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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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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乐融融的说笑中,忙忙活活的整了几样炖菜,热热乎乎的摆了一炕桌。-叔哈哈-吉德扶老鱼鹰坐在炕头,又拉郎配似的,把鱼鹰‘奶’‘奶’拉到老鱼鹰身旁坐下。老鱼鹰咧了咧嘴,又撅撅胡子,一瞪鹰眼,赌气似的,往里挪了挪屁股。鱼鹰‘奶’‘奶’扫了老鱼鹰一眼,又贴贴呼呼地往老鱼鹰身旁蹭了蹭。老鱼鹰抹搭地说:

    “属鲶鱼的,贴啥边呀?这样暖和呀?”

    鱼鹰‘奶’‘奶’纳底的锥子,奔直说:

    “对呀,暖和。你排那儿,像个大黑瞎似的,我不挨近点儿,别人咋坐呀?轱辘‘棒’子,就是独‘性’!”

    老鱼鹰站在锅台上,呛汤地说:

    “你不独‘性’?两半老干瓢一个。守了一辈子的寡,半拉人都没‘交’下,炕头挪炕梢,独来独往。你看我,老鳏夫一个,鳏寡孤独吗?儿孙啥也不缺,你不还借我光呀?”

    鱼鹰‘奶’‘奶’顺情说好话:

    “借你光!借你光!老倔巴头子,就像那老‘毛’驴似的,得顺‘毛’抹嘘,呛一点儿就尥蹶子?来,老三,快上炕里,挨着你干爹。你爷俩也好长时间没到一块堆喝酒了。大德你也上炕里挨你三叔坐,大丫儿打个头,也不是外人儿,缺啥少啥的好动‘腿’啥的。我呀,先给老嘎伢子倒上一盅,要不他又挑理啦,可矫情了?”

    老鱼鹰拿眼抹着鱼鹰‘奶’‘奶’,乐哈地说:

    “满堂儿‘女’不如半路夫妻,还是我这老蒯惦记我?”

    貌似的一家人,苍天赐给的缘分,老少三代,亲亲热热的喝酒唠嗑,扯淡倒咸,一直喝到掌灯。大丫儿忙着拾缀碗筷儿,鱼鹰‘奶’‘奶’也脚前脚后的赶‘乱’。老鱼鹰仰卧在被卷上,吱吱地吧嗒个烟袋,静耳细听吉德和曲老三唠嗑。曲老三盘‘腿’大坐,拿炕席糜子抠着牙,对倚靠在炕琴坐着的吉德说:

    “哎,德子。你这暗渡陈仓,咋个渡法啊?我心里可不掏底儿,你细唠唠。”

    吉德沉‘吟’一下说:

    “叔哥,这话说起来可长了,你还记得俺哥仨那次外出远行吗?”

    曲老三卡巴卡巴眼说:

    “嗯哪,记得。大前年的事儿呗!……你哥仨坐的是老‘毛’子的火轮,你在船的甲板上,意外的和艾丽莎惊喜邂逅似的。你俩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拥抱在一起,亲热的如同久别的老相好,气得老二和老三嫉妒的直骂杂,彪九气愤的好悬没揍你?你俩一路形影不离,一起吃大咧巴,一起喝咖啡,一起在老船长的舵舱里跳舞,一起相拥在月‘色’下的船头里,一起废寝忘食的唠啊笑啊!要不障于老二老三,彪九和苏四,你准得和艾丽莎睡在一起,把火轮给颠个底朝上?哈哈,是这么回事儿吧!”

    吉德发笑的说:

    “叔哥,你真行,了如指掌吗?往后的事儿还用俺说了么?”

    曲老三如实地说:

    “你们到了哈城火车站后,我的人就撤回了,你不说,我咋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面包房里有猫腻?”

    吉德逗着问:

    “有啥猫腻,‘救命啊!’”

    曲老三说:

    “你呀,只顾‘蒙’在石榴裙下找咧巴了,仰头看到的是白茫茫一片的雪原和两座皑皑高耸的雪峰,一只‘毛’茸茸的熊掌,早想扼住你的喉咙啦!”

    吉德不解地说:

    “叔哥,你别故‘弄’玄虚了?那面包房,俺只是有事儿偶尔去一次两趟的。涅尔金斯基很是客气,俺求他办的事儿,都尽力办成了。邱大哥来时,到着实去了几趟。邱大哥说他愿意吃老‘毛’子的大咧巴,愿意闻面包房的‘奶’油香味,还有那烫嘴的咖啡。”

    曲老三哼了声说:

    “那么简单?你哪都好,就是对朋友太实诚了!邱大哥这人,就像一只窝牛,触角太灵,又包的严实,我到今儿个,还没读懂他这本经?他到底真正属哪‘门’哪派,我一直划魂儿呢。你没发现有个赶脚的吗,他走到哪,那个赶脚的跟到哪儿。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啥赶脚的,也不是自卫独立旅的。化的装,行为诡秘,肯定有来头。啥来头,不得而知?”

    吉德不假思索地说:

    “管他干啥的呢,好人!邱大哥有学问,懂义气,又打鬼子,是正路人,不会把你俺往邪路上引,这就足矣了。”

    曲老三拽过一个枕头,倚在后腰上,说:

    “好。不谈他了。你继续说正事儿吧!”

    吉德回忆那不寻常的‘交’往……

    哈尔滨最繁华的中央大街,建有俄罗斯‘浪’漫风情的建筑,奢华富丽,一派异国情调。商铺、旅馆、电影院、歌剧院、酒吧、舞厅、餐馆、妓院、烟馆、赌场等应有尽有。一到夜晚,灯红酒绿,人头簇动,美‘女’如云,是个名符其实的西洋味十足的不夜城。哈尔滨这个从大车店的傅家店由火车拉出来的城市,沙皇声称的东方圣彼得堡。人们留传个说法,哈城的南岗是商业王国,香坊是天堂,道里是人间,道外是地狱。这个城市,从建筑到人群,都能显现出浓重的中西合璧的‘色’彩。

    吉德等几个人,遛达了奉天、天津、青岛和济南等大城市,同时与几个大买卖家,签订了几笔互惠生意,又回趟老家回来后,在索非亚大教堂找到了艾丽莎。

    吉德的赴约除了和艾丽莎多年感情上有些瓜葛外,目的想通过艾丽莎还滞留在哈的父亲老友关系,再次打通与欧洲丹麦、比利时买办的小麦和大豆生意。

    见面后,吉德等几个人被艾丽莎热情的邀请到道里买卖街一家老‘毛’子酒馆,吃了俄国红肠,喝了马‘尿’似的捷克啤酒,‘抽’了老巴夺香烟,听了哥伦比亚牌唱片机播放的优雅俄罗斯音乐,先在马迭尔旅馆住了两宿,又住进了靠松‘花’江江边的一个金碧辉煌的豪华旅馆。

    大堂里,散发一种特殊幽香,白俄‘侍’‘女’个个美若天仙,笑容可掬,彬彬有礼。接待客人时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充满着火辣辣奔放‘浪’漫的异域风情神韵。这是彪九和苏四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传说中的美人国,惹得彪九这一个土老帽儿,拙形大‘露’,手脚放在哪里都觉得放的不是地方,眼球儿在眼眶里总觉得不够使,还一个劲儿的老往白俄‘侍’‘女’丰满的‘胸’脯遛达。白净细嫩的沟壑,牢牢的夹住了他的眼珠儿,想拔又舍不得拔,就那么傻呆呆的任凭发颤的‘胸’脯子肆意的‘揉’搓,眼球儿越来越肿胀,恍惚觉得掉进了晕眩的‘迷’宫。苏四可没有彪九那猎人的鹰眼和胆量,执着大胆地追踪着猎物。苏四被璀璨夺目的‘玉’‘女’们,‘逼’视得畏缩地低着头,靠在吉增身后,两手莫名其妙的捧着小肚子,净偷眼了,瞟个够。意‘欲’的干渴,迫使喉咙“咕噜咕噜”的蠕动,咽了两口口水,按压赶赶儿的冲动。吉增听见咕噜的声音后,回头抹哧苏四两眼,鬼鬼的笑了笑,又祟祟的偷手捅了苏四小肚子一下,整得苏四无地自容,羞臊得脸‘色’通红,狠狠地剜了吉增一眼,又谦卑的夹了夹两‘腿’。吉增采吃过仙果,深知蟠桃的鲜美,今儿个又入桃园,鲜美‘艳’丽‘欲’滴的蟠桃,勾引得孙悟空都能起了凡心,何况一个‘浪’迹天涯惯于风月场的凡心俗子的吉增了。

    吉增挪转过身,对苏四耳语:“想不?马达姆。有钱能使磨推鬼,尝尝鲜,白俄娘们都是‘浪’里‘花’,靓得很。”苏四回避地扭过头,扭泥地嘟囔一句,“二少爷,你别拿我个伙计开心了,那么嫩绰的洋葱,能蘸大酱吗?天鹅似的,我那黑驴圣早吓堆了,还有那章程?你要想那啥,别逗嘘我,我可没吃过‘花’心菜?”

    吉德和艾丽莎,比比划划的和满脸长着白胡子的老招待谈着价钱啥的。在一个立地景泰蓝大‘花’瓷瓶前,吉盛正和一个白俄妙龄‘侍’‘女’打得火热。吉盛熟练地打着各种哑巴手势,作着各种逗人的姿势。逗得那个‘侍’‘女’,咯咯响起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吉盛略显得调皮地轻轻拽拽那个‘侍’‘女’,把那个‘侍’‘女’领到粗大‘精’雕的罗马柱后,急躁慌恐地拿两手比划,又指指‘裤’裆。‘侍’‘女’疑‘惑’地盯着吉盛,‘骚’动地耸耸双肩,优美的双手举到‘胸’口,往里够够地而又朝外微微地摆摆,拿英语拒绝的说:“no!no!”吉盛何等的聪明,明白‘侍’‘女’把他的意思理解成睡觉了,就又直截了当地两手掐着‘裤’裆,左手食指支起,“咝咝”地努嘴儿。‘侍’‘女’恍然大悟,疑窦破开,歉意地笑弯了腰。吉盛痛苦而又羞涩地朝‘侍’‘女’无可奈何地傻笑,腹内阵阵隐痛,折磨得吉盛死去活来的难堪。‘侍’‘女’微微地收敛起满脸的笑‘花’,优雅地躬躬身,举起一只手,做出请的姿势,引领吉盛来到一间标有大木斗克的‘门’前,往旁一侧身,又示意吉盛请进。吉盛一瞅那大木斗克,忙摆手,“no!no!”的说。这回‘侍’‘女’彻底闹懵懂了,糊涂了。你不‘尿’‘尿’拉粑粑,你还是想跟我睡觉不是你?“no!no!现、在、不、行!”‘侍’‘女’‘花’凋叶谢,拿出看家那点儿汉语家巴什,‘阴’阳顿挫的拒绝。吉盛还耐着心烦,忍着‘性’子,嬉笑苦脸的比划,拿左手做成烟斗型,篙在嘴里‘抽’得巴嗒巴嗒地响,然后冲着‘侍’‘女’一甩手,大着嗓子喊:“no!no!俺、不、‘抽’、烟!”‘侍’‘女’恐吓地疑问:“‘抽’烟?”又指指烟斗标识,冲吉盛摊摊双手,“no!”这回吉盛憋急了,暴跳如雷,“俺要‘尿’‘尿’,你懂不懂你?”猛然间乖宝宝变成凶恶虎,吓得‘侍’‘女’不知所措,惊恐万状,嗷嗷一溜烟,留给吉盛一溜无奈的香气。

    吉盛绷着小腹,愁眉苦脸地头顶着墙,痛苦地哼哼。大堂老招待由‘侍’‘女’领着,和艾丽莎吉德等跑过来,吉盛失态地喊道:“俺要,俺要……”吉德打两下吉盛,咬牙说:“老三!别胡闹?咋人味不懂呢,你发啥膘啊你?”吉盛挤眉闭眼,狡辩地哭声说:“大哥,俺要‘尿’‘尿’!”艾丽莎和众人异口同声,惊奇地说:“‘尿’‘尿’?”众人啼笑皆非,艾丽莎划拉‘侍’‘女’一把,爽朗大笑,“唉,比天大的笑话。‘尿’‘尿’?睡觉?一条路两个道,误会,误会!卫生间,这里就是。”吉盛抬抬头,瞅一眼,嗯嗯叽叽地说:“这不是‘抽’烟的地儿呀,哎俺的娘哟!老‘毛’子调楞死人了,憋得俺吹蓬都要炸啦?俺丶俺得进去了,对不起,俺就不陪你们了。”众人瞅吉盛一到这噶达,凤凰变乌鸦的滑稽丑态,捧腹大笑。

    老招待用大舌头,生硬的中国话,对‘侍’‘女’说:“‘尿’‘尿’!”然后,叨起‘裤’裆比划,嘴里哗哗发响。“睡觉?”双手合掌,枕上歪头的一侧,闭眼打起鼾声。老招待惟妙惟肖的即兴表演,更使众人嬉笑不止,惹来不少客人驻足围观。

    ‘侍’‘女’羞红的脸,如释重负的样子,对艾丽莎嘁嘁咕咕地说:“误会!误会归误会,这人很逗,很可爱,我很是喜欢。他叫什么字?”艾丽莎狡猾鬼的瞅瞅‘侍’‘女’,轻轻捏了‘侍’‘女’桃红般细腻的脸蛋儿,夸大其词的说:“小狐狸,‘迷’上啦?他是个少爷。少年倜傥,商界名流,大名赫赫,黑龙镇殷氏皮货行的少掌柜,叫吉盛。”‘侍’‘女’羞答答,扭头就跑。

    艾丽莎和老招待勾下眼儿,笑笑。

    吉盛潇洒从容地走出卫生间,一脸轻松地说:“一泻千里,畅快!哈哈这小‘毛’‘女’,好悬没逗嘘俺‘尿’到她肚皮里,那更完美了,明年的今儿个,准生个二串子小壳郎。”吉增攮嗤地说:“有心说俏皮话啦?才瞅你那熊‘色’,咋没这章程了你,你倒‘尿’啊?憋的跟茄子似的,多暂都嘴硬,那能当那玩意儿用啊?人家‘毛’子小娘子指给你一条路,进去瞅瞅再说,净耍小聪明,吃大亏了吧?还买卖人呢,丢人现眼!”吉盛脸是一红一白,甩髻子地说:“跑了个天鹅,哪茅坑旮旯蹦出个癞蛤蟆呢?不咬人,硌应人!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吉增刚“咦”一声,吉盛已经走出人群,吉德紧随上去。

    围观的人群中,一双灵秀俊气的眼睛,犀利地盯上了吉德。

    这个‘女’人,俊俏洒脱,瞅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得多。穿戴入时,珠光宝气,一副阔太太打扮,一身颐指气使的豪匪气,又不失一个‘女’人柔弱温情的天‘性’。身后紧紧贴着一个娘们姿态‘女’人腔,男不男,‘女’不‘女’,很少兴的二乙人儿。眼珠儿调在‘女’人脸上,跟着‘女’人的眼神走,一眼也上了吉德,猥琐的,忙夤(yin)缘的对那‘女’人大献殷勤,对着耳廓吹风地说:

    “三夫人,这人太眼熟了。还有前头和后头那两个小子,这不是十多年前,从咱绺子上逃跑那仨闯关东小子吗?那个马达姆(俄语:娘们),瞅贱慝慝的样儿,‘舔’‘舔’的,‘舔’屁股似的,准和这仨小子有瓜葛,不是个啥好货‘色’?牛舌头搭水瓢,舐(si)水了。(yin)鱼不嗑书籍嗑槽帮,这仨个小子大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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