了楼。

    吉增扬登二挣的在三夫人面前走过,和二乙子刚错过身儿,出其不意地一阵风,来了一个扫裆‘腿’,二乙子叭嘁摔倒了秫秆儿子,散了秆子,趴在地毯上,前‘门’牙磕在楼梯凳的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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